谢你的早餐。”
雷恩当然不肯走,这也是意料之中,他绽开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轻声说:“我想知道,如果后面发生的事情都是能够预期的,你当时还会不会救我?”
许凤擎想起农夫和蛇的故事,联想和雷恩之间的种种,霎时觉得自己衰得无以復加,不过这种简单的问题套到人类社会就有点解释不清,一个大活人面临生命危险,让他袖手旁观,许凤擎自认做不到这么冷酷,但是为了不让这小子得意,他像吃了炸药一样凶巴巴地说:“不要问这种无聊的问题!根本不存在的假设让我怎么回答!?”
妈的,越想越不爽,看到雷恩快裂到耳根的嘴角就更加不爽,许凤擎站起身来,打算上楼整理杂物,懒得再和这个厚脸皮废话。雷恩闪电一般挡到他面前,把许凤擎抱了个满怀,腻声道:“亲爱的,我知道你的答案了,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性格虽然硬得像石头一样,心地却善良得让我爱到无法自拔。”
滚你妈的!许凤擎全身上下的血液逆流向头顶,白皙的脸庞红得像刚出锅的螃蟹,恼羞成怒,一拳把雷恩打到墙上贴着,然后几步沖上楼,砰地一声甩上房门,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心跳快得让他害怕,直觉告诉他:野兽兇勐,此地不宜久留。
虽然归心似箭,但是某些客观原因让他不得不滞留他乡。
本来打算把这房子的后续事务全部交给房产商代管的,结果他打了好几个事务所的电话,都推三阻四地不肯接,好像这房子一瞬间变成凶宅一样。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在捣鬼,还以为那傢伙改弦更张了,没想到还是一样的无聊无赖又无耻。
被推拒了几回,他终于发火了,拨到雷恩办公室,撂下一句:“叫那个混蛋过来见我。”
一年不见,他的脾气还是这么暴烈,伊莲笑瞇瞇地把原话传达给上司,然后看着那个越是被骂越是爽的贱男人一秒钟也不肯耽搁地抓起车钥匙冲向电梯。
到底是小鹿和野兽、还是女王与贱狗的组合,那就见仁见智了。
雷恩赶到的时候,许凤擎正坐在床上整理一堆旧照片,见雷恩进来,抬了抬眼皮算作招唿,低头继续忙他的。
雷恩在他身后坐下,亲昵又随意地搂住他的腰,感觉到许凤擎身体僵了一下,他呵呵一笑,下巴垫在对方的肩膀上,故意朝许凤擎的耳朵吹气。
许凤擎耳朵红得几乎透明,举起一本厚厚的影集就要往他头上砸,雷恩灵活地闪过,扣住他的手腕,顺势一推,把许凤擎压倒在床上。
躁动不已的身心始终无法平静,即使拥抱着他也无法填满那种疼痛的空虚,雷恩的嘴唇划到他的脸颊,哑声问:“我们这算什么关系呢?”
许凤擎不自在地偏过头,语气硬梆梆地答道:“什么关系也没有。”
是啊,总是这样不上不下,若即若离,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定义,雷恩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他熘走了,苦涩地说:“我想多留你几天。”
“那有……什么用?”许凤擎被压得唿吸困难,推又推不开,只好洩愤似地抓扯着雷恩的头发,“你……跟你……不可能,你难道不明白吗?”
“我爱你。”雷恩在他耳边低喃,温热的气息引起阵阵战慄,许凤擎只觉得一股酸软的暖流滑过心脏,让他连声音都颤抖起来:“我不……”
“别说。”雷恩堵住他的唇,辗转纠缠,侵佔着他的唇舌,许凤擎被他吻到缺氧,脑袋开始发晕,身体也软绵绵地瘫在他身下,雷恩才一脸欲求不满地放开他。
“妈的,听我说完!”许凤擎顺过气来,眼看雷恩的唇又朝他落下,他朝旁边一偏头躲过,拽住雷恩的衣领,说:“我不打算再回美国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雷恩愣了一下,随即换上又惊又喜的表情,捧着他的脸深情地问:“你是说,只要忽略中间的距离,我们还是有可能的吗?”
“对个屁!”许凤擎口不择言地骂,“你是单细胞啊!?距离不是单指太平洋,你别忘了你的身份,我可没兴趣被一群狗仔追着跑!”
雷恩的手指颤抖着抚过他的唇,问:“如果我放弃这边的一切,你肯不肯答应和我在一起?”
许凤擎硬生生地拨开他的手,说:“别问我,你明明知道我一定会拒绝的。”
他就是这样狡猾又懦弱的人,在没有理清头绪之前,坚决不肯向前迈一步,也吝于给予只言片语的承诺。雷恩叹了口气,心里明白许凤擎也许只不过是一时头脑不清,或者是由于悲伤和寂寞而放松了对他的警惕,就算他不远万里、像扑火的飞蛾一样沖向他,可能结局仍然是一无所获,一次又一次,磨到心力交瘁、热情耗尽,也软化不了这颗固执的心。
就像一场赌博,把筹码放上去,提心吊胆,不知道轮盘会转到哪里停下。
让他如此疯狂的人,却执意不肯露透一星半点心思,让他忐忑不安,却怎么也舍不得放手。
目不转睛地盯着许凤擎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柔情蜜意,却不期然发现对方眼底转瞬而逝的犹豫和退缩,雷恩笑了,说:“干嘛那么麻烦呢?我现在只想把你捆起来丢到床上,不停地跟你做爱,让你连爬起来搭飞机的力气都没有,让你的身体食髓知味,除了我谁也不能满足你。”
“你给我闭嘴!”许凤擎脖子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怒斥道:“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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