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愿意,我有无数办法可以解决我和邵峻英这段关系。”
顾靖真说:“大话谁都可以说。”
姬瑾荣无意继续这个话题,他转到正题上:“要我当顾家人也不是不可以。”
顾靖真注视着姬瑾荣。
姬瑾荣说:“只要顾家上下全听我的。”
顾靖真手背青筋直现。
他知道姬瑾荣野心不小,却不知道姬瑾荣的野心居然会这么大!
姬瑾荣说:“我对不听话的合作者没什么兴趣。”他俊秀的脸庞稚气犹存,却有着令人无法忽略的强悍气势,“和我谈合作的前提就是,一切都听我的。”
顾靖真说:“那你可以回去了。”让顾家上下都听这小孩的?连他自己也没办法真正做到这一点。
姬瑾荣站起来,含笑说:“再见。”他顿了顿,再次开口,“您的记忆力不错吧?”
顾靖真盯着姬瑾荣。
姬瑾荣说:“我没有恶意。我就是想给您个小药方,可以帮您再续命几年,”他缓缓报出一串药名和用量,“您记好了的话,回头可以试试。”
说完姬瑾荣果真转身往门外走去。
顾靖真站了起来:“站住!”
姬瑾荣回过头看向顾靖真。
顾靖真说:“你知道帮我续命几年意味着什么吗?”这话竟是完全不怀疑姬瑾荣那个药方的真假。
姬瑾荣说:“知道啊,”他慢悠悠地笑着,“代表你还可以死撑几年,不会急着答应我狮子开大口的要求嘛。”
顾靖真脸色一青,那泛白的皮肤都气出了几分紫意:“你也知道你是狮子开大口!”
姬瑾荣说:“狮子的嘴巴本来就那么大,总不能因为猎物太小就让它把嘴巴变小吧?”
顾靖真说:“你很自信。”
姬瑾荣说:“没什么好不自信的。”
想要让特别行动队得到足够的支持,顾家只不过是一块敲门砖而已。要是这块砖不好用,姬瑾荣会选择别的方向入手。
他可以和顾家谈,当然也可以和其他家族谈。
顾家只是他的其中一个目标而已。
至于为什么要给顾靖真药方,当然是因为考虑到顾靖真用起来还不错。
他不可能什么事都自己去做。
事实上在前几年见面时他就有办法减轻顾靖真的病痛,但那时他还过着拜顾靖真所赐的苦哈哈的日子,自然不会好心地替顾靖真治病。
顾靖真也知道这一点。
这几年来顾靖真一直派人观察他,他结交过什么人,为什么人治过病,顾靖真应该都一清二楚。所以,顾靖真并不怀疑他能为他续命几年。
姬瑾荣说:“我要的不仅仅是顾家的支持。”
顾靖真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他说:“你想要全力帮助邵峻英?”
姬瑾荣说:“对。”
顾靖真不解:“为什么?”他猛咳两声,抬起苍白的脸看向姬瑾荣,“你才认识他一个多月不是吗?不,甚至还不到一个月。”
姬瑾荣说:“知道邵峻英为什么不接受你送给他的顾昱吗?”
顾靖真凝视着姬瑾荣:“不知道。”这确实是顾靖真一直以来的疑惑之一,他将家里的向导送了出去,也把家里哨兵都送到特别行动队,邵峻英却还是毫不犹豫地将顾家拒之门外——难道连特别行动队也害怕那个“麻烦”?
姬瑾荣说:“就是因为你们总是问‘为什么’。”
顾靖真一怔。
姬瑾荣说:“你们明知道环境越来越恶劣,越来越不适合人类生活;明知道将来可能只有觉醒者才能好好地活下去——明知道‘变异人’会越来越多,普通人的处境会越来越危险。你们却还是会问‘为什么’,你们会问,他们为什么不顾生死去对抗‘活死人’;你们会问,他们不求利益、不求名声、不求享受,为什么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你们总是问‘为什么要这样做’,好像这样做总要有更多的理由——而不是单纯地想保护所有人,单纯地想为所有人的未来做最后的努力。”他的目光变得凌厉而冷冽,“你们总要找到足够多的理由,才勉为其难地提供一点点帮助。就这样,你们还觉得自己吃了天大的亏。”
顾靖真脸色微微一白,看上去血色更少。
他知道姬瑾荣不是个普通的少年。
可是当那刀锋一般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时,他难以控制地感到羞惭。
如果没有听到少年这番话,他会认为眼前这少年是因为哨兵和向导之间的羁绊而一心帮助邵峻英。
可这一刻对上姬瑾荣那灼亮的眼眸,顾靖真知道这少年比谁都清醒。
顾靖真安静下来。
姬瑾荣说:“如果顾家或者其他家族所能给予的帮助,是现在这种时刻在衡量利弊、时刻准备好抽身的‘帮助’,邵峻英不需要,我更不需要。”
顾靖真说:“即使是邵峻英亲自来,也不敢这样说吧?”
姬瑾荣说:“那当然,他肯定不敢这样说出来,他得为特别行动队的所有人负责。”他眼睫微合,翘起一丝含笑的弧度,“而我并不需要,即使我谈不拢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毕竟我还只是个孩子来着。”
顾靖真:“……”
这家伙到底哪来的脸说自己“只是个孩子”?刚才一开口就要整个顾家的人是谁?
顾靖真说:“我也得为顾家上下负责。”
姬瑾荣说:“您是认真的吗?”
姬瑾荣的语气和目光像一根根细针,狠狠地插入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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