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掏出怀纸包好了竹筒就站了起来。
三
中乡府邸的大门处有手持六尺棒的差人两人一组,分别把守在门外和门内,严密地监视着进出的人,而后门只派了一人在门内看守。
后门附近开满了火红的杜鹃花。
下了一天的雨总算停了,被困在屋里的月弥为了透透气,走出了房间一直来到杜鹃花丛前。
在后门把守着的崛井康之助显出了一丝慌乱的神情。
崛井到现在一直都只是看门,是个没什么能力的中年男人,他在这么近距离看到月弥还是第一次。
漂亮到让人难以置信他也是男人的脸蛋和雪白的肌肤使他吃了一惊。
而当他看到那湿润的眼眸和微启的朱唇时,不由得心中升起一股不安——他该不会是在引诱我吧。
但是从月弥的眉梢眼角还是能隐约看到他作为男人的锐利光芒。
连崛井都会意识到,这种不调和感正是月弥能够迷惑众生的魅力所在。
月弥无视了崛井的视线,自顾摘了杜鹃花放在茶碗中捣碎。
女子们在春秋两季分别采摘杜鹃和凤仙花,捣碎后用榨出的汁液染指甲。
看着专心采摘花朵的月弥,崛井心中又产生了——你可真够悠闲的,这种轻视的想法。
事实上,当月弥刚来到中乡这里,周围的男人们也曾被他的美貌所震惊,对他心怀敬畏,但当他们知道月弥既不会算数也不识字而且连刀都提不起时,就开始轻视起月弥来了。
在这个世上如果想要享受人生还是天生美貌的人占优势,大家都理解这一点,但还是会认为生而为人的真正价值应该更在于一些其他的东西。崛井也是这么想这么看月弥的。
在中乡的意识里小妾和色子都是玩儿玩儿就扔掉的东西,所以虽然他也察觉到手下的与力同心们都是怎么看待月弥的,但似乎暂时还没有放弃这颗甜美果实的意思。
精心策划着的月弥正是利用轻视自己的男人们的这种意识而巧妙地周旋于其间。
月弥曾趁大家外出而潜入一间间屋子内寻找中乡画的备用草图。
好不容易才从一摞摞的汉书中找到了夹杂其间的图纸。
那上面画有中乡盯上的店面的入口情况、房间分布、规模以及家族和使用人的人数,另外还写着店庆的日期。
记载着的二十一家店铺中的九家已被洗劫,但还可以告诉牙神剩下的十二家店的名字。
但是,由于中乡的戒备甚为严密,所以一直都没有找到与牙神派来的人接触的机会。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而被月弥用尽力气压制着的怨恨却一点点膨胀起来。
怨恨发酵着,酿成了背叛的美酒,使月弥感到陶醉。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一边摘着杜鹃花,月弥听到了似乎是对于牙神的怨恨招致而来的歌谣。
真高兴啊
真高兴
祭奠临近了
马上就要到
今年的贡品是个什么样
今夜啊
信州信浓的光前寺
可不要告诉平坊太郎
咚、锵、咚、锵、咚、锵锵
突然间听到这意想不到的歌谣使得月弥手中的茶碗滑落在地,听到脚边濑户瓷器破碎的声音,月弥才回过神来。
崛井也觉得可疑,便马上从后门旁边的侧门出去,找寻歌谣的来源。
“今夜啊,信州信浓的光前寺,可不要告诉平坊太郎......”
这奇怪的重复着的歌谣声突然停下了。
不一会儿回来的崛井便将侧门从内侧关上,对月弥说“是个卖东西的。”
回过神来的月弥为了不让看门人更加起疑心便想赶快拾起地上的茶碗碎片,谁知心中慌乱害得他划破了手指。
虽然立刻收回了手,但已经迟了,鲜红的血液从指尖滴落而下。
“怎么了?”
像是阻拦想要接近月弥的看门人,中乡开了口。
崛井战战兢兢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而月弥收敛了一下不自觉地变得凶险的眼神,凝视着中乡。
看了看这两个人,中乡从怀里掏出怀纸递给了月弥。
“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从中乡身后赶来的横内插了一句。
“是,我想可能是因为刚才有个信州的小贩过来,突然大声地唱出歌谣而吓到了月弥。”
崛井对月弥是怎么划破了手指做出了解释。
“小贩?”
横内重复了一句,接着崛井又回答道。
虽然现在还没到黄昏时分,但那些专门等到天刚刚黑下来时,绕到后门的可以小贩还是不少的。
“是,那人兜售狒狒的胡须,据他讲把这个烧成灰掺到酒中服用后可以强精健体......”
短时间内,崛井就抓到了那个可疑的小贩,问出了他兜售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突然,中乡露出了笑容。
大笑了一番之后,中乡让要去捡拾碎片的月弥站起来。
“不用收拾了,得给你包扎一下,过来。”
“狒狒的胡须,真是胡闹。一定是骗人的。”
跟着中乡的月弥听到背后传来充满嘲笑语气的横内的声音。
“白色的手指上沾着鲜血,够诱人的啊。”
回到别馆的客厅内,中乡拿起月弥还在渗血的手指,突然含进口中。
“啊啊”
看到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月弥扭捏起了身子,中乡觉得很是有趣,便更加执着地□起来。
以摆弄□般的手法,仔细地□、轻咬,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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