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捏成拳,周身萦绕着一股颓丧的气息,他犹豫了一会儿,也跟着走了进去,却在房间门口停了下来,他把手抬起来又放下,站了半响,终于推开门走了进去,再次唤道:“乐临。”
此时的史乐临正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个茶杯,见他进来,便把茶杯往桌上一放,从墙上取了一把剑走了出去,在院子里舞起剑来,期间连一个正眼也没给景无痕。
景无痕见他如此,心中一痛,随后又自嘲一笑,却又在心里庆幸乐临没有和他老死不相往来的打算,相信只要自己努力,时间一久,乐临总会愿意理会自己,原谅自己。
想到这里,他再次振作起来。
在之后的日子里,景无痕一直跟在史乐临身边,寸步不离,不仅亲自把他的衣食起居都打理妥当,只要涉及到他的事情,景无痕大多亲力亲为,端茶递水,铺床叠被,还向府中所有下人宣示史乐临便是他的正君,也是府上的另一位主人。
史骏飞虽然一直不曾理会过景无痕,但也不曾离开过,一直住在景无痕这里,每天除了抚琴舞剑,就是逛街散步,日子一久,看着景无痕毫无怨言地任他驱使,做着下人的活计,态度终于有所缓和,也愿意和他开口聊几句。
半年之后,经过努力,景无痕如愿以偿地登堂入室,分居已久的俩夫夫终于同床共枕,即便只是单纯的睡觉,景无痕也是喜不自禁。
那一晚,他们聊了许多,也聊了很多,史乐临终于打开心结,对景无痕的怨和恨终于消散了许多,而景无痕对史乐临也更加珍视,又过了半年之久,史骏飞终于半推半就地和景无痕行了云雨之事,两人表面上终于重归于好,只是曾经的那些伤害永远无法磨灭,两人都对此难以释怀。
无论怎样,生活总是要向前看,既然一人已有悔过之心,另一人也打算重归于好,过去无论发生过什么,两人都打算把它埋藏在心底,不再重提旧事。
又过了几个月,两人之间的宁静终于被打破,因为史乐临早已派人把自己和景无痕尚在人世的消息送到宫中,所以景文轩一直和他们俩保持联系,还让人送了很多东西到二人的住处来,这一次,因为景文轩正好过寿,加上史乐临很久没有见到儿子,极其思恋,便打算去宫里看望一下,没想到景无痕却不同意,两人的意见便产生了分歧。
不过,史乐临也没有太过反驳,只是第二天天不亮就独自一人离开了住处,单骑往帝都而去。
景无痕一大早起来就不见了史乐临的人影,看到桌上的字条,才知他已在去往皇宫的路上,便连忙简单收拾一下,然后急匆匆追了上去。
几个时辰之后,他终于从暗卫的口中得知史乐临在一家客栈的消息,便立马赶了去,只是没想到刚到门口,暗卫又再次来报说史乐临在和人打斗的过程中晕倒。
景无痕得知这一消息,顿时心急如焚,按照暗卫的指引赶到房间,就见一名大夫正在给床上的人把脉,便连忙走上前去,看了史乐临几眼,才转头对大夫问道:“大夫,请问内人情况如何?”
此时的景无痕额头正冒着冷汗,双手紧紧握住,神情担忧,就怕乐临有个三长两短,正在他心中的那根弦绷到极致的时刻,却听见大夫答道:“无事,只是动了胎气而已,待老夫开一副药,再养个几日就可以了。”
景无痕一时没反应过来,待想起大夫说的是什么后,连忙抓着大夫的肩膀确认了好几次,才哈哈大笑,连连嚷道:“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
景无痕满面喜气地把大夫送走,才转身坐在床边,怜惜地看着夫郎苍白的面容。
史骏飞睁开眼睛,便见景无痕一脸傻笑地看着他,让人不忍直视,简直看不出来是当过皇帝的人,他嘴角一抽,假装没看见,从床上坐了起来。
景无痕见他坐了起来,连忙殷情伺候,问他渴不渴,饿不饿,累不累,又温声细语地劝他以后不要和别人随便动手,小心伤了身子。
史乐临怀疑地看了一眼景无痕,不语,不就是他怀了孕嘛,又不是重病,他以前怀轩儿的时候可没见景无痕这么狗腿。
想到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史乐临心中一阵柔软,目光也柔和了许多,但一想到曾经还有个孩子胎死腹中,他的眼神顿时暗了下来。
景无痕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只好小心翼翼地抱着史乐临,道:“乐临,你知道吗?大夫说你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你又要当阿姆了,开不开心?”
“嗯!”史乐临只是淡然地应道,看似不怎么上心的样子,看得景无痕一阵失望,只好打起精神来劝他等孩子出世在去皇宫看景文轩。
史乐临自然否决了,他早就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也会把脉,自然早就知道了自己怀有身孕,再说已经三个多月,胎儿早就稳固下来,只是几天的路程,根本不足为虑。
景无痕想起大夫的嘱咐,也不好太过反对,只好把马匹换成一辆奢华舒适的马车,在休息几日之后,两人重新上路,龟速往皇宫行驶。
到达目的地的那一天,他们正好赶上景文轩的生辰,介于景文轩的请求,加上史乐临也想多陪陪景文轩,而且皇宫医疗条件比外面好很多,景无痕便带着史乐临在皇宫里住了好几个月,期间还把燕随风请进了宫,不过两人的消息始终没有向外界透露半分,知道两人尚在人间的朝中大臣更是寥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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