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场的人根本听不到系统□□裸的嘲讽,陈茗见陈赦有一瞬间怔愣的样子,以为对方还是顾念着亲情的,便好言道:“我敬你是兄长,断断不会联合青园寺对付你。但是大哥,你也信我一次,小蝶真的不是会害人的妖j-i,ng。你别再为难她了。”
陈赦回过神,手上力道一松将陈茗放开,后退一步。他神情悲悯地微微一笑,紧接着抬起腿一脚踹在对方腹部,将人踢得狠狠撞上墙壁,眼看着陈茗捂着腹部直不起腰的样子,残忍道:
“不是你去通风报信,那就是你的好妻子了,青园山那些妖怪被我收了的事,除了那几个不能和云寂说话的石头j-i,ng,就只剩下那蝴蝶妖了。你竟然还想替她开脱?”
没有得到应答,陈赦忽然温柔地笑道:“阿茗,你要真在乎我这个兄长,不如就告诉我李小蝶的本命法宝放在何处?”
“我不知道!”陈茗心中一惊,弯着腰艰难地出声道,“小蝶从来没跟我说过她们妖族的事情,我连她本体都没见过,哪里懂什么法宝?”
“你以为你能蒙骗得了我?不见棺材不落泪!”陈赦一听怒火中烧,眼中杀意暴涨,他手中掐诀就想对陈茗发起攻击,却在下一秒被人紧紧攥住了手臂。剧痛传来的同时,身后响起一道粗犷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恐惧和颤抖。
“道长!你不能这么做!陈茗可是你亲弟弟!”那中年汉子额上全是冷汗,分明极其恐惧,却还是拼命抓着对方的手臂,强撑道:“妖怪是该死,这我们都知道,可是陈小少爷跟我们一样是人,他会这么做都是因为妖j-i,ng作孽迷惑了他,怎么能对他用刑呢?”
陈赦收起脸上的冷笑,“和善”道:“阿茗犯了错,我这个做哥哥的当然有义务好好教教他。但是,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他如今执迷不悟,好言相劝对他也是无用,若能让他清醒过来,适度用刑也是为他好。”话说完,陈赦保持着脸上的假笑,转向陈茗就要施法。
那中年农夫却固执地抓着陈赦的手臂不放,他此刻后背冷汗涔涔,却不知为何不愿意妥协,反倒坚持着恳求道:“陈老爷子临终前就交代了陈道长要好生照顾陈小少爷,你真的不……不能这么对他!再说陈少爷身子骨从小就不好,这要是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为了收拾一个妖j-i,ng这么对付你弟弟,镇里人该有多寒心,不值得啊!”
“陈老爷子?”陈赦维持的假笑在听到这四个字时就彻底消失了,掐诀的手甚至不受控制地抖了抖,他不着痕迹地转过身背对着农夫,盯着陈茗看了一会儿,忽然弯下腰将陈茗扶了起来,还帮忙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转过身道:“李屠户说得有理,爹要我好好照顾弟弟,我确实不该这么严厉的,适才是本道怒火攻心,险些铸下大错,多亏你的提点。”
他态度的转变几乎让身后的人受宠若惊,被扶起来的陈茗心里却一阵寒凉,眼神越来越绝望。
他爹和陈赦临终前说的话,李屠户不知道,他却清楚得很。当时如果不是李老爷子以家中产业作为交易条件,陈赦根本不会答应照顾他。陈茗原本以为兄长只是被父亲忽略了心里意难平,才会做那种交易,时间一过也就想通了,然而方才对方那毫不掩饰的杀意,把他最后的一点希望也湮灭了。
这根本不是他情深义重的兄长,而是一个远比妖怪还要可怕的恶魔,联想到近来在青园镇出没害人的猫妖,还有李小蝶逃走之前屡次提醒他要小心陈赦、暗示他兄长可能被夺舍的事,陈茗脸色越发灰败,双腿一软便跪了下去,痛苦地抱着头。
系统也明白这件事,它同情地拍了拍陈茗的肩膀,劝道:“知道是个穿越者就简单多了,何必难过?你该做的是替你真正的兄长报仇,魂飞魄散的痛苦可比r_ou_身被杀要来得不幸。”
李屠户见自己的劝解有效,总算没那么紧张了,但他看着陈赦那言笑晏晏的样子,又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陈茗,总归是有些不安,灵机一动道:“这几日大家上山砍柴,又发现了之前妖怪留下的踪迹,道长觉得他们可会对青园镇加以报复?还有,您吩咐的祭祀大典已经准备好了,但如今……没有妖怪可焚,该如何跟大家交代?”
提到妖族,陈赦神情又有些狰狞,道:“本道法宝被云寂所毁,云寂存心要与妖族同流合污,青园镇日后危机重重,此事我已用秘法告知了师门,不日他们便会派人来助我们一臂之力,无需多虑。至于祭祀大典……”陈赦看了一眼陈茗,转身往外走,朗声接着道:“会有合适的祭品的。”
李屠户目送着陈赦的身影拐出了地牢门,这才松了口气,他动作极快地从怀里掏出两个包裹放到陈茗身边,又解下腰间的水壶和小药包同样放在身边,压低声音道:“好生照顾自己,莫辜负了陈老爷一片苦心。”说完,他快步走出地牢,锁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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