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说,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北方过年的习俗之类。
卫邵歌是南方人,笑成说的这些,他还真不知道。
听着觉得有意思得很。然后就给笑成讲起来自己这边过年怎么过的。
飘窗之下,是一大片一大片连绵灯火,整个城市都璀璨得熠熠生辉。
笑康又在书房继续他的工作,舒雁也回卧室了,起居室里安静得很,笑成一个人靠坐在飘窗上,一只腿弯曲着,一只腿垂落下去。
透过卫邵歌的声音,他音乐能听到欢乐的乐声,淹没在同样隐约的欢声笑语之中。
笑成心情很平静。
学期末宁坤说的话,他一直都没忘记。
甚至记得非常清楚。
这其实也变相的提醒了他,不要不小心,再走回到相同的路上去。
而笑□□病,笑成从心慌意乱到重新冷定沉稳,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他以为卫邵歌对他而言是不一样的。
但在对方奇异在一瞬间安抚下他的情绪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不仅仅是对他而言卫邵歌是不同的——卫邵歌这个人本身就是不同的。
与众不同。
所以笑成才担心自己会被对方吸引,并且是再一次被吸引。
他得承认,自己确实在担心这个。
他一直在抗拒走到相同的路上去,不单单是在卫邵歌身上。他喜欢现在的状态,一步一步,用心的完成自己想做的事,一点点靠近目标的感觉,让他充实而欣喜。
但是笑康的事情却让他看到,命运其实已经改变了。
并且不光是他的。
“笑成?”卫邵歌说着说着意识到电话那边已经半天没声音了,就叫了一声。
“……哎。”笑成应着,“你说,我听着呢。”
电话里卫邵歌轻轻的声音,“笑成,叔叔最近身体还好吧。”
笑成一怔,随即说道,“还好,目前还不影响什么。”
卫邵歌应了一声,又体贴的开解了他几句。
笑成并没有他想的那么脆弱。
但也还是接受了他的好意。
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卫邵歌就显得格外体贴,让人没办法拒绝。
他们正讲着电话,欧宝洗完澡在楼上喊了笑成一声,让他上来的时候带点吃的。笑成应了。
卫邵歌在电话里听到,特意问了一句,“你在家?”
“在家,”笑成解释道,“高中的哥们今晚过来住,那我先不说了。”
卫邵歌“哦”了一声,说了句,“成,学校见。”
不知怎么的,笑成听到那个表示肯定的“成”字,莫名听出了一丝别的意味。
他找了点零食拿上楼扔给欧宝,欧宝一扬胳膊,一个不漏的接到怀里,“饿死了都。”说着马上就拆了包牛肉干吃起来,同时跟笑成讲起他在部队的事情。
两人聊了一会就关灯睡觉了。
欧宝在部队带了几年,作息很规律。笑成一下没睡着,脑子里又想了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才渐渐睡过去。
第二天欧宝就回去了,他今年因为出任务,过年都没在家过,初三一下动车又直奔来见笑成,到第二天也就不好多呆。
笑成就约他再两天出来玩,没想到一问才知道,欧宝在家里只能呆到初七,初八中午十二点就必须回部队集合,不然就算违反军规。
笑成就说走的那天去送他。
欧宝就一锤他肩膀,“这还用说?”
笑成早上在家里处理了点事情,中午吃完饭就坐车到了笑康实验室。
舒雁装了几样菜在保温桶里,另外又有一桶汤,让他给笑康送过去。
笑成到实验室的时候笑康正指导几个博士生做实验,语气严厉得很。研究所里只有几个关系比较近的同事知道笑□□病了,还是十分罕见的心脏肿瘤。
其他人则完全不知情。
笑康训斥起人来中气十足,两三句就说得那几个博士一声都不吭了。
这才顾得上笑成,接过笑成手里两个保温桶,挥手放那几个博士生去吃饭了。刚笑康训人的时候,笑成已经在研究所逛了一圈。
这时候就问起笑康药物进度,副作用之类,他虽然并不懂这些,但非常上心。
他之前一直和笑康关系很僵,两人想是在较劲,彼此拧着,没谁肯后退一步。笑成也知道,如果不是这次笑康的事情,他们难保就会这么一直僵下去。
提到自己的研究,笑康明显兴致来了,给笑成长篇大论的解释了一通,提到了许多术语,凭着上一世的底子,笑成也就是听出个大概,基本原理倒是明白了。
至于这种药品会不会产生笑康设想的效果……毕竟还在研究阶段。
笑成本来是支持笑康拿自己试验新药的,但是听笑康这么讲下来,也渐渐有些了解了笑康对他所研发药品的信心。
毕竟病情现在是暂时控制住了。
至少市场上的那些药物达不到这么显著的效果。
在生病之后,笑康竭力把每天的工作时间压缩到八小时之内,吃饭时间就有些紧张,笑成也知道这一点,等笑康吃完了,他接过保温桶就要回去。
笑康却叫住了他。
严肃认真的又问了一遍,“笑成,你对医学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笑成隐约意识到笑康是在最后确认什么,但最后,他还是点了点头,“真不感兴趣,而且我也没那个天赋。”
笑康皱了皱眉,有些不以为然,“我笑康的儿子怎么会没有天赋?”
不过他似乎也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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