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重新审视一下,你这个前床伴对你的意义,是不是真如你所想的那么单薄!当然,如果你决定要守着你那可笑的自尊和骄傲过一辈子,我没有话说。”
夏致忻说完,也不管林轩脸上是何表情,只是将人扔回了沙发上。他直起身来,转过身走出去两步,拉开了身后的门,“顺便提示一句,我没有接受风扬电子的提议,我只是没想到他还会在媒体上作导向性的宣布,所以,至少我还是欠他一声谢谢。对于这件事,所有的臆测到此为止。还有,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你不是我,永远不用想着替我做决定!”
夏致忻说完,“嘭”地带上了门。只是在门关的瞬间,脸上不自禁地露出了苦笑。他捂着嘴角的伤口,走到洗手间洗脸。
他想他是真的败了。也许在林轩面前,他永远也不会有赢的机会。
这两个月来,他一直在刻意冰封两人的关系,因为他知道,如果在这段关系里,他只是一味地妥协迁就,那么林轩估计会永远地呆在他那个舒适区内,不愿意走出来。所以,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乖乖地在原地坐等,而是后退一步,将自己脱离出来。如果这能让林轩看清楚哪怕是一点点内心的真实感受,也是值得。
在知道林轩为了旭阳的事情回来的时候,夏致忻便敢肯定,林轩绝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决绝,他放不下,更逃不脱。但是,那点死要面子的骄傲,却让他兜兜转转无所适从,也让自己被折磨到将近抓狂。所以,他代替莫凯来了,不为别的,他就是想要伤一伤林轩,挫一挫他那倔强的骄傲,哪怕使用强硬的手段,也要让他稍稍低一低头。
可是,他却低估了林轩倔强和骄傲的程度,仿佛无论自己怎么打磨,他都不会选择折服。而打磨到最后,不忍心的还是自己,失控的也还是自己。
夏致忻看着镜子里湿淋淋的眉睫以及嘴角慢慢浮起来的青肿,忽然释然地笑了起来。这不就是那个让他舍不得又放不下的人吗,这个人他永远也没有办法算计得精准,也永远没有办法学着去伤害。他倔强却又脆弱,骄傲却也善良。他吃软不吃硬,他永远都还是他,而且他就是吃定了自己。
虽然轮到结尾,还是要自己先低头。但夏致忻觉得,自己心中的那些委屈也好,愤怒也罢,这个时候仿佛才真真正正地走入了一个终点。这个认知让他有点气馁、有点无奈却又仿佛松了一口气。他愿意把以后的时间都留给林轩,不论他的选择如何,他会尊重,但是,他不会再轻易采取这样不堪的方式。
等夏致忻再拐回来的时候,林轩已经离开。夏致忻控制不住地走到窗边,俯视着车库那边的出口。直到看到林轩的车开出车库,并拐上主路,还没有收回自己的视线。
手机响了起来,是莫凯的电话。
夏致忻按下通话键放到耳边。
“老大,不太妙,法院负责查账一案的赵法官昨天今天一早出门就失踪了,家人到了晚上才发现不对劲。我怀疑张启东那边只怕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很可能已经知道虚假帐目泄漏的事了。”
林轩开着车,脑袋里全是夏致忻最后那几句话。然而,睡眠的不足以及这几天精神和ròu_tǐ上的疲累让他无法精准地思考。
短短这一天的时间里,拜对方所赐,自己像是坐了一趟过山车一般,经历着情绪的大起大落,这在他有限的人生经验里,真是前所未有的体验。即便在最年少萌动的年纪,他也没有因为哪一个人而产生过这么强烈的情感冲突。仿佛那个人无时无刻不牵动着自己的神经和视线,让自己无法抑制地想要去在意,在意他的一言一行,并因为他的一言一行或高兴、或激动、或失望、或难过。更令他措手不及的是,他还会因为这个人产生出自己都厌恶的脆弱和怯懦。似乎在心底也隐隐地知道,这个人在带给他最深刻的情感的同时,也能轻易地带给他最深痛的伤害。而要接受这个人,就要接受他有可能带来的一切。
手机铃声伴随着震动,震得人头脑发胀。林轩扣上耳机,将电话接通。
“林总监,听说你回国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回来了,怎么也不给我说一声,我好给你接风洗尘呀。”
“张董?”林轩将身体稍稍坐正,再次扫了一眼来电的号码,很陌生。他很肯定,自己从来没有给过张启东这个号码。头似乎更痛了。
“怎么,才这么一两个月的时间,林总监就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
林轩沉默了一阵,脑子里忽然有种不怎么好的预感。他清了清嗓子,淡定地道,“哪里,不知张董有何贵干?”
“不知道上次我给你的东西,林总监保管的怎么样?我现在需要那个东西急用,少不得还是要麻烦林总监替我送回来了。”
林轩一听就明白过来。张启东不是急着要用,而是急着要回收证据。这个证据除开存有原始数据的u盘,只怕还有他这个直接关系人。
“不好意思,只怕要让张董失望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我自然不会随身携带,当然是放在l市了。”
张启东呵呵一阵低沉的笑声,“张某早就知道林总监会这么说。不要紧,林总监自己本人回来了就好,您可比那劳什子账本重要多了。至于东西嘛,回不回来都无所谓。林总监这么忙,我就不跟您瞎闲扯了,相信我手下的兄弟们也能好好‘照顾’林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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