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突然间暴涨充裕的内力让他整颗心都变得异常残暴冰冷,他好似睥睨世间的最强者,除了师父,所有人的生命在他眼中都如同蝼蚁。直至所有魔教中人断了气息,他在已经成为一片血海的院落里抱着昏迷的师父平静离开。
那种浑厚内力充斥体内的感觉他永远也忘不了。
他一定会成为最强大的人。
他停在书籍的某一页,慢慢露出一个笑容。
☆、必须保护好我徒弟(6)
他们休息了三天,三天里,江渔极力搜寻魔教的踪迹,而柏俟始终关在门里不眠不休地学心法。
江渔也犹豫着担心他会过急而走火入魔,但想到被魔教抓走的弟子们,他又生生压下想要制止柏俟的想法。
他承认他是个重感情的人,即使这不过是个虚拟的世界,但他不能够再接受亲厚的弟子们在他面前惨死了。
而柏俟……他会随时随地守在柏俟身边的。
三天后柏俟终于从屋里出来了,他面容平静无波,但周身的气势却更为震慑强大,眉目间是一片肃杀,好似漫不经心间便能操纵一个人的生死。
江渔心下一惊,连忙上前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柏俟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师父,我没事。”
江渔仔细查看了他的脸色后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应该是没有走火入魔吧。
柏俟走到他身边环住他的肩,亲昵道:“师父,你都瘦了。”
类似禁锢的姿势让江渔猛然发现,不知不觉中,那个总跟在自己身后的沉默少年已经长得比自己还高了,一股霸道的雄性气息萦绕周身,极具侵略性。
他不适地轻轻推开柏俟,若无其事地点点头道:“我们走吧。”
柏俟微微眯起眼,盯着青年清瘦的背影,目光沉郁。
魔教的落脚处在一处隐秘的山上,两人一直等到夜晚才准备行动。夜色漆黑无星,连风都裹着一层阴冷的肃杀之气,仿佛早就知晓今晚即将来临的一战。
两人都换了一身夜行衣,黑色的伪装好似要融入黑暗里。
柏俟偏过头,目光沉沉地看着专注窥探的青年,主动开口道:“师父,我去引开他们,你去牢中救人。”
江渔没有犹豫,“好,你要小心。”
他长发束起,侧脸如画,整个人如一柄出鞘的寒剑,泛着锐利的锋芒。完全不同于往日温润俊雅的模样,却令柏俟心中愈发喜爱。
这样的师父,不论是哪个模样,都拥有令人心动的绝对魅力。
如果能够藏起来就好了。
晦暗的眸中迅疾地闪过一丝暗红,似野兽伺机而动的蠢蠢欲动,被难耐地压制着。
不多时,柏俟现身引开了守卫,江渔轻掠身形一路警惕地寻找着地牢所在。悄无声息地解决掉地牢门口的魔教弟子后,他敛了声息静悄悄地潜入地牢。
幽暗冰冷的地牢里,四周皆是可怖密麻的刑具,夹杂着腐朽的血腥味道的空气无声地钻进肌肤里,令人胆寒而作呕。
江渔头皮发麻,屏息凝神加快了寻找的速度。
往地牢深处走了约莫半刻钟,隐隐的哭泣声渐渐传入耳中。江渔精神一震,愈发警觉地摸索前行。
只见一间牢房里关着一群人,他们全都缩在角落的阴影里,惊惧地低声啜泣着。
地牢太黑,江渔看不清楚他们的脸,迟疑一下后轻声问道:“余陵?”
牢房里的人一瞬间变得寂静无比,随即猛地扑过来扒着牢杆惊喜地望着江渔。“师父!师父!师父来救我们了!”
他们犹如绝望的溺水之人,死死抓着漂浮的稻草。
江渔扫过全都狼狈不堪,身上甚至还血迹斑斑的弟子们,一时间鼻头发酸,竭力沉声道:“莫慌,师父会救你们出去的。”
余陵立在中间靠着牢杆,似乎受了很重的伤,脸色苍白如纸,眼里是满满的自责。
“抱歉师父,我没能保护诸位师弟。”
江渔摇摇头,“这不是你的错,现在想来,恐怕你当初去青桐派的时候魔教就对他们下手了,看样子他们是在屠杀武林各门派。”
他忽然皱眉,“盈盈呢?”
余陵茫然地看着她迟疑道: “师父,小师妹那天偷偷跟了你们出去,就再没回来。”
“什么!”江渔脸色大变,盈盈如今既不在这里,那又可能去了哪里呢?他竭力稳下心神,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天去青桐派时并没有见到盈盈的身影,不觉松了一口气。
“也许盈盈侥幸逃走了。”他从没像现在一样庆幸盈盈的任性。
“你们退后,我将这牢门劈开。”众弟子诺诺退后,紧张地看着江渔。
江渔举起手中的长剑,使了七成的内力断然砍下,那牢门却纹丝不动。
所有人脸色一变。
怎么会这样?江渔愕然一惊。
正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师父。”
江渔蓦地转身,昏暗阴森的牢房里,一身赤衣面目清秀的蒋韵笑得一脸柔弱,一如往日的模样。
江渔心一沉,不自觉握紧手中的剑,冷淡地看着他。当初他还以为蒋韵成功脱逃了,没想到却被魔教蛊惑了。
“你既已是魔教中人,便不配再叫我师父。”
蒋韵眼里闪过一丝嫉恨,笑容也扭曲了些,猖狂而得意洋洋。“师父,你别白费力气了,我早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他们的,特意换了最坚固的牢房来款待你。”
“他们都是你的师兄,你这样对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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