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可谓是给宋承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心理阴影。
而今时不同往日,情形大不相同了。现在徐准要是还敢摆出,“你不要拒绝我,拒绝我就是在伤害我”的眼神卖萌,宋承……宋承估计会像卡通片里一样,抄起平底锅砸到这熊孩子脸上。
感情基础无法测量,不知道到底有多深。但至少,两个人都已经可以很平淡地看待这种经济上的差异。宋承收入比徐准低很多,不会觉得自卑。给徐准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亦不会被害妄想地觉得是在低人一等。徐准时常载宋承出去吃饭,或是带他四处走走,会注意控制消费水平,低调些、亲民些,但也并不会刻意地去制造这种低调。
没有钱可以浪漫,有钱也可以浪漫。只要有心,怎么着都能谈成一场恋爱。但如果明明有钱,却非要时刻假装自己没钱,去维护另一个人的自尊,这就有点变态了。简直是反人性。如果对方的自尊,非要你如此做才能得以维持的话,那么这“自尊”本身,也是很可疑的。
好在宋承没有这么矫情,他看得清楚世俗,想得明白道理。好在徐准,也已经慢慢地在学会成熟与长进。
话说回来,有些人可能天生就适合在小房子里住着。他们身上特有的微弱闪光,能将平凡的生活照亮。但这样的人,你若硬要将他们连根拔起,强塞到价值成千万上亿的豪宅里,叫他们局促,叫他们感到不安,反而就显不出他们的好来了。宋承便是这样。回到a城之后,在两人闲时讨论有关未来的基本问题时,他的想法很坚决。房子不要太贵,跟原来的房子一样,普普通通就成,先租,不买,租金两人平摊。其他事项,等过几个月宋承工作稳定下来,恢复经济能力之后再作打算。
宋承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徐准起先努力争了两把,到后来就随他了。大家都不是想不开的人。徐准追求的只是权势,以及事业上的成功,对于物质享受,并未有过什么变态的偏执。只要白天回家能吃上宋承做的饭,晚上努把力,能爬上宋老师的床,那么无论住在哪里,对于徐准来说都一样。
何况生活确实需要脚踏实地。如果他为了填补自己一厢情愿的愧疚心理,硬是把宋承塞进栋空洞而无意义的豪华大宅子里,让他跟a城里边无数大老板包养的二奶三奶一样,日复一日过着等待、空虚、麻木的生活,那简直是在作孽。徐准年纪不小了,经历过挫折。感情上受过伤,没有人教他,他自己摸爬滚打,又爬起来。所以早不再是从前那副,一张白纸、一脸白痴的模样。在对待宋承时,也已经学会了,不再做沙文主义的梦。
新家是两人认真选过了的,虽然地段普通,装修也不十分好,但屋前有一块小小的绿地,算是唯一的亮点。有时徐准下班开车回家,能看到些非常美好的画面,宋承在结束了半天的工作后,比他早回到家,西装衬衣还未脱,就放下公文包,拿起自来水管,站在草坪浇屋前的花。时间不到傍晚,阳光温暖干净,宋承挽起的袖口和放松的裤脚都是那么惬意,有力有型的手腕持着一节柔韧的水管,溅射出水珠闪闪,波光粼粼。那身后是一片绿意,明媚如夏。
徐准靠在车中,很是看了一会儿。才推开车门,走下车去,边朝宋承的方向靠近,边笑呵呵调侃,“怎么好像这几天我不在,背着我,又偷偷地长高了不少。”
宋承无奈了,停下水管,直起身来,看他。说起来宋承也是个神奇的人,在光线不充足的地方,就显得虚弱,容貌忧郁而晦暗。一旦光线充足,他亦会跟着明朗起来。就像现在,逆起下午的太阳光,能看清他脸上肤质每一处小小的瑕疵,但整个人气质好,往室外堂堂一站,像竹子在阳光下拔节。
徐准闷骚地摸了摸下巴,然后抬手去碰宋承头顶,稍后,又比回到自己下巴处。这就是明摆着的欺负人了。宋承毫不客气地提起自来水管,浇了徐准一裤子。“好了好了,”等一切闹够,徐准靠近点,抓过宋承手中水管丢到一边,手指按上老师肩膀,充满情感地问道,“什么好消息?”
宋承在阳光下微微一笑。“笔试分数线下来了。”
徐准犹在回味老师刚才那个笑,怎么笑的这是,又低调又酷。过两秒才反应过来,“考过了?”
“还需要准备面试。
“那就是考过了。”徐准一把搂过宋承肩膀,脸上热情洋溢,比自己考赢还高兴似的,“走,我带你喝酒去。”
徐准想带宋承出去见人很久了,今天才借这个庆祝的由头得逞。当然,笔试通过这个事儿,本身也确实值得庆祝。徐总一高兴,下面的人办事便分外得力,晚上的饭局,一会会就铺排好了。宋承原本是计划趁今天天气好,到户外去跑步做运动,他生活极规律,不愿被打乱,因此起初还不怎么想去赴这么个宴。是徐准以“省得你晚上做饭辛苦”为由,半推半抱,将他弄上了车。选的餐厅是a城这一两年新近火起来的一家,做的都是些小火锅和家常菜,好吃,不贵,亲切,接地气。是个实实在在吃饭的地方,在城里名声非常好。圈内不少明星大腕,都愿意在收工后,带上朋友前去聚餐。
群众对于参观未来徐导的另一半,热情高涨。满满一大桌子人,早早地到了,全在等候他们。而徐准载着宋承,不疾不徐,安全驾驶,慢慢开车,导致他们这对饭局主人,反而是最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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