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
这话里的暗示如此明显,白七梦怎么会听不明白?
他料不到机会来得这么快,顿觉惊喜无限,语无伦次的说:「你若是不嫌弃的话,我自然愿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那就有劳白虎大人了。」
「不会不会,我正求之不得。」
说话间,白七梦已经迫不及待的往床上蹭了过去。
他也不是真的对寒疏动了心思,只是想到一旦爬上了这人的床,后面的事情可就顺利多了。至于寒疏那张脸嘛,反正熄了灯都一样,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正想着,忽见寒疏弯起嘴角笑了笑,伸出手来点住他的额头。
接着就是一阵熟悉的白光,在「砰」的巨响中,他又变回了那白呼呼、软绵绵的大老虎。
「吼呜——」白七梦一脸惊愕,不明白自己怎么又变了回去。
寒疏则揪住他的后颈,一下将他扯到了床上,理所当然的说:「白虎大人不是答应了替我暖床吗?正是这副模样才好取暖啊。」
说着,抬脚踩了踩他柔软的皮毛。
白七梦挣扎无效,只能转了转湿漉漉的大眼睛,低叫出声。
他就知道这丑八怪没安好心!
呜呜,他不想当虎皮垫子啊——
断断续续的惨叫声持续了大半夜,快天亮的时候才逐渐低下去。
白七梦一夜未睡,委委屈屈的蜷缩在床角,尾巴一甩一甩的,样子十足可怜。
寒疏醒来后瞧见他这模样,不觉心中一动,起身揉了揉他的脑袋,道:「昨夜有白虎大人相伴,果然睡得不错。」
「呜——」
「所以,日后就麻烦白虎大人帮我取暖了。」
「吼!」
什么?玩了他一次不够,以后还要夜夜这么折腾他?
白七梦当然不肯,忍无可忍的张嘴咬人。
但寒疏先一步制住了他,伸手抚摸他的耳朵,动作温柔到了极致,问:「怎么?白虎大人不愿意?」
他越是微笑,样子就越是可怕。
白七梦听着那低柔的嗓音,只觉背后阵阵发冷,终于还是屈服了下来,缓缓摇头。
「好乖。」
寒疏心满意足的赞一声,手指一弹,让饱受折磨的白七梦恢复了人形。
白七梦手脚发软,一时半会儿还爬不起来,便躺在床上微微喘气。衣衫不整的美男子这么躺着,眼睛又水汪汪的含了雾气,照说是十分动人的。
但寒疏看也不看一眼,翻身下床,径自直取过了桌上的鞭子来擦拭。这是他每天早上必做的头一件事,而且动作细致温柔,真是专注到了极点。
白七梦见他如此,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吃了多少苦头、是否应该就此死心,而是自己的魅力竟然及不上区区一根鞭子!他气得要命,不禁恼道:「不过是些刑具罢了,真不知你为何这样喜欢。」
活生生的大美人摆在眼前他也不肯多看,简直是瞎了眼睛。
闻言,寒疏依然低头瞧着手中鞭子,像在抚摸情人的唇一般慢慢抚过那些钩刺,轻笑道:「这些刑具当然各有妙处,不过最要紧的是,永远也不会背叛我。」
永远不会离他而去。是他唯一可以放心去爱的存在。
白七梦听得一怔,情不自禁的朝寒疏望过去。
他现在应该是笑着的吧?
但脸上的伤痕始终鲜血淋漓,撕裂的皮肉狰狞的外翻着,怎么看也不似欢容。一个人要寂寥到何种地步,才会对着那些死物自言自语,甚至……付出真心?
白七梦觉得心头发热,似有什么东西躁动不已,张嘴就说:「我也可以。」
「嗯?」
「我可以陪在你身边。」白七梦望进寒疏幽深如水的眸子里,仿佛这时才真正认识这个人,心里鼓噪得愈发厉害起来,一字一顿道,「我喜欢你。」
这一句当然是骗人的假话。
他暗自练习了许久,一直在斟酌着说这句话的最好时机,不料竟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完全不经考虑的嚷了出来。
白七梦静下来后,有点被自己吓到了。
寒疏则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握鞭子的手颤了颤,眼底似有微光流转,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淡淡「喔」了一声。这不愠不火的态度真是气人。
白七梦来了力气,马上从床上跳起来指住他,道:「喂,我刚刚才说了喜欢你,你好歹也该有点反应吧?」
「听说白虎大人最擅长的就是见一个爱一个,这句喜欢……可不知对多少人说过了。」
「呃……这个……」白七梦一下就噎住了。
他当然知道寒疏不会轻易相信自己,所以事先准备好了一大堆说辞,什么日久生情啊、容貌根本不重要啊等等,但见了寒疏这淡然自若的表情,竟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了。
隔了半天才道:「无论你信不信,总之我是真心的,日后定会证明给你看。」
寒疏听得笑起来,说:「不用等到日后,现在就可以证明。」
「啊?」
「白虎大人既然喜欢我,想必愿意陪我解闷吧?」
「当然。」
「太好了,」寒疏掂了掂手中的鞭子,轻描淡写的说,「除了鞭子之外,我那间石室里的其他刑具也该好好清理一番了,白虎大人应该很乐意帮忙吧?」
不会吧?要他跑去那间阴森恐怖的石室,然后像个疯子似的擦拭刑具上的血迹?
白七梦瞪大了眼睛,想也不想的摇头。
「啊,」寒疏挑高眉毛,非常体贴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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