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送入无相门,不日即将开启。”说话的语气不卑不亢,和他的姿态大相径庭。
欢喜魔咯咯笑道:“你们战鬼一族果然厉害,竟能把东西弄进无相门。牺牲一定很大吧?”她这句夸赞怎么听怎么像幸灾乐祸。
大祭司的眸色阴沉下来,语气生硬地道:“此事关系我族兴衰,族人们甘愿献身。”
暗魔仍旧懒懒地道:“这次有本座辛苦炼制的法宝助阵,但愿可以成功。你们实在是拖得太久了。从去年拖到今年,这次再不成,本座便要按规矩处理,否则难以向其他人交待。”
大祭司表情严肃而谦卑地向他深深一鞠躬,道:“魔尊对我族的恩义,战鬼全族上下铭记于心,魔尊日后若有差遣,我族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若如这次不能成事,我族自会准守规矩,定不会让魔尊为难!”
暗魔笑道:“大祭司何须这般客气。战鬼族素来与我暗魔族交好,本座能帮肯定会帮,若不能帮也断不会为难。好了,你快回去准备吧,别耽搁了大事。”
望着大祭司消失的背影,欢喜魔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打一大棒给颗甜枣,连最桀骜不驯的战鬼族也被你收服了。”
晶莹剔透的血晶石里有金色的纹路,在大殿内通明的灯火映照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芒,落到暗魔的金色面具上,光亮灼目,令人无法直视。
暗魔的脸隐在金光之后,神色莫辩,“战鬼是一把利器,用得好无往而不利,用得不好,”他停顿了一下,拖长声调道:“则是自寻死路。”
欢喜魔腻着声音道:“我看你就用得很好嘛。”
暗魔不理美人的马屁,手杵额头陷入沉思。
欢喜魔站起身,蛇一般地一步三扭,扭得全身曲线起起伏伏摇曳生姿。
“我就喜欢你这种懂得运筹帷幄的,不像其他人,只顾眼前利益。”她扭到暗魔身旁,一面伸手去抚摸暗魔没戴面具的半边脸,一面在他身上挨挨蹭蹭。
暗魔拉住她的手,嬉笑道:“我嘛,就喜欢你这样热情的美/人儿。”
欢喜魔顺势倒入他怀中,给了他一个热烈绵长的吻。
“你打算怎么处理血魔族?”欢喜魔贴着他的唇微微喘息,“真的答应那一位的要求?”
“殷陌死了十多年,新的族长又是个蠢货……血魔族已经衰落,不足以统领魔界。是该改变的时候了。战鬼族的这件事是个好时机。”懒懒的语调中带着一丝冷酷的决断。露在外面的右眼宛如顽石一般,冰冷坚硬,满怀的温柔旖旎也无法撼动分毫。
一只乌鸦扑啦啦地闯入宫殿,落到暗魔的肩上。
暗魔拍拍它的头,它张开嘴,从它嘴里掉出一块玉简。
玉简的内容终于让暗魔的脸上浮起一丝惊忧。
“怎么啦?”欢喜魔小心地问。
暗魔的眉头慢慢拧起来,冷冷地道:“黑市上又开始卖‘落拓天涯’的话本……殷陌可能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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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不待你们这样耍赖的!你们把牌都看完了,还玩个屁!我不玩了!”叶息将手中的自制纸牌掼到地上,抱着胳膊气呼呼地面壁,以示对两位赖皮大能的抗议。
小宝跟着主人也丢了牌,蹲到叶息身旁,充分显示了一只忠犬的节操。
原来,当日殷陌听说还有其他的纸牌游戏,只是要四个人玩,这位寂寞旷久的魔尊,为了学打牌,忍疼放弃气节,捏着鼻子找来了仇人白镜汀。
这俩人的魂魄被封印在一起,本应该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但殷陌恨白镜汀,不肯与他同住,便在他附近另找了一处地方独居。
叶息后来才知道,白镜汀对殷陌的动静了如指掌,自己和小宝掉进来时他也是知道的。这位师伯眼看师侄蹈险竟不出手相救,任他跟血魔鬼混,从大魔头那里软硬兼施得了许多好处。雪胤真人对徒弟们的无为而治八成就是跟他学的。
对于白镜汀其人,叶息到现在了解得也不多。只知道他和师尊感情深厚;云绶山那些厉害的法阵都是由他在维持;他是无相门中地位极高的俗家弟子,但因为鲜少露面,只要金丹级别的门徒才知道他;还有就是他和殷陌的恩怨。
这二人的故事简直是《笑傲江湖》的狗血翻版。十多年前,白镜汀出门游历时,偶遇化妆潜入九星界的血魔。两人先是为抢一坛好酒大打出手,谁知竟打出了惺惺相惜的友谊,自此结为好友。白镜汀那时已看出殷陌是魔修,但他没料到对方是魔尊,只以为是普通的入魔修士,并不介意其身份愿与之结交。
这段跨正(种)邪(族)的友(基)情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白雪两岁时,一个偶然的机会白镜汀发现了殷陌的真正身份。
那时魔界的势力正在飞速壮大,隐隐有威胁三境的苗头,其中以血魔族对修士们的骚扰最甚。而殷陌这族长不误正业,成天沉迷写话本,难以约束族人。无相门作为凌霄境的领袖门派,联合了本境其他门派围剿血魔一族。
白镜汀知道自己与殷陌二人之战在所难免,他既不想伤害殷陌,又不能背叛师门,于是想出了一个损招儿。大战前夕,他在云绶山事先布下阵法,将殷陌骗入山中,同雪胤真人一道儿将殷陌的魂魄与自己的魂魄封印在一起。令殷陌无法离开云绶山半步,并对外散布血魔已死的消息。
血魔族人拿到殷陌的信物,以为族长已死,当即大乱。各种势力为抢夺族长位置,打得头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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