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感觉如何?”
凯呼出一股烟气,直接忽略对方的问题进入正题,“外边情况怎样?”
“嗬……你真心急。” 西里斯一挑眉,
“我这边刚处理掉一个小角色,塞勒的小宠物就不见了。”
凯把前因后果又想了一遍,
“知道是谁了吗?”
“我来的时候还没有消息,”西里斯挨挨蹭蹭地又往凯身边挤,“不过没想到连瑟维尔也有份,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沉罪勇敢(1)
凯的手指一颤,抖掉一段烟灰。
用东方的谚语来讲,这本来应该是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计划。
他是蝉,戴伦是螳螂,塞勒和西里斯算是黄雀。
戴伦对凯的围捕让他们决定将计就计,用几天牢狱来换取家族内卧底潜伏的信息,也未尝不可。
只是没想到还有一条毒蛇等着把他们都吞下去。
或许是戴伦出卖警方同僚的动作惹恼了对方。又或许,时机确实成熟。这个一直被塞勒揣测其存在的最大卧底,终于要出洞了。
不过……凯心下黯然,为什么瑟维尔也在其中?这个男人还瞒了自己多少事情?
“喂,”西里斯趁他出神,手臂已经搭到凯的肩膀上。
“这次出去,你该拿什么答谢我。”
“你得到的还不够么?别太贪心。” 凯想把他的手推下去。
“你就一点都不考虑和我在一起试试么?”西里斯撤开手,却顺势又往下搭在凯的腰上来回地摸。
凯瞄了一眼他的下身,眼中的嘲讽不言自明——都不行了还老想这事?
西里斯却没有恼火,凑到他的耳边暧昧地道,“不用真家伙,我也有数不清的办法让你舒服。”
凯作势要把烟按在他脸上,西里斯才让开些。凯得了空,又往墙角缩了缩,蹲坐在那里,一口一口抽得很凶。
西里斯看他的脸色还是不对,有些后悔刚才提了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但后悔了一瞬,他决定索性在凯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
“几年前有次在元老会那里开完例会,我上洗手间的时候听见隔间里有动静,” 西里斯自顾自地说起来,“后来瑟维尔从里面出来,我才想明白原来他刚刚在干你。”
凯抬头盯着他。西里斯继续。
“我听见你哭了。”他手中的烟燃到了尽头,“我就想,他怎么舍得呢?”
西里斯按熄烟蒂,双臂把凯圈在角落里。
“你哭起来那么好听。如果是我, 一定把你关起来自己欣赏,绝不会让别人听见的。”
凯的脸色变了几变。那眼神让西里斯觉得他就算不上来咬自己一口,至少也要来甩个一巴掌。
然而凯什么都没有做。
“废话说完了? 没想到你叙起旧还挺投入。” 凯调整了一下姿势,直接伸长双腿坐在地上,“你说的我都不记得了。我们还是研究一下什么时候出去吧。”
“也对,以前的事多说无益。” 西里斯也放平了腿靠墙坐直。 他揽着凯,让他把头靠在自己肩上。这次凯没有拍开他的手。
“不管塞勒那边怎样,我们明天就走。” 语气坚定,不是他惯于调笑的语调。
他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低语,
“这次终于轮到我和你相依为命,你有没有一点点期待?”
靠着他的青年呼吸绵长,居然已经睡去。
西里斯无奈地把他揽紧,自己也阖上眼皮。
两人竟是有了些相依偎的意味。
西里斯不知道的是,在他陷入沉睡时,凯却睁开了眼睛。
说不记得当然是假的。他记得不能更清楚。无论是那一次,还是之后的每一次。
那时他和瑟维尔刚开始那种关系没多久,自己又因为某些原因惹怒了对方。
元老会上自己还被尊一声“莫法特家族的代表”,开完会就被名义上是下属的男人拖进卫生间里大力操弄。
毫无快感,只有撕裂的疼痛。
更让他难受的是在这种环境下被侵犯所带来的强烈羞辱感。
“瑟维尔……别那么深……求你……我要坏了。”他那样毫无颜面地哀求他。扣着隔板的指甲甚至已经劈裂出血。
然而对方只是捂住他的嘴按着他,继续用性器笞伐他的身体。
瑟维尔发泄过后就扔下他走了。
他坐在马桶上,下肢已经麻木,却能清晰地感受到jīng_yè和着血从自己的肠道往外涌,于是不能自抑地小声抽泣起来。
没想到都让那时的西里斯听去了。
怪不得自那之后西里斯就开始主动和自己频繁接触。
然后他们结了并不牢固的盟约,还一起算计过让瑟维尔去死。
瑟维尔,你没想到吧。事情就是这么偶然,又是这么必然。
那么多次虚伪的和解之后, 我们这回是否还会相见?
凯闭上眼睛,这次是真的倦了。
……
市郊的一处破宅院里,站着同样困倦不堪的瑟维尔。
蓝色的瞳孔外围布满血丝 。他疲倦,而且愤怒至极。
“你!”他握紧了掌中的手机要砸向“喉舌”,却又在看到对方诡异的笑容时堪堪止住了动作。
“耐心点,”“喉舌”从他手中接过了手机。
屏幕上播放的画面还定格在一个高壮的犯人向凯出手的一瞬。凯身上的白衬衫还是被捕那天穿的,此刻已经脏污得看不出本来颜色。他微微躬身,手掌紧握,显然在酝酿反击,但掩不住面上的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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