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鸟窝从隔壁的门口探出头,那张专骗女孩子用的脸孔倒是乾乾净净,他一看到余时中便走出门冲他露出一口白牙。
余时中蹙著眉意有所指得朝电梯的方向比划两下,没说话。
“没戏。刚刚应该直接往床上带的,参观个鸟。”当事人无所谓得耸耸肩:“怎么?你饿不饿,我叫了肯德基。”
“你留著自己吃吧,别拿我当炮灰。”
“哟,心情很好?所以不是加班,该不会是会情人去了?……好喇,我开玩笑的,你真是超无趣、我是说无情!你看,就只会无视我。”
余时中如他所愿无情得挥开挡到他走路的人,却见人居然没脸没皮得耍上无赖,仗著高大的身板就是堵著他不放,余时中心想这人不是比他还大,怎么……:“没女人睡不著觉?我可困的半死,让让。”
“你这哪是困,分明连站都站不稳,怎么,这半夜都不到,他就强迫你连路都不会走了?”
“胡说什么?”余时中不悦得打断他。
青年一个箭步凑上来卸开他的围巾,这花心的小白脸除了那张脸能看,动作还贼灵活,围巾一下就被抽走不说,余时中为了阻挡他追加的拳头还挥空。
“有病啊?还我!”他下意识按住颈肩,无奈效果显微,所有罪证一览无疑。
夏仁韵抱著手臂连声啧啧:“宝贝,他这是犯罪啊。”
说起来也满尴尬的,余时中在这里住了一年跟邻居的交情仅止点头,更何况是出没时间完全日夜颠倒的隔壁房客。机缘就是有一天那么巧合,那天杜孝之把他灌醉,发完疯后就匆匆离开,余时中虚软昏聩之际还是记得不能给高秀明丢脸,但是撑到自家门口就没意识了。
隔天醒来才发现躺在陌生的床上,换了不属于自己味道的衣衫,身上也被清理乾净。他迷迷糊糊想回溯前天千疮百孔的记忆,满头杂毛的青年就端著白粥和醒酒茶进来,才他终于得知隔壁间那个把头发染得七零八落、每天夜夜笙歌的年轻男人叫做夏仁韵。
就冲著那晚的计程车钱,他勉为其难地跟他作了朋友。
余时中不予置评,他拿回围巾,小心得铺平上面的皱褶,并摺进臂弯挂好,没好气得询问看起来很懂的夏仁韵:“你知道怎么消比较快吗?”
夏仁韵夸张得捂著胸口,一本正经道:“余少爷,你这不是吻痕,是咬痕,得作伤口处理。”
“……我要睡了,晚安。”
“喂,真的不吃点东西吗?咱们好不容易时间碰到。”
“我不要吃肯德基……”
“别管他妈什么肯德基,我们出去打食。”夏仁韵一把揽过他的肩膀:“你明天不用上班吧,我们去喝点东西,拜托,年轻人诶放松一下,绝对不是什么有碍身心发展的地方你放心,最适合你这样正直有为得好青年,保证不菸不酒。”
“你……不是又叫我充场面吧,你干嘛啊,明明就很受欢迎。”
“不不不,这次不是有姊姊指名要看你,是想你帮我捧个场,好歹给店长一个面子,他都住你隔壁一年多了,没是还帮你煮菜烧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余时中半天才听懂:“你又开店?不是之前才一家日本餐厅?”
“哎,那个是跟朋友开著玩的,怎么跟这个比,这也讲好一阵子了,不开出来都对不起社会大众。小店而已,就可以吃点小东西,喝点咖啡,只招待熟客。”
“……又是要把女生?”
夏仁韵乾笑:“小爷还需要把?哪个妞不是自己乖乖跳上床的?跟你讲正经的!走不走,我特别招待你做第一个客人还给我磨磨唧唧。”
“走啊,什么店啊?”
夏仁韵扬起一个浅浅的微笑,就他那张小白脸居然也能做出正经的表情:“看了就知道。你会喜欢的。”
余时中默默跟在他身边,心想麻烦归麻烦,其实今晚漆黑无光的夜色也没这么讨人厌。
☆、八
要是回到六年前,余时中早就一拳把他给揍趴。
余时中勉强克制住攀升的怒火,却按耐不住手背上的青筋,他尽力把声音压至最平缓:“叶少,我出来很久了。”
“那就再久一点何妨,让他们全知道你干嘛去了。”
他不晓得是什么原因让一向只用口头调戏他的叶少倾,突然像上了鸡血一般把他压在厕所的大理石壁,从镜子看过去,还真他妈煞有其事得依偎在他的怀里。
“时中,孝之现在忙著哄他的宝贝,哪有时间管你这点小脾气。但我在乎,你看我这不就过来哄你,瞧你这小样儿还真闹上脾气了,别老翘著嘴,我会以为你要我吻你。来我安慰你,给我亲一下好不好。”
余时中闻言又握紧拳头,他咬著下唇,戒备得瞪著他。
“宝贝,我还真看不出来你对杜孝之还有死心踏地这一出。要不是这张脸,你觉得杜孝之会看你一眼?你不过是个扮演情趣的小工具罢了。哪,要是人家正主儿一来,你就是哭死孝之哥也不会理你的。”
“……”余时中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虽然当初是有签合约的,但这种交易本来就见不得光,杜孝之又是暗夜的主宰,他哪有他妈的什么契约保固。的确,就算杜孝之一不小心把他玩死了,也是你情我愿。
但他就是给杜孝之玩死,也不会让别人碰。他卖的是给他大哥的,重点是卖的东西,不是卖的人。
见余时中动摇得垂下睫毛,叶二少怎么会放过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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