骇人的景象吧
不只周围的人抽气声不断,就连杀人无数的你的手……也连连颤抖。
「我没有错…没有……」
就快看不清眼前的你,耳边的声音…听不见了,力气不断不断的消失……
死没有多麽可怕…至少我解脱了呵……因为爱你只有死能让我停止。
再也看不清楚你的面孔,阖上眼……
最後一刻……爱你...我说不出口……因为你,让我嚐到无比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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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实──」
杜实整个人倒在聂习弈的手臂上,不论聂习弈如何摇动、叫唤……阖上的眼睛再也没有开启。
自杜实逐渐冷冰的身子中不断溢出的鲜血…令他头一次知道什麽是全身发寒。
不可能…你不可能…就这麽……
压抑不住心中的惊讶,聂习弈将手探向苍白的脸庞上……停住。
还有气息!
「快!快去找七潾过来!」
聂习弈一面对著一旁不知所措的仆人急吼,一面用双臂起怀里无反应的身子。
「舒月,快将湿布拿来。」
他交代著舒月,并轻轻地将杜实放上床铺……
忽地──一阵熟悉的馨香溢满他的呼吸。
他撇头一看,眼见的是…满布床被的红艳花瓣。
「一刻花……」
聂府里最毒人的毒花,怎麽会出现在祺的房里?
接过舒月递上的湿布,他轻拭杜实嘴角乾去的血液,怎麽想都想不透所看到的不寻常里隐藏的真相。
「舒月…是你负责照顾实的生活起居,你定是知道实拿「一刻花」的用处…不要瞒我,你说…」他口气凝重的问道。
「这…公子他是…是…」舒月迟疑著不知道该不该说出。
曾经…公子他求过我,千万不能将他服食「一刻花」的事透露出去,尤其是少爷。
因为他想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单纯重病。
可是最了解公子心情的我…知道……公子嘴上说是因为不想在迷糊中活过最後一刻,可是他心里却是想著要早点脱离这个世界…所以才会服食一刻花,增加身体的负担。
这全是因为习弈少爷…带给公子太多太多的痛苦了,多到…公子难以承受…去面对…..
如今…我该说吗?
「公子他服食一刻花。因为公子是想…想要……早点安息……」考虑过後…舒月还是咬著牙将事实说出。
公子对不起…我没有遵守约定,可是…我这是因为想帮你呀。
服…食?!闻言,聂习弈手头擦拭的动作停顿住……
你想死!?看著苍白如一的脸庞…他无言的问道。
你们都一样…恨不得离我远远的。
祺是…你也是?
眉头蹙紧无言间…聂习弈的双手抚上没有热度的脸颊,修长的手指缓缓画上光洁的眉间、挺立的鼻梁…还有那一夜主动吻他现以苍白的唇瓣…
…最後…落在他左颊的红印。
你知道吗?你们是多麽的相像……每个地方都几乎如出一辙。
可是…你曾经给过我一个连祺都不曾给过的誓言……你说会一直待在我身边。
但你的一直…很简短,我记得自你说出後还不到三个月…你就要自己坏了你的誓言!就跟祺一样──离开我身边!!是因为我打了你!?还是因为那只是你耍我的谎言!?
呵!别开玩笑了!
你以为你会如愿吗!?你以为你可以跟祺一样有机会逃跑吗?
不可能!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你永远永远都只能待在我身边,你别想和祺一样跟一个该死的人私奔离我而去!
在我将你自糜烂的「小官馆」里救出来的那一刻起…你就只属於我。
一切…一切…都是我的!他的手握住床被上…前一晚主动握上他的骨感的手…脑中偏执的想法让他使力紧紧抓著不放。
我不会放你走!永远也不会!那怕是阎罗王要抓你走…我也不放人!
「我不会让你跟祺一样离开…永远也不会!」薄情的双唇…吐出一字字的坚决。
聂习弈的坚决令一旁听的一清二楚的舒月不禁黯然拭泪……
公子…你听到了吗?
直到最後…你还是无法走出代替祺少爷的阴影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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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搞什麽呀……怎麽一摊血啊?是那个不怕死的家伙在表演吐血啊……神经!」
门口出现一名蓝衣的华服公子,他模样吊儿啦当的提著一篮看不出是什麽东西的篮子,走进房内。
「七潾公子。」舒月上前接过来人手上的篮子,恭敬的弓身。
少爷找来只有他请的动,聂府特地培养的解毒师,来替公子治病……
当真…对公子没有任何情份?
「我说啊…我在睡一顿饱,你没事叫人来干什麽啊?」走到聂习弈所在的床铺旁边,七潾白了他一眼後,眼神停在那苍白的人儿上。
唉…这麽快就不行!杜实啊…杜实…你当真不想活了?
「救他。」看著眼前的人,他只有短短的这一句…
许久…七潾都没有回应,他歪著头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难得落寞的聂家少爷。
心中有些兴趣想知道他是为了谁落寞的……
「我不救!」实根本不想活了!他何必当施害人让实继续活著受罪……
不多说什麽…七潾转头就走。
「站住!我说救他!」聂习弈忿然起身,拉住离去的七潾。
他不过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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