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娘过去的。”
如今世人都道九千岁的昭昭野心已经藏不住了。先是太后的丑事被抖落开来,后又是保皇派的几位中流砥柱个个都出了问题,而皇上的身体也衰落了下来,近一个月频繁的唤太医。
一些藩王和地方割据势力开始渐起,又被镇压,江南反倒是个远离尘嚣的清雅之地。
时夏回宫的路上一直闷闷不热,她并不喜欢那座富丽堂皇却能困住人的牢笼,却心知不得不回去,干爹还在宫里等她呢!
一别数月,宫里的景致都生疏了不少,回到司礼监后她先去见了姜允,“干爹,我回来了。”
姜允早就收到消息了,此时见到她,眼睛就红了起来,“回来了就好,让干爹瞧瞧有没有事。”
“啥事都没有,吃得下喝的下,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啊!”
离开了姜允这儿,她又忙着备礼去懿姝那儿瞧瞧,不过得出宫。
皇上把四公主和六、七三位公主都嫁了出去,她去瞧瞧懿姝嫁的如何。
约的地方是公主府,通府大方气派,时夏在花园见到了懿姝。
“时夏,这儿这儿。”懿姝兴奋的朝时夏喊了喊,“不是,你人来了,还和我客套带个礼物来。”
“这是漠北的风俗之物,怕是整个皇宫都不多见,你确定不要?那我带回去了?”时夏假意拿起桌上的礼,却被懿姝夺了走。
“谁说不要的,我要。你今儿个来还有什么事吗?”懿姝第一次对时夏说起了逐客令,自己面上都烧的慌。
“怎么?我听人说你成亲了过来看看你过得如何也不行吗?”时夏打趣道。
随后她就知道问题的答案了,懿姝嫁的是一个武将,两人有共同话题,且那个武将家中既无父母,又无兄弟姊妹,嫁过去后无需侍奉公婆也无需看小姑子的脸色。
而相公又是疼的慌,人生再完美不过了,不过人家相公是个爱吃醋的。时夏喝了一嘴蜜糖,再也不愿呆了,便告辞离开。
正好碰到人家相公来接懿姝,人长得也不错,就是凶了点,活像她一个太监抢了他娘子。
一边又想,自己和沈言天之间似乎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不过,听说四公主嫁的很不好,她本性就刁蛮刻薄,去了夫家后被自个儿的嫂子压制的死死的,而丈夫也是个爱寻花问柳的。外面不仅养了外室之流,还有个孩子。
大盛朝晋德帝十六年十月,九千岁这等千古佞臣为先帝之先太子所除,晋德帝留下一诏书比传位于赵元清。众多大臣多有不服,却见其不费一兵一卒镇压了多地动乱,有经世治国之能,且国不可一日无君,没人再反对新帝。
赵元清上位后,改国号为齐,奉为惠帝。于先帝晋德帝之子多加安抚,赐封地,实仁政。
而另众多大臣惊讶的是这位已过而立之年的新帝在登基大典上同时册封了皇后。
他们的皇后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酒楼老板娘,于是大臣们又开始哭天抢地,甚至有言官以死相谏。
都被赵元清的一句话堵了回去,“朕今日为帝,尔等歌颂赞扬。你们可知朕在未曾回归前也仅仅是一个书生,书生安能治国,要朕将这天下还给你们吗?”
“陛下万万不可,臣等僭越。”
晋德帝后宫美人众多,齐慧帝并未实陪葬命令。一群后妃在哭天抢地的时候,是时夏出现安抚了她们。时夏用自己看相的本领给每人看了一下,将十字箴言塞到锦囊中交给她们。
她如今俨然是这些云鬓花颜的贵人,被香气扑鼻的美人包围着,忽略了坐在外围独自生闷气的沈言天。
等到他闷然地咳了几声才反应过来,将人一起拉了进去。沈言天的脸色更臭了,挣脱时夏的手回了椅子上。
沈言天带着时夏回了江南,而执刀卫不舍得离去,纷纷跟去了江南,做起了各种行当的营生。
转眼间,时夏继承母亲的江南第一楼已一年,来过这儿的人都知道这里有个貌胜西施的老板娘,她的相公也一样的好看,不似凡人。
而暗部和影部的几个大老爷们依旧在暗地里搓着劲地比较,比如暗一成了江南最大钱庄的幕后主人,而影一便做了第二,并且一直在期待明年能胜过暗一。
日子这样红红火火地活下去非常不错。
而今儿个时夏要招待贵客,非常习惯以及熟练的拧了拧身边浅睡的沈言天,“阿言、阿天,起来干活了。”
“等会儿。”
时夏做了凉拌糖醋藕,先将生姜蒜切好备用,随后开始做了起来,放在旁边,继续收拾起了鱼,却眼尖的看到了拿了小碗正在偷吃的姜允,“干爹,你都多大的人了,宫里山珍海味什么没吃饭过,还好意思蹭我这点吃的。那是要留给娘亲的。”
不过莲藕对身体好,这一盘都给干爹也无事,干爹最近老是咳嗽,又小孩子脾性,不愿意喝药。她担忧也没办法,只能变相的做些食材给他食疗。
“哎呀,宫里做的哪有你好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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