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儿个,沈言天给了她一块令牌,只说遇上麻烦使劲用就是。她也不知这是什么玩意,便随口胡诌了几句。
要是本朝如前朝一般兴女子科举该多好,指不定她换个身份就去当女官了。
“这事由司礼监来查最好不过,望娘娘保留好此地,人我要带回司礼监,娘娘没意见吧!”不得不说看上头那位面容气得都扭曲了,她反而满心愉悦。
皇后后悔得不行,早知事情会这样,当时就该直接处置了红绣,懿姝这丫头怎么会和时夏交情这般好……
时夏手中的令牌正是掌印太监所持,见印如见九千岁。
虽说在场有点门道和权势的都能听出时夏话语中的毛病,但奈何她们对沈言天的手段惧怕的很,很明显人是沈言天护着的,动了时夏不就是和九千岁做对?
皇后不蠢,自是不会以卵击石,她笑着说道,“当然没意见,这事儿由司礼监管着再好不过了,劳烦时公公费心……”
懿妗美目瞪大,当即不可置信地看向她母后,被对方一个凌厉眼神吓地不敢吱声。
时夏帮着懿姝搀扶红绣离开,“你们就先来司礼监吧,就住我旁边。”顿了顿,想到件事清越的声音复而响起,“懿姝,我从你宫里带出了一张图纸,没和你预先说过,抱歉。”
“这有什么,要不是你,这次……不过,图纸?什么玩意儿?”懿姝根本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图纸,莫不是绣花用的图案。
时夏见手里的红绣已经恢复一些力气后,便送了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暗黄色带有脏污的布。
懿姝看了半天没看出来这东西是打哪儿来的,也没问时夏有何用处,便送给了她。
红绣擦干净泪水,对时夏福了个身,郑重地道谢。她看上去倒已无碍,在时夏和懿姝的要求下讲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在懿姝走后,那宫女用藏在袖中的匕首割断了绳子,强硬的将匕首塞入红绣手中再刺入自己腹部,她们见到时便是这幅场景。
回到浮生居安排两人歇息后,时夏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发现沈言天正端坐在内。
“怎么回来如此迟?”他的脸在烛火映照中半明半暗,品茶的动作优雅的如画中仙人,不过语气中却有些担忧和不虞。
时夏仿佛没听出他话里的那丝不快,从袖中掏出那块布捏住一角在沈言天面前晃动,“去懿姝那儿找它了,我知道你定会嫌弃它脏,让暗二来拿去吧!”
“嗯。”沈言天看着时夏心中一动,“往后莫要和懿姝走得那么近。”
“……为何?”
“……哪这么多为何,你、你即为男儿身,和人家一个公主走这么近做甚,还怕你在皇上那儿不够显眼?”
沈言天一时语塞,他能说看着两人关系亲密他看着眼红么。越和她相处得久,他想要的就越多,逃不过人性的贪得。
时夏忍不住笑了开来,“爷,我不是男儿身啊,我是个公公。”不是传闻都道当朝九千岁最是狠辣无情么?怎么她就没有看出分毫?反倒像纯情易羞涩的少年郎。
她将今日之事说给沈言天听过后,他派了人负责此事,两人便各自安寝了。
第二日,沈言天收到了有关镇国公府的消息,暗二查出镇国公有通敌叛国之嫌,虽说还未有确凿证据,但暗部的办事能力他清楚,此事□□不离十。
这样一来,镇国公府之事倒简单了许多。时夏于他而言确实是个福星,“这事儿你继续查,查到证据后交给时夏,此事让她来办。”
暗二走后,叶霖进来担忧地看着沈言天,“主子,月初你的毒怕是要发了。”公羊那儿也没办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缺少的药材如今还未找到,只能靠主子自己熬过去了。
“无妨,下个月我们就启程去寻药。”沈言天心想趁这一个月将琐事都安排得当便离开,“本座带回来的那个人好些没?”
“有公羊治着,好得不能再好了。暗一也恢复了,如今已回暗部。”叶霖猛然间反应过来,“主子,那五张图都到手了?”
“嗯。”
“太好了,我这就去准备准备。”一个月的时间很快的,他得多备些东西。
☆、第21章
幽暗空旷的寝宫里,沈言天任由公羊宏将自己的双手双脚用玄铁铸炼的粗长铁链绑住。
他披散着长发看不清面容,周身充斥着暴虐的气息,公羊宏也近不得他身。
门外守着数个执刀卫,个个都面如寒霜,只他们凌冽警戒的眼神中能透出一些担忧的情绪。
公羊宏知道这只是开始,默数了几个数,耳畔就响起铁链摩擦晃动的刺耳金属声。离他数米远的沈言天嘴里发出了低低地呜咽声,如同孩童梦魇之后的无措和痛苦。
这是沈言天第二次在没有药物的缓解下硬生生忍过这种噬骨之毒,第一次是刚刚中毒之时,那时的痛苦远没这次剧烈。
到后面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只觉得浑身痛的麻木,一张嘴就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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