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一个藏身之地。当然,他现在觉得没必要和孩子过不去,让她活下去也不错。
“大哥哥,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躲,听他们脚步声应该还有段距离。”时夏扯着沈言天的袖子,忽略了对方嫌弃的眼光,往佛像后走去。
“你听得出来?咳咳……”沈言天身上没有药,靠一些草药做紧急处理,但夏日炎热,身上伤口都开始发炎,甚至有些化脓了,瞧着很是恐怖。
时夏没有回他的话,拉着他躲进了一面墙里。里面有一块地方是镂空的,空气充足,虽只能躲下一人,但很难让人想到其中玄机。
沈言天有些昏沉难挨,身体发起了高烧,眼睛已经快要闭上了。眼见那孩子将他推进去,按了机关,自己却往外走去。
☆、第10章
沈言天第一次生了一种名为心慌的鬼情绪。他试图找到出去的机关,为了阻止自己晕过去,他用牙齿咬住了舌头,保持清醒。
没有找到机关,他只能根据声音来判断外面发生了什么。早知这样,当初还不如暴露叶霖他们,好歹也不会到需要一个孩子救他命的糟糕地步。
“大哥,这里没人。不对,有个孩子。”说话的个着青衣的中年男人。
这一番人都是些蛀虫,见着庙里就一个孩子,遍寻也没有沈言天的踪迹,便差使时夏去生火。
沈言天知道,这群人在离开的时候一定会杀了时夏,但他现在连动动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心里焦灼和恐惧突然就冒了出来。
“大哥,你看——”一个男人捡到一些残余的草药,一认就能认出药是疗伤用的。
“你小子可以啊!敢骗你爷爷我,他奶奶的。说,人在哪?”
“大哥,这里没别人,咱们干了什么没人知道,毁不了门派的名声。不说就打到他说。”
沈言天听不大清接下来的话,但他却能清晰地听到一声声的拳头声和骨裂声。他身上的伤口一处处崩裂开,血迹往下流却丝毫不觉得痛。
他甚至想不明白,为何会有人不要命的救他。这种感觉痛苦却又让人上瘾……
看,还是有人在乎他的呢!这世上居然还有人在乎他……
听着外面的声音,却又憎恶自己的无能。
他撑不住晕了过去,再次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摸索机关。
沈言天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去,看到的是满身是血的时夏,他看着她身上快干涸的血迹,连碰都不敢碰。不管不顾地拉响了联络用的信号弹。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他才敢去试探时夏的气息,隐隐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呼吸,当即松了口气,仿佛停止的心脏又跳动了起来。
随意处理了自己的伤口,他就看着大夫给时夏把脉。
“回这位公子的话,这个小姑娘她受伤过重……”
“等一下,你说什么?……你说她是女子?”沈言天一度怀疑自己受伤过重,耳朵出了问题。但他仍记得疗伤最要紧,“你别多说,赶紧开药。”
“是小姑娘。也不知谁这么狠心,把人伤成这样,老夫……老夫医术不精。”
沈言天前前后后找了很多个大夫,总算是把时夏的命给吊住了。最后用那件汪岩找的宝物求到了公羊宏那儿。
“这是药方,还有药浴要用到的药,一盏茶的功夫拿到手,她快撑不住了。”公羊宏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谁造的孽,这么个小姑娘也下得去手。
“她的脚能治不?”
“能,再加一个你的承诺。我瞧着沈公公是做大事的人,你应我一件事,当然现在还没想好什么事,你答应了我便救。”
公羊宏是个长着山羊胡,穿着都快洗破的灰衣长袍的神医 ,医者仁心,见着如此凄惨的小姑娘他当然会救。
但他还是个商人,无商不奸。沈言天眼里满是对这小姑娘的在乎,自己不知道,他却看的分明,这生意好赚。
“我忘了,这孩子身上的脏污和血迹得先清洗干净了,我来,还是你……来?或是找个丫鬟?”公羊宏咧嘴一笑,看起来还有几分fēng_liú倜傥,眼里却有些不怀好意。
沈言天暗骂了一声,他这里都是些去了势的太监,哪里来的丫鬟,此次行动又透露不得……
让其他人来……沈言天看了看床上气息微弱的小姑娘,心想,不合适。
要不还是他来吧,这孩子还小!这么个小不点,又没什么男女大防,以后认做妹妹不就成了。换其他人来毛手毛脚的万一把她弄疼了怎么办?
左右他这辈子都不会娶妻……
除了母亲外没接触过其他女人的沈言天对着时夏犯愁了,闭着眼睛把人塞进了浴桶,动作小心的很。
从来没有伺候过人洗澡的沈公公手抖且腿软,在宫里他伺候的一直是一些高等职位的太监,怎么能相提并论。
他厌恶女人的毛病到时夏这里也不治而愈了,沈言天把它归结于亲情。
等时夏痊愈了,他就认她做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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