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秦清,很高兴你能过来。”对方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朝他递出了右手,陈渊觉得自己那一刻像只小虾米似的,恭恭敬敬地接过大神递来的手,无比虔诚地轻轻一握,生怕太用力,会把对方纤细白皙的手给握碎了,嘴里道:“我也很高兴能接到贵公司的面试通知。”
秦清温和一笑,手里拿着他的简历,低头时露出一方饱满的额头,尔后他抬起头来,嘴角边浸一抹亘古不变的温和笑容,“什么时候能来上班?”
这么开门见山,倒让陈渊有点适应不过来,愣了两秒才回答道:“随时都可以。”
秦清看着他,嘴角上扬的弧度让陈渊觉得熟悉,“有人说我的咖啡煮得不错,要不要尝尝?”
陈渊没听说过哪个老板在员工还没正式上班的时候请对方喝咖啡的,可是秦清得体大方的笑容让陈渊没有办法拒绝,其实他心底也没想过要拒绝。
秦清放下手里的简历,起身走向了吧台。
陈渊见他面对着自己站着,眉目平和温厚,眉宇间沉淀着他从前看不懂的深沉,背后的各式酒水衬得他的身影高挑且单薄,在这一分单薄里,他的身躯却如崖边的孤松般挺拔俊伟。
陈渊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向了吧台。
不是不惊讶的。
只是这种惊讶在语言里显得苍白,以致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敢开口说话,就怕眼前这一切会被声音打乱,打碎,一回神,他还坐在这间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等待着人来面试。
咖啡煮开了,发出“咕噜噜”的响声。
秦清熟稔地把咖啡倒入杯子里,将其中一杯推到他面前,抬眼时那一抹熟悉更盛,“小心烫。”
陈渊盯着他看了一阵,然后端起咖啡杯的把手,凑进嘴边喝了一口。
咖啡滚烫,却充满浓郁的香气,细品之下,还有些苦涩,只是被牛奶的清甜中和了,尝不大出来。
陈渊把杯子重新放回去,望着吧台后的男人,踌躇片刻,才缓缓开口:“这几年我们都很想你。”
“谁?”
“颜欢、我、宋二哥,还有四叔,他一直在找你。”
秦清一手撑在台面上,另一只手端了咖啡来喝,镜片上被咖啡蒸腾的热气熏出了一层白蒙蒙的雾气,被热气隔在后面的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就像经历过太多世事之后的平和与无争,“谢谢。”
这清浅的两个字,于秦清而言不过一张一合的时间,陈渊却在这简短的语气里听出了些对往日的怀念和如今的珍惜,因为曾经相依过,所以说这两个字时才不能做到绝对的坦然。
陈渊忍不住问:“这几年……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闻言,秦清终于抬起头来,隽秀的脸上浮起一丝浅淡的微笑,“还不错,你呢?”
陈渊发觉自己像个傻子似的拼命地点头,“也挺好的。”然后声音突然就哽住了,秦清隔着一道柜台看着他,嘴角边的笑容自始至终都没有褪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咖啡,要再来一杯吗?”
☆、番外二
席仲的七十大寿,自然是宾客临门。
几个儿子为了这场生日宴,也是操碎了心。
虽然在同一个城市,但是席城却是到得最晚的,对此也没人敢说什么,自从席城长大成人后,在席家基本上已经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这种认同不禁有席仲的偏爱,还有席城自身的成就与地位。
城内中人谁都知道席城手里握着一个上市公司,寻常人根本无法估算他的身价,就冲这一点,也能成功的让所有人都闭上嘴了。
席仲对于席城最后一个回来并没有表示不满,事实上自己的生日小儿子能到场,他就要谢天谢地了。
说起席城的身世,并没有什么不光彩的,同样是席仲原配妻子所生,只是席夫人在生产的时候大出血,以至难产而亡,席仲与夫人伉俪情深,只要席城在一天,自己就很难从情伤里走出来,席仲的父亲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最后说要带走席城抚养。
席仲虽然不好麻烦父亲,但是席老太爷心意已决,这事就这么定了。
席仲是在席城满了六岁之后才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见这孩子。
席老太爷曾经打过仗,打仗之前也是出自书香门第,所以教养出来的孩子自然不会差,席仲那时已能平静的看待这孩子夺走自己爱人的事实,本想接席城回去,席城自己却不意愿了,冷着一张小脸对他说:“等我长大了自然会回去。”
为着这句话,席仲后来再没提过接席城回家的事。
直到席老太爷寿终正寝,席城才回了席家。
席城在这个家里也并没有呆太久,有一天突然跟席仲说要出国,而且不是征求意见,纯粹只是例行通知而已,席仲知道这件事时,席城已经把出国的一应手续全部办妥了。
有时候看一个人,仅从一个眼神里便能分辨一二,更何况席仲在商场上混迹多年,识人断事的本事比一般人要强上许多,知道这孩子有着极强的毅力和主见,所以也没有多加挽留。
席城这一走就是数年,等再回来时,已从少年成长为青年了。
轮廓愈发清晰俊朗,有乃父之风。
席城上头有三个哥哥。
因着一母同胞的关系,相处得倒还不错。
起码没有那些豪门家庭里兄弟阋墙的脏事儿,对此席仲也很是欣慰。
席间有亲朋提起席城成家的事,上头的三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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