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名字,喜欢么?”
说罢,凌虚自己也扶额摇首,自己也痴障了,怎会问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喜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他知道什么。
结果,那孩子还真就哼唧一声,算答应了。
景昭看着幼时的伏清,心想还真是他,幼小而懵懂的孩子,小鬼竟看的有些晃神。
此一页,轻轻掀过,转眼便过了九年。
景昭想看一看九年后的伏清变成什么样子了,便跨过另一道光门,前往去看。
九岁的伏清已有了雏貌,身着白衣,面容清秀,头发扎成一束垂在脑后,那双眼依旧是炫目剔透的金色。但景昭总觉得哪里不对,观察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对了,伏清不应该是温柔的么?怎么小时候这么冷漠。冷漠这个词绝对不夸张,清清秀秀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除了与凌虚说几句话,其余时间根本就是一块木头。两人一大一小站在一起,一个如万年冰山散发着寒气,一个面瘫小鬼不发一言。
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其实也不怪伏清,凌虚勒令他不准离开后山也不准见人,一天到头都只能待在草屋里头。这么天天指着一个人看,不变呆才怪。
凌虚说一声烧水,伏清就乖乖去烧水。说一声泡茶,就乖乖去泡茶。说一声睡觉,就乖乖去睡觉。真是比最听话的仆人还听话,景昭觉得他其实就是想找个仆人吧。
有时候,伏清也会轻轻抱怨一两句,“师父,为什么只有我不可以出去?”
凌虚说:“因为你和别人不一样。”
伏清问:“哪里不一样?”
“眼睛。平常人的眼睛都是黑色,你不同,是金眼,金眼只有妖才有,你身上无太大的妖气,想是半妖,但即使是半妖,云鹤道观也是容不得的。所以你出去会被人所伤,不让你出去是为你好。”
何等正气凛然的理由,景昭都快感动了,但它还是觉得这种囚禁式的教导方式会给小孩子的身心健康造成不利影响。
伏清目光黯淡下去,用手摸了摸那双金色的眸子,“所以父母抛弃我?是我的错么。”
凌虚沉默片刻,道:“因你而起。”
景昭又掀了一页,十二岁。
年少的孩子藏在一棵树下,面容凝重,却又有些怯怯。外头是一群师兄师弟在练剑,太渊真人在给他们指导。
“首要正,身要直,好好练着,老朽去去就回。”
这是伏清第一次违背师命溜出来,为的不过是-di练剑的场面。
太渊一走,一些孩子就耐不住了,东张西望,一个眼尖的瞧见了树后不小心露出的一截衣角,尖叫起来:“哎,这儿还有个人!”一时把师x-di都吸引了过来。
“怎么回事。”
伏清仓皇的向后退了几步,转身想逃。
“站住!”一个孩子一把揪住他的头发,伏清疼的叫了出来。
“你是谁,为什么要偷看我们练剑,莫不是想偷学?”
“呀,他的眼睛是金色的。”有人惊叫了出来。
“都让开。”一个年长点的师兄发了令,孩子们果然都听话的让开。师兄扳过伏清的脸,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孔沉下来。“师父说了,有这样眼睛的人是妖。”
“妖?”在场的孩子们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不由的都吓退了几步,“妖?妖不是会吃人么,他会不会吃了我们。”
“呵呵,不用怕,把他杀了就好了。”师兄阴阴的笑起来,捏着男孩下巴的手移向他的脖子,“小妖胆子不小,连云鹤道观都敢闯,叫什么,说吧,我好记着。”
伏清只是苍白着脸盯着这些陌生的人,咬紧了嘴唇,不发一言。师父没教过他要怎么和陌生人相处。
“不说话,莫不是哑巴?还是根本就不会人语?算了,反正也不重要。”
说罢,那师兄将伏清往地上一推,举剑便向他身上刺去。周围的孩子也兴奋起来,他们总听师父说杀妖的事,自己却没试过,今日见师兄举剑,也迫不及待的想要试试。可怜伏清连躲避都不会,眼睁睁的看那些刀啊剑的乱扎。景昭都看的都急了,要不是在梦中都恨不得杀了他们,伏清浑身是伤,疼了,便挣扎着爬一爬。小孩子家到底还是没什么力气,砍得不重,血痕子一道一道的,好歹没伤着命脉。
——好痛。景昭一惊,那孩子的思想已经清晰传现到了自己脑中。
就在伏清差点横死剑下的时候,凌虚救了他,这是第二次了,凌虚回屋后发现伏清不见了便猜到他溜出去了,还好来的及时。小孩子一见是凌虚,慌忙跪下,抱剑行礼道:“弟子拜见凌虚仙尊。”
凌虚哼了一声,袖子一挥,将伏清抱入怀中,冷声道:“谁挑的头?”
那师兄一见凌虚面容比平时又冷一分便知自己闯了大祸,顿时没了刚刚那般威风,战战兢兢,口不能言。
恰好太渊这时也回来,见凌虚与一群孩子对峙,不由问到:“怎么回事。”
“师父,我,我……”那师兄结结巴巴。
“他带人伤了我的弟子。”凌虚冷淡的说。
“弟子?”太渊一愣,心想凌虚什么时候有弟子了。再一看他怀里的那个孩子,太渊疑惑道:“是他?怎么感觉气息与人类的不太像。”
“他是人与妖所生之子,被本仙收为弟子,养了几年了。”
一听是妖,太渊面色就变了,说:“云鹤道观是清净之地,这妖入境,恐怕……不妥罢。”
凌虚眼一睨,“本仙亲自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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