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枪:“等等吧,让人搬两把椅子,咱们就在这儿看好戏,等他们闹够了,警察也理出头绪了,咱们再管警察要人。”
张副官嘿嘿一笑:“你小子是不费一枪一子儿,坐享渔翁之利啊。”
这俩人果真就在高台上看大戏似的坐了下来,下面的学生和警察打的十分热闹,一个警察被一群学生围殴,亦或一个学生被一群警察追得到处跑,江韶年觉得十分有趣,哈哈大笑。
这时,他在人群中瞧见一个穿白衬衣的青年,那青年长得端正英俊,正与一名警察夺枪。江韶年觉得十分眼熟,但想了大半天愣是想不起来此人是谁。
马队长是随后赶到的,他叉着个腰观察了大半天忽然瞅见了高台上的江韶年和张副官,目光一挪,又瞅见不远处整装待发的二百人。他暗自骂道,好嘛,老子在这儿带人镇压累得要死要活还不是因为你们,结果你们这帮孙子坐着看戏。
他想要过去打个招呼,可着杂乱的人山人海让他挪不动脚步,只得从旁人手里接过一个大喇叭隔空喊话:“喂喂…喂喂!听见了么!”
小警官忍着笑小心翼翼提醒他:“马队长,听见了的,整条街都听见了。”
马队长扬起脖子瞎喊了一通:“各位同学,各位同学,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不要做无谓的反抗,我们有话好好说…”
正在此时,不知道谁的枪走了火,子弹擦着马队长的裤管而过,惊得对方跳起脚来:“他熊奶奶的!老子是不适合讲道理的!给我抓!”
现场顿时乱上加乱,成了一锅粥,马队长亲自上阵,一个顶仨,毫不留情的对着学生拳打脚踢,警棍朝着头颅就结结实实的敲下去,连着敲晕了好几个。
当然他也发现了那个身穿白衬衫的青年,愣了几秒钟,对旁人低声吩咐:“看见没,那边那个穿衬衫的,叫人别下狠手,那是阮家的二少爷,他妈的一个少爷不在家好好待着,出来瞎掺和这事儿!”
阮陌杨被人掀翻在地,扣子掉了好几粒,一件白衬衫灰扑扑的挂在身上,他瞧见不远处一个男学生被警察用警棍乱打,便奋不顾身的冲上去解救,扳住那警察的手腕,两个人在地上扭成了一团。
那警员显然是不敢动手,只得一味抢回自己的警棍,哪知阮陌杨骑在他身上,拳头劈头盖脸就打了下来,小警员可怜兮兮的讨饶:“别打了别打了,我可不敢伤你,不然我早还手啦!”
阮陌杨听闻此言十分纳闷,话还未问得出口,便被人一把揪了起来:“阮二少,你还是赶紧回家去吧!”
他回头瞅见了马队长,愤恨的甩开对方的手,义正言辞的指责:“你们这些警察,眼里还有正义王法么!胡万七在卢京城里作威作福,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坏事,你们不去管不去抓,偏偏我们这些充满正义手无寸铁的学生教师游街抗议,唤醒众人,一起打倒恶势力军阀,你们倒是对着正义之士举起枪来!你们的良心何在!”
马队长被阮陌杨吵吵得耳朵直犯疼,他耐着性子劝说道:“阮二少,你这通大道理还是回你的学校,在课堂上对着学生讲好了,不是我说你,你父亲跟胡司令可是有合作的,你在这儿一闹,不是给你父亲脸上难堪么,小心下不来台。赶紧回家去吧,我就当没看见,叫人护送你走出这条街行不行?”
阮陌杨挺直了腰板,表示出不合作态度:“以胡万七为首的恶势力军阀祸害民众,你们这些人却要为虎作伥!我父亲怎么会是自愿与他合作,我们阮家是被迫的!况且,作为一名教师,我不仅要教会我的学生知识,还要教他们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做一个充满正义感的好人!如果我们仅仅是在课堂上演讲,而不走出课堂,走上街头,那不是空头说白话么!”
说完他举起拳头大喝一声:“同学们!我们不要被恶势力吓倒!我们更不能屈服于助纣为虐的警察!打倒胡万七!”
他这一嗓子传出去,一条街的学生一呼百应,百十号人一起呐喊打倒胡万七,场面更加混乱不堪。
马队长傻了眼,旁边的小警员无从下手,只得胆怯的请示:“马队长,您看这…”
马队长叹了一口气,双手一摊:“他要去找死就随他去吧!阮富山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二百五的儿子!你们别抓他,也别管他!咱们谁也不得罪!”
马队长的愿望是美好的,可他忘了高台之上还坐着一个江韶年,阮陌杨这一闹,江韶年想不注意他都难,又使劲儿的在脑子里搜索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人,最终想了起来,原来这人是阮家的少爷。
张副官对于眼前的场景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且骂且乐:“这帮小兔崽子毛还没长全呢,他们拿什么跟咱们打,单凭一张嘴喊个几声顶个屁用。”
江韶年慢悠悠的掏出手枪,上了膛,对准了人群中的阮陌杨:“你信不信,只要一枪,这帮人全都得闭嘴。”
张副官瞧见江韶年这架势,觉得太不大气,端起机枪又准备扫射:“跟他们废话那么多干什么,不如扫一梭子,他们怎么也得七死八伤!”
有警员注意到了高台上两个军官的举动,急忙扯了扯马队长的袖子:“马队长,马队长,那两位长官该不是要开枪吧。”
马队长扭头一瞧,立马急赤白脸的挥舞双臂大喊起来,无奈人声鼎沸,他的声音很快被淹没,他从旁人手中抢过喇叭高声大喊:“江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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