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才放下来大叫。
“小林你居然真的在这里!”
林之卿被他转得头晕,抱住他的肩膀好一会儿才稳住:“三哥,你知道我怕这个。”
“臭小子,你也知道你三哥最怕有人打扰我好梦,还把门砸得震天响,是不是想气死你三哥?”
林之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陈道这才从被窝里钻出个脑袋:“哟,小林来了。”
陈缑打了个寒战,他从被窝里钻出来,只穿了里头一层,这客栈里没有火盆,把他冻得够呛,连忙拖着林之卿一起钻了被窝。
林之卿无奈地脱了鞋子,跟他们俩挤在一张床上,倒是暖和。
陈缑夹在他们两个中间,悉悉索索地穿衣裳,林之卿许久没有躺在床上好好睡一会儿,强打着精神问了他们陈继与陈鸣的下落。
陈道道:“大哥杀了那贱人后,受了点伤,与二哥一起在长沙了,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的消息,说是荆州城最近不太平,可能有你的消息,所以我们先行过来看看,正巧碰上你。”
林之卿整个陷在被窝里,头脑正混沌着,听了他的话,一直担忧的心也放了下来,便懒洋洋道:“那就好,之前我留了许多暗号,也许是被大哥看到了。”
“那个你见了他们自己问,看你瘦成啥样了,俩眼肿的跟桃子似的,先躺着睡会儿。”
林之卿蹭了蹭被子,道:“不成,还有事儿呢。”
“还有啥事比你睡觉还重要?”陈缑穿上靴子,笑嘻嘻地拍了下枕头:“要不我们过一个时辰喊你起来?”
林之卿想,反正都过了一晚上了,殷承煜也不差等那一个时辰,便点头道:“还有个事要麻烦哥哥们。”
“咱兄弟还有啥好客气的。”
“你们帮我查查,荆州城最近有没有大批外人进出,我青城派门人,应该是被白衣教的人挟持到此了。”
陈道眉头一拧:“我们也才来两天,只觉此地除多一些官兵外倒没别的不同,你既然这样说,那我们便找些门路查一查,你且放心。”
林之卿闻言,心里自然是一百个放心,一松懈下来,眼皮就似挂了百斤重铅再也睁不开,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死了。
陈道与陈缑商量了一下,决定分头行动,只是嘱咐小二晌午才喊林之卿起来。
天亮时,殷承煜睁开眼。火堆已经熄灭了,清早带着浓重湿气的寒风灌进洞口,让殷承煜瑟瑟抖了一下,往里面蜷了一下。
他估摸着天光,心里一瞬沉了下去。
那个人……走了?
不可能,他还没有得到他师尊的消息,怎么可能会走。殷承煜冷静下来,扶着山壁站起身,走到洞外。
这几天他一直躲在山洞里,没有看外面如何,此刻他才发现,原来他们俩在的这个山洞口正在一条小溪边,洞口长满芦苇,把洞口遮了个正好,这才不让人发觉。
殷承煜慢慢走到小溪边,山上更冷,溪水早就结冰,他寻到一块石头用力砸开薄冰,哆哆嗦嗦地捧起溪水喝了一口。
落魄至此,他可真是了不起。
殷承煜喝足了水,肚腹里好比装了一间冰窟,可也总比喉头干裂如火要好受不少,喝完水,他脱了裤子,蘸水洗了洗下面。
虽然精水都被收在腹内,但是流出来的那些混着血把衣服都黏在了一起,污秽不堪。他擦净了下体,又把脏了的裤子丢到水里搓了一把,就累得气喘吁吁,趴在荒草上许久动不了。
这得什么时候才能回复元气,殷承煜自嘲,若是林之卿不在,白年又不知所踪,让他去找谁疗伤呢。
日头渐生,林之卿还是没有回来,就算殷承煜再有自信,此时也不免怀疑他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测以致在外回不来。
他不安地抓了抓手边的杂草。
林之卿被敲门声惊醒,慌乱中差点滚下床。
“谁?”
“客官。”小二轻声道:“晌午了,小的给您送些吃的。”
“晌午?啊来了。”林之卿开了门,小二端着一只托盘进来。
“这里的另外两位客人呢?”林之卿洗了手,坐在桌边。
小二送来的是他爱吃的冬笋烧肉,想必是他那个心细如发的三哥嘱咐的,便笑了笑,拿起筷子。
“那两位客官说出门有点事,要小的晌午叫您起来。”
“明明是说一个时辰……”林之卿嘟嘟囔囔地塞了一嘴饭,丢给小二一粒碎银子打发他走了,飞快地扒净了饭。
他可还记得有个半死不活的人在那儿等着他呢。
林之卿留了一张纸条,说自己晚上就回来请两位哥哥不要担心,自己飞快地赶回了山洞。不料洞中根本无人,他心道,殷承煜莫不是被他的手下救走了,那他的同门怎么办!
他一急,连忙出去找,一面后悔自己贪睡误了大事,一面又不敢大声呼喊招来贼人,只能一点点搜查。
纠缠
没走多远,林之卿发现了黏在一些枯草上的血迹,他捻了捻,已经干了。
林之卿轻轻喊着殷承煜的名字,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殷承煜?”
草丛中个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林之卿拨开乱草,只见殷承煜脸朝下趴着一动不动。
他连忙去摸了摸他的脉搏,虽然微弱,但是还活着,他这才松了口气,把他抱了起来,掐住人中。
殷承煜被他弄醒,仍是昏沉,低声道:“是阿卿吗?”
林之卿抱着他匆匆回了山洞,生起火,把带来的丸药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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