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城老家。”
元寒喑见到唐然有些听不进自己的话,知道他此刻心烦意乱,也不怪他,只是紧紧握住他的双手,让他知道有一个自己一直在他身边。
“好了,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了。”
唐然点点头,目送元寒喑出了门,走到床边、解开衣裳,却倏尔想起来什么,猛地振奋起来,他冲出房门,追上刚刚离去的元寒喑,一把拉过他的双手,仔细端详着,脸上的神情愈发地掩藏不住。
“是他,是他……就是那个人!”
“什么人?”
唐然抬起脸,直视着元寒喑的双眼,“今日我在酒楼碰见的那人,他一定有问题!说不定、说不定他就是那个朱鸾!”
☆、no.92玉碎 (1956字)
唐然在路人的指点之下,一路转入小巷,来到一处不算太大的宅子面前,敲了敲院门,静等了片刻,院门打开,果然是白日看见的那个灰衣青年,那人仅将院门打开了一条缝,望着唐然:
“先生有何事?”
“哦,是我!白日里让了一条鳜鱼给你的……可还记得?”
那人点点头,浅笑道,“先生不会是来讨还的吧?对不住,鱼已经下肚了。”
唐然听了,惊呼道,“怎么会?……实不相瞒,家中的老母亲就喜欢吃鳜鱼,现下一个劲儿向我讨鳜鱼吃,我没有法子,跑遍了整个兖州城的酒楼还是没找到,想起来白日里兄台买了一条……您可千万别舍不得,我出十倍的价钱向你买,怎样?”
那人摇摇头,表示真的没有,可唐然一副全不相信的样子,甚至推开门就想往里闯,那人蹙了眉心,伸手搭在唐然肩上,阻止他往院里冲:
“先生,奉劝你不要进去,里面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唐然转过脸,猛然变了神情,“没有我想要的?恐怕我现下最想找到的就在这屋子里!”
那灰衣青年终于察觉出不对劲,院子里已经站了四五个身着夜行衣的水悠宫暗卫,他伸手想要拉住唐然,怎料院中忽然闪过一个人影,迅速将唐然从他身旁拽走,灰衣男子看清那人面貌,神色是愈发阴沉:
“三师弟……”
元寒喑将唐然拥在怀里,望着已似瓮中之鳖的灰衣男子,冷声说道,“到底做过几年师兄弟,我竟不知大师兄还通晓易容之术,难怪在兖州城总也寻你不得。”
朱鸾的面色愈发难看,“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唐然从元寒喑怀中挣脱出来,“白天我看到了你的手,你的双手骨节突出,像是练过武功的,可是你衣着普通,又像个寻常百姓。”
元寒喑接着道,“我着人打听,旁人都说你自幼就居住在这里,父母早亡,家中只有你一人……师兄,你把这张脸的主人怎样了?杀了,而后取而代之?”
朱鸾不屑地冷哼一声,“那是我浮屠阁的死士,我要借他的身份用一用,他还能不给么?”
唐然忍不住插言道,“与你多说也无益,你把我大哥藏在哪里了?”
朱鸾稍稍有些惊讶,上下打量了唐然几遍,脸上竟微微有些笑意,“我说你看着怎么有些熟悉,原来是他的兄弟……”
唐然被他脸上那抹笑容弄得险些冲过去掐他,幸好被身旁的元寒喑及时拦住,“你理他做什么?反正这地方就这么点大,还怕找不到你大哥么?”
说完扬声吩咐在院外待命的十数手下,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秦堂主找出来!
朱鸾被一众暗卫围困在院落中央,与元寒喑、唐然二人静静对峙,不过当他看见了水悠宫暗卫从屋内抱出的那个人的模样,之前的冷静与从容便彻底消失不见。
唐然转过身,就看见两个暗卫小心翼翼地抬着自家兄长走出来,被抬着的人,只穿着单薄的内衬,他的身体比之前更瘦了,此刻为两个体格健壮的暗卫抬着,更显孱弱。不等暗卫将人安放妥当,唐然已经拨开元寒喑揽着自己的胳膊,冲上前去查看秦川的情况。
“这是……”
等到他看见秦川双目紧闭、似乎失去知觉,腹部插着一枚碎裂瓷片,猛地跳起来冲院子中央的朱鸾吼道,“你干什么这么折腾他!你有仇就去找高灵毓去!折磨我大哥干什么!”
令他没想到的是,看清了秦川此刻的模样,朱鸾竟好似比他还要激动,他的脚步有些不稳,脸色惨白到了极致,冲着秦川的方向走了几步却被水悠宫暗卫伸手拦住:
“你、你真的……你竟真的下手了,我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
唐然听到他说这话大惊失色,低下视线检视自家兄长,这才看见他下身穿着的白色亵裤沾了不少血污,脸色变了又变,颤抖了双唇,刚想开口说话,却见秦川眼皮动了动,竟悠悠转醒过来。
“大哥!你、你醒了……”唐然握着秦川的手,真是想不出什么话来宽慰他,“你在说什么?”
秦川方才趁朱鸾走出石室,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撞碎了那盛鳜鱼的瓷碗,拾了一片最大的瓷片慢慢按进自己的小腹,虽然身体疼痛,血流不止,他却无比快意地想着,他到底是杀了朱鸾的孽子,在那胎儿尚未成形的时候,早早儿地结束了他的生命。
失血,加上本身已经太过虚弱,他没能熬到水悠宫暗卫发现石室便失去了意识,等到他此刻醒来,将周围的众人慢慢看了一圈,几日来被折磨得迟钝的大脑终于重新开始运转。
他缓缓张口,对身边的弟弟说道,“元宫主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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