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想,奇怪,他又不是未成年,为什么不可以来这里?
他真是恨极了颜殊歌这幅嘴脸,讨厌他动不动就摆出一副知心哥哥的姿态,告诫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最让人无语的是,颜殊歌对待别人和对待自己,完全是双重标准。
就拿上次醉酒的事情来说,那家伙说喝太多不好,然后自己却醉的不省人事,最后还风风火火地耍了一晚上的酒疯。如今,他又摆出那副人五人六的样子,告诉自己酒吧是鱼龙混杂的地方,他路清那种涉世未深的少年就不应该来。
路清觉得颜殊歌就是为了气死他而生的,他双眼怒气冲冲地瞪着颜殊歌,脸上清晰地写了四个大字:老子不爽。
颜殊歌自动过滤掉路清的不满,“那怎么行,这里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有,难免有些人嘴巴不太干净,万一被人抓到什么把柄,对你以后的演艺生涯不好。”
说完,颜殊歌忙草草地结了账,也不管路清的反应,拉着路清的手,不容分说地拖着他往外走。
路清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已经崩溃的差不多了,他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懂颜殊歌的心思。身为一个成年人,颜殊歌明确地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他更清楚,哪些事情对自己有好处,哪里事情可以让他从此万劫不复。
偏偏,他就是要身体力行地把那些能让他万劫不复的事情体验一番,泡酒吧,泡夜店,昼伏夜出,声名狼藉,千辛万苦地为自己弄了一个人渣的美名。
在这个纷繁的社会,很多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人,有外表光鲜华丽的成功商人,背地里做着违法乱纪的勾搭,有贪赃舞弊的官员,每天标榜着国计民生、社会福利,有□□不堪的女演员,人前总是让人觉得她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当很多人都在为了生存,为了功利,千方百计地遮掩着自己的本来面目,将伪善美表现在人前的时候,颜殊歌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把自己包装成一个不折不扣的人渣,无论见到谁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如今,这个自诩为新社会杰出人渣的颜某人,忽然间化身正义的使者,开始为路清的未来着想。路清觉得,颜殊歌现在的样子,很像是在拯救失足少年。
路清挣脱了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就好像他从来都不认识这个人一样,又或者,他真的就不太认识这个人。
“怎么了?”颜殊歌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路清冷冷地问,周围一双双带着戏谑与好奇的目光飘了过来,被他一记怒气冲冲的白眼弄得铩羽而归。
颜殊歌索性耸了耸肩膀,后背自然而然地倾靠在附近的墙上,目光有些飘忽地看着周围,形容间带着惯有的懒散姿态,“路清,你应该了解张勋的性格,他不喜欢手底下的艺人来这种不三不四的地方,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路清觉得颜殊歌的借口很没有说服力,不禁冷冷笑道。
“你是我老板啊,你的饭碗要是砸了,我以后喝西北风去吗?我还想在fēng_liú快活几年呢,可不想这么早就加入丐帮!”颜殊歌说着,忽然挺直了身子,双手毫无征兆地环在了路清的肩膀,一双眼睛眯成了一条优雅的线,连眼角都带着笑意,仿佛在勾魂似的,一闪而过的暧昧自眼底溢出。
路清不悦地拍掉他的手,这家伙有意无意地总喜欢撩拨自己,然后又装作没事人一般,云淡风轻地当做什么也未曾发生,他是真的看不透这人的心思了。有时候,他觉得颜殊歌的轻浮都是装出来的,因为每次他真的要与颜殊歌亲近的时候,都会换来他的闪躲与无所适从。
路清忽然就想起了当初那个拖着一身病痛回来给自己找剧本的病号,想起了那个通宵替自己编曲的代练,想起了颜殊歌帮助自己的种种场景……颜殊歌平时没事的时候总是喜欢与自己唱反调,但若是真的遇到了什么困扰,他却总是不计回报地站在自己身后,他这么做,究竟是图的什么?
“走吧。我们回去。”终于,路清还是选择了妥协,似乎是他的错觉一般,他仿佛从颜殊歌散漫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
路清下意识地与颜殊歌并肩走在一起,甚至试图伸出手去抓他的手腕,可惜刚刚还很主动的颜某人,似乎在目的达成之后,就开始不太给路清面子了。
路清不满地翻着白眼,对颜殊歌卸磨杀驴的行为表示出无声的抗议。
“呦,这不是张勋新签的那个宝贝嘛?叫什么来着?路清吧?还真别说,长得真是水灵!”一个算不得友好的声音自前方传来,带着些许的傲慢与轻浮,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路清不耐烦地看了过去,不悦地扫了对方一眼。
那是一个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个子不高,是珠圆玉润的另一个版本,圆鼓鼓的像个大皮球,脸上满是肥嘟嘟的赘肉,一条条沟壑纵横的纹路将赘肉切割的很不均匀,看起来有些狰狞,他的眼睛像极了一个倒三角,肥厚的眼皮耷拉下来,添了几分滑稽的喜感。他穿着昂贵的休闲服,脸上的笑容却将猥琐诠释到了淋漓尽致的水准,似乎是活体在诠释着什么叫做衣冠qín_shòu。
路清皱着眉头打量着这个土肥圆,隐隐察觉到对方的目光正在自己与颜殊歌身上打转,那双小眼睛精光隐现,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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