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孔嘉行和马鸿怀疑的那样是骗子。他双眼放光地看着闵道长:“那道长,你看我现在体质怎么样,还……还会吸引那些东西吗?”
闵道长:“找个八字偏阳刚的女子成婚便再无见邪物之烦忧。”
“这样就行?”
“这样就行。”闵道长确定道。
陶同听了,信了,将闵道长的话记在了心中。后来真就找了个打扮中性,性格像男子一样豪放的女子结了婚。日子过得很是平安喜乐。不像马鸿,后来也得了闵道长劝言,但没听,跟着孔嘉行混,走上了邪魔歪道。陶同因为家里“贤”妻的缘故,万幸没跟着孔嘉行步入歧途。过着大好的富豪日子,儿孙满堂。
这是后话,且说当前。
孔嘉行盯着谢陨挥动的手指,眼神魔魔怔怔地。一会儿似喜,一会儿似忧,一会儿似怒,一会儿似纠,变幻不定。马鸿看得都心惊。这种表情的孔嘉行感觉随时处于爆发的边缘。记得上次看见孔嘉行表情处于爆发边缘的时候,有人糟了殃。那事情看起来和孔嘉行毫无关系,但马鸿知道那次那位法院书记的事情,绝对是孔嘉行的手笔。也不知道那位法院书记怎么得罪了他。所以,马鸿后来就认定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孔嘉行。不知道这位谢先生和他是有什么恩怨,看起来有些复杂。马鸿敏锐地觉得,他不应该插什么话了,于是默默地退避开了两人奇怪的氛围圈。
琴声悠悠淡淡地回旋在山林间,余音环绕,经久不息。谢陨的声音伴随着琴声飘荡出来:“道长,你看这天气是不是要下雨?”自始自终没有与孔嘉行正面对话。
闵道长斜躺在石头上眯着眼假寐,无视陶同纠结着想要问话又不敢打扰的样子。听到谢陨的话,立刻接口道:“怕是要打雷。”说着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大声吆喝道,“走走走,下山了,下山了。”一甩拂尘,笑眯眯地就转身走向路口。
谢陨抱着琴站了起来,转身跟上了闵道长。其间,眼神淡然地在孔嘉行身上掠过。就好像掠过一片树叶一株草一块石一样平淡自然。孔嘉行却在那样的眼神下仿佛被重重地摧毁又摧毁。
这个人不在乎,连恨都没有。
马鸿一直注意着孔嘉行的情况,见势不对,一步上前,拉住孔嘉行,沉声道:“走吧,我们也下山去。”
孔嘉行回了神,看着谢陨一片衣角消失在嶙峋的石头堆后。
“走了,走了,你们快跟上。”已经跟着走下山去的陶同,见两人没跟上,又折了回来。招了招手,又快步转身跑了回去,边走边喊:“大师,你等等我。”陶同自发现闵道长是高人后,就没心思注意孔嘉行和谢陨的事情了,一心想往高人大师身边凑。
“走吧。”孔嘉行收拾好情绪,面色沉冷地向下山的路走去。马鸿紧随其后。前面还能看见陶同的人影,和他咋咋呼呼地话语声,但是闵道长和谢陨已经不见了踪影。
等孔嘉行一行人下山走远后,谢陨和闵道长从附近一山腹走了出来。
☆、第05章 被围观了
谢陨单手抱着琴,一手撑在一棵树身上,表情再不复先前的平静,眼睛里有着明显的隐痛之色。闵道长站在旁边面露微笑,不担心反而一脸欣慰之色。但谢陨很快就收拾好了突然外露的情绪,面色恢复到一贯的冷淡,转头看着闵道长:“道长,我们走吧。”
“再歇歇。”闵道长皱着眉,脸上再无微笑欣慰之色,面色严肃地看着谢陨。谢陨不解其意。闵道长轻微地叹了口气,说道:“看来你是只能做个面瘫了。老道我如此和蔼可亲,面相慈善的人竟然要收个苦瓜脸的弟子。”一副唏嘘痛心的样子,也不管谢陨根本还没说要当他弟子。
闵道长开始长篇大论、滔滔不绝地数落着谢陨如何如何不可爱,如何如何不尊老,又如何让他一个老人家经常热脸贴冷屁股,又如何顽固不化,不愿当他弟子,害得他老道的传承要断绝巴拉巴拉……
谢陨目瞪口呆地看着闵道长激情澎湃地说完然后谴责地看着自己。
“道长近日可要出门云游?”谢陨的回应就是说了句和闵道长话题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闵道长一手叉腰,一手拿着拂尘杆往后一甩搁在了肩膀上扛着,这姿势再不像个“德高望重”的道长,而像个横行霸道的老炮儿。连斜目而视谢陨的表情都刁横刁横地,形象不能更生动了。
谢陨心下其实笑了笑,但大概是笑容太轻微,且面无表情久了,笑容便没传达到脸上。不过,闵道长多么敏锐犀利的眼睛,立刻看出他这预备小徒弟此刻的心情。不由也在心里微笑。既欣慰,也心酸,想他老道为了这个未来的小徒弟,真是煞费苦心。今日好不容易,徒弟对入道门的态度有所松动。他必须得赶紧把这徒弟给收了,免得夜长梦多。
“问这干什,难道是烦了老道,想老道我赶紧滚蛋。”闵道长做出一副怒目的样子。
谢陨愣了愣,答道:“道长不是说我近日有灾祸么,我想随您去云游避避难。”
闵道长表情毫秒切换,笑眯眯地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复又恢复慈祥和蔼的道士模样。
“道长多少岁数了。”谢陨忽起一问。虽听别人说闵道长年岁并不像看起来的那么年轻,反而是耋耄老人。闵道长有时候的言行也确实一副老人家的做派,也经常自称老道。但谢陨还从来不知道闵道长到底多大岁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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