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竟置鹿邑的百姓不顾,而与山贼有勾当。
“无辜?”淮钧摸摸下巴道:“朕也想听听他如何无辜。”
范绍谦与诺煦又对看了一眼,这件事他们根本都不清楚,才刚刚出了天牢,哪料得就论到莫回川被送进去,一判,就是死刑。
他们都想不出说辞,范绍谦沉默了,诺煦却固执地说:“回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望王啊望王,若单凭你这一句话朕就放人,这法度还有谁会守?”说罢,淮钧就拿起书案上的两封信,“莫说朕滥杀无辜,这两个证据,你们也听听。”
他先念:“诸事安好?中秋将到,团圆之事在议,请珍重身体,静候佳音。万里婵娟照人圆。东君。”再念:“天黑,风云渐起。力抗不得,则避风避云以护全身。切记,千金散尽还复来。东君。”
他们凝神屏气地听,范绍谦还思量着信的内容,诺煦的脸色就已经变了。前一封信的确是他写的,他却万万没有料到竟有人冒他之名,写了后一封信。
偏偏冒他名的人,他却不能供出。
“望王,东君到底是不是你?”淮钧来到他们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范绍谦讶异地看向诺煦,一刹那是不可置信。那时他已把信想明白了,却想不到竟是诺煦让莫回川亲自犯这个险。
诺煦正想否认,淮钧则语气阴冷地说:“不是你,当日你在狱中,就算能写信,也不可能寄出。”他冷笑了一声,再问:“不是你的话,又会是谁?”
言及此,诺煦竟然无言以对,还周旋在认与不认之中。认呢,他就难逃一死;不认呢,就牵连甚广。淮钧把他的沉默看在眼里,终于彻底明白了,诺煦背后还有一个他不知道的人。
“圣上,回川是莫伯伯的独自,请看在莫伯伯多年尽忠的份上,饶了回川的死罪!”范绍谦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想明白了,只能出声为诺煦解围。
如他所愿,淮钧将放在诺煦身上的视线移向了他,说道:“莫伯伯忠心爱国,爱民如子,要是让他知道莫回川做出此等不忠不义之事,肯定不会要朕饶了他!”
听罢,诺煦袖下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他只能逼迫自己握起拳头,容不得自己细想,他就说:“圣上,你欠我一个恩情。”
“什么恩情?”淮钧好笑地问,诺煦现在是为莫回川脱不了罪就唯有搬来恩情,他还真的想听听自己到底欠下什么恩情。
诺煦说:“当年是我把璞儿带到你的身边。”
淮钧先是愣一愣,过后才反应过来,扬声说了声:“好!”然后就大笑了三声,目光锐利地盯着诺煦,一口气说:“朕放了你们是因为璞儿为你们求情,并非朕心中不计较!单凭你们这些年以来对朕、对璞儿做的事,朕就能杀了你们!如今你竟然拿当年的事来说请?你怎么不算算你这么多年来欠了朕多少!若然不是你,朕与璞儿就不会有这么多波折!”
见及此,范绍谦只好抬起手拦止诺煦,然而诺煦却还是直直地看着淮钧,他不辩驳,只说:“可是你与璞儿能有今日的缘分,还是因为我当日把他带进皇宫。”
“你!你!”淮钧一手指着诺煦,骂道:“你要为莫回川求情吧?好!你跪到翠微宫外,跪到朕满意为止!”
听罢,诺煦果真动起步伐,正想转身出去时,范绍谦就抓住了他的手勒停了他,再对淮钧说:“圣上,望王救人心切,请你不要与他计较。”
“怎么了?现在朕让他救人了,你们又不乐意了?说到头来,就是想朕白白放人?”
“微臣不敢。”诺煦甩开范绍谦的手,临行前,说:“请圣上记着当年是微臣买了璞儿,送了璞儿进宫……”
他还没有说完,淮钧就大吼道:“滚!”
这一吼使范绍谦笔直的腿软了一软,立即跪了下来,既制止了诺煦的步伐,也把淮钧的注意力分散到自己身上。
“圣上,臣愿以……”他刚开口说,却没料到自己此举反加重了淮钧的怒气,一下子就被淮钧打断了。
“范宰辅,你是璞儿的亲哥哥,朕便放你,容忍你,但他们二人既然不把朕放在眼内,朕也不必留情!”
“你、”范绍谦难以置信地看向诺煦,问道:“你都说了?”
诺煦别过头,不答话,径自走了,却被范绍谦叫住:“不能去!任你跪到明年,圣上都不会放人!”他转身问淮钧,“对不对,圣上?既是如此,我们便都不求情,也不讲恩情,圣上,我们只讲条件。”
淮钧缓了缓胸口中的怒气,挑起眼眉,“你说。”
“微臣会告病归田,从此不问朝政,只求圣上能赦免回川死罪。”范绍谦望了诺煦一眼,看着他黯淡的眼睛,握了握手,一脸平静地说:“这一辈子,微臣都不会与璞儿相认,他只会是陈璞,不是范家的儿子。”
诺煦和淮钧都是惊讶的,前者心知肚明范绍谦对陈璞的用心,但是这一刻心中却又禁不住有些欣喜。什么弟弟,都及不上他们多年来的情谊。后者是没想过范绍谦说放手就放手,一来有些恼怒,二来却是高兴的。
陈璞只是陈璞,有什么比这个更吸引人呢?陈璞依然无父无母,也没有这个横空而出的亲哥哥,一如以往,就只有他乌淮钧。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吸引呢?只是赦免莫回川的死罪而已。用莫回川的命换走陈璞的哥哥,换走他范家的身份,难道不值得吗?
“望王,朕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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