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月华。
项籍直接进了门来,没有给安晟留拒绝他的机会。
有心事啊?安晟爬到桌边,看到项籍掂了一小壶酒,直接就着壶嘴喝了起来。
项籍也不接安晟的话,自顾自地喝酒,一小口一小口。
安晟没见过这样的项籍,有点担心:你要是不想认干爹就去跟项叔说说呗,他指不定会同意的啊你别喝了,上瘾了就戒不掉了要不你去找老师说一下,让他去跟项叔说不行不行,这不大容易哎呀,你真的别喝了,喝多不好,容易酒后那啥
项籍刚好仰脖子喝完最后一滴,把酒壶随手摔在地上,起身抱起安晟往床上一扔。
还好床上有被子垫着,安晟只是屁股摔得有点疼,手还没能伸过去揉揉呢就被项籍扑到床上压了下来,不能动弹。
安晟等了一会儿,没见项籍动弹,伸手戳了戳他的脸,还是没动静,就又戳了戳,然后被项籍抓住手指,惩罚性地咬了一口。
安晟差点没惊叫起来,这动作也太有误会意思了吧。
我没见过这样的叔项籍轻轻地说,声音很是落寞。
他说他想留住亚父,所以让我认他是亚父
我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明明以前也没有过
虽然我不是很介意,但还是感觉不舒服
安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得用另一只手拍了拍项籍的肩膀:其,其实,也不是特别难接受吧就当是多了个亲戚,过年还能多收一个红包。
项籍轻笑:嗯喝的有点多,借我睡一下然后躺在安晟旁边,长臂一伸把安晟抱在怀里,闭上双眼。
安晟能闻到项籍嘴边淡淡的酒气,但没有以前自己肥猪老板身上的南阳难以接受,反而有一种特殊的香气,安晟把他归结为古代的山好水好人心好,做酒不掺假。
桌上的豆光越来越弱,安晟却能很清晰地看到项籍的面部轮廓,悄悄伸手去顺着眉峰鼻梁滑下来,到鼻尖时猛然醒悟自己在做什么。赶紧把手缩回来,眼观鼻鼻观心,闭眼乖乖睡觉。
豆光熄灭,没看到项籍嘴角的弧度。
第14章:力能扛鼎
晨光熹微,柔和的日光透过窗户纸投射到室内来,落在了安晟的脸上。
安晟眼睛动了两下,缓缓睁开,在阳光的照射下只露出一条小缝。感觉到有些上不来气,低头一看,项籍的胳膊在自己胸口压着。
安晟腾出一只手把项籍的胳膊掂到一边,然后胳膊撑在身后,直起上身,转了转脖子。
这么早?项籍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了些宿醉未醒的意思。
是你太晚。安晟坐到床边,晃着两条腿。
身后项籍传来了不舒服的鼻音,布料摩擦的声音,安晟扭头去看,发现项籍在皱着眉毛敲自己的脑袋,于是笑了。
你酒量也太不好了吧,一壶酒就成这样了。安晟自己还能白酒来半斤呢,跟着老板出去喝酒练出来的。
那是第五壶。项籍坐在安晟旁边,声音里带了些懒散和沙哑。
安晟不知道怎样表达,好吧,那你很厉害了,喝了那么多早上还能爬起来。而且竟然没有吐,给你点个赞。
点赞?项籍扭头看安晟。
就是表示对某个内容的喜爱,赞同之类,我的意思是你很厉害。安晟比了个剪刀手。
嗯,那给你也点个赞。项籍活学活用。
安晟耸耸肩,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谁?
我,项庄,进来啦!其实项庄一般不敲门的,但是在安晟的强烈要求下以及征服的威逼之下只好养成习惯,至少要进安晟的屋需要敲门。
项庄来是想跟安晟商量商量怎么安慰项籍的,因为他昨天晚上看到项籍一个人坐在连廊里喝酒,所以今早估计着安晟起床的时间就来了。接过刚一进门就看到了项籍,直接傻眼了。
哥你怎么在这儿
你哥昨天晚上进错屋了,然后睡着了。安晟的本意是帮项籍掩盖一下醉酒的事实,但是他不知道项庄也看到项籍喝酒了。
哥,你昨天晚上喝了多少酒啊?我看见的时候你脚边放了两个空酒壶。项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担忧安晟的洁癖不敢上床。
五壶。项籍淡定地像是吃了五个花生。
怪不得我看见叔在厨房发火说谁把他的酒都偷喝完了。项庄点头,想起了早上起来练剑是看到的一幕。
他还有好几大坛呢,我怎么喝得完。项籍声音听不大出来情绪,但是安晟就是觉得他有点不高兴,悄悄在他手背上拍了两下。项籍感觉到了,捏了捏他的手指表示自己没事。
哥你知道叔为什么去厨房找酒了么。项庄像是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要告诉两人。
安晟有些着急地问为什么,项庄紧闭嘴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而项籍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项庄就破功了,把道听途说的如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龙且起得早,他说天刚蒙蒙亮咱家就来人了,也不知道都谁。一个个膀大腰圆,尖嘴猴腮的,还拿的大包小包,像是要长期住在这里。
安晟听得迷糊:膀大腰圆和尖嘴猴腮,这两种极端是怎么长到一个人身上的?
哎呀,省略你听不懂呀,有的有的。项庄一脸鄙视。
龙且呢?项籍问。
前院盯着呢,我让他有什么新消息就赶紧跑来安晟这儿汇报。项庄拍拍胸脯,我做事,哥你放心。
去看看。项籍起身,稍有一些不稳,不过项庄已经跑出去了,没有看到。
安晟扶了他一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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