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脸色不变,继续笑眯眯地问:“谁的短信?”
他问的漫不经心,表情也是沉浸yù_wàng中的兴奋,一条腿曲起半跪着,两手随意撑在身后,只露出线条美好的luǒ_tǐ。
这种隐隐的诱惑沈蓝波并没有在意,尽管他的下身还高高挺起,却迅速从床上跳了下去,四处拽衣服还是穿起来。
“出什么事了?”凌寒的脸色有点灰暗,音调格外的寒。
沈蓝波忙着穿衣服,根本无暇答凌寒,因为匆忙甚至把上衣穿反了,又懊恼地脱下来。
凌寒的并没有沈蓝波那么好的家教,他看了沈蓝波一会儿,确定沈蓝波不会回答他后就去拿沈蓝波仍在床上的手机看。
一样的手机,唯一不同的是沈蓝波的手机背景是暗蓝的,上面的短信还开着,静静地显着一行字:我在学校,快来!——青沫
凌寒的脸色瞬间变了,大雪压境的苍白,额头上甚至冒出了汗,他往前爬了一段,一把抓住沈蓝波:“你要出去?”
“嗯。”
沈蓝波简短应了一声,从凌寒手里夺过手机,勉强解释一句:“你先休息,我明天再来。”
“你就这么喜欢他?”凌寒死死拉住沈蓝波不放,牙齿都咬响了,一张英俊的脸扭曲成奇怪的形状,“你就不怀疑这是假的?”
沈蓝波平时的力气和凌寒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但是今天不知道是着急还是凌寒受伤了没有力气,居然一下子挣脱了,他甩着通红的手大怒:“你有病啊,这么善变,刚才还好好的。”
“我绝对没有你善变。”凌寒冷冷地看着他,“你敢出去看看。”
沈蓝波干笑:“要是你的非夜现在叫你,你不是也会出去吗?这是礼数,朋友都是这样的,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凌寒的声音像冻住了,“他只是给你发了两个字,你就觉得一定是大事?”
“轰隆”一声,窗户沙沙的响起来,好像要下雨了,天空远处隐隐的轰鸣,一声强过一声,像狗血的电视剧,对着氛围应景的很。
“不要闹了,像泼妇一样的。”沈蓝波嘀咕,青沫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他,想必真是出了大事,他都怀疑是在求救。
凌寒看了看窗外,语气认真而安静,声线沈到了嘶哑:“他骗你的,你不要去。”
响应他的是“砰”的一声关门声。
风越刮越大,整个大楼都好像隐隐颤抖了起来,窗户外面的空调主机被吹得呼啦啦的,一切都像是要下雨。
前奏来的如此凶猛,可是雨终究没有落下来,凌寒盯着窗子许久,终于还是笑起来。
因为他从来都不是主角,他重重的抹了一把脸,眼睛酸涩的厉害,可是放下手他才发现他其实并没有哭。
不是不伤心,而是不知道该如何伤心,这个人果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属于他过。
“嘟嘟。”门轻轻被敲响了,极轻极慢,却激的凌寒身子一抖,眼睛猛然往门口看去,一双黑眸清亮如电,里面蕴含的东西沈淀的看不清。
门又轻轻响了几下,然后又哗啦一声被推开了,有人探头探脑地看进来,对着眼神炯炯的凌寒挥挥手:“我看到他走了。”
是沈意。
凌寒愣愣地看着沈意,眼睛里残留着来不及收回的高兴与痴情,沈意看的愉快,笑的有点甜:“你输了哟,还不肯去吗?”
凌寒浑身还赤裸着,坐在床上一声不吭,整个人都呆掉了,沈意也不逼他,等了很久才慢慢讽刺:“他不喜欢你,连你以为的ròu_tǐ关系也是不牢固的,看到了么?”
那条短信是沈意发的,只是他在短信的末尾打上了“青沫”二字,沈蓝波就忍不住跑了,连眼前如此活色生香的场景都能抛下。
性只是性,就算再多的快感也代替不了感情,海绵体的勃起和脑子一点关系,男人嘛,总是下身容易冲动点,可是如果下身的冲动都能克制,可见想着的那个人在心里必然很重要了。
沈意说话很少这么温柔与……残忍,细声细气地帮凌寒分析:“他甚至都没发现那个号码不是青沫的,小寒,有些事太残忍,可是你总是要知道和接受的,世界不围绕着你转。”
世界当然不围绕自己转,凌寒想,只围绕着你们转。
沈意离开的时候就和凌寒打了这个赌,若是沈蓝波不走,他将再不阻拦凌寒对沈蓝波做什么,知子莫如父,沈意果然猜中了。
好父亲木有的沈意摸摸凌寒的头发,有些怜悯:“分开好,你和他不适合。”
凌寒和沈意打赌的时候一点都不犹豫,这个赌约在凌寒看来胜算的可能性太大了,毕竟沈蓝波再傻也不能看连手机号码都不看就跑去了。
而且沈意并没有说凌寒不可以提醒沈蓝波那是骗局,凌寒以为自己必胜的。
沈意记得凌寒打赌那瞬间小小的狡黠不禁更加同情,他做惯生意了,岂会打没有把握的赌。
“想好了吗?”
沈意再次询问,这个赌约如此的完美,起码可以把凌寒毁了一半,再深的感情再浓的爱也禁不住的。
“走,走。”凌寒挥挥手,脸上还是那副表情,唯有一双眼睛倦倦的,“父亲你如此良苦用心我怎能辜负?”
“时间你安排吧。”
第49章:误会
雨终于还是下了下来,不过已经是早晨了,窗外的桃花已经半谢了,偶尔有一点粉色残留在颀长的树枝上也被雨滴打落了,不远处的池水里劈里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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