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吻了我,这一回停留的时间较长,当他再次离开我的唇的时候,拿大大的眼睛近距离的紧张地注视着我。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知道他在试探,并且喜欢他小心翼翼地观察我的模样,这说明我正在被重视着,在我被宝弃如敝履的现在,我渴望沉浸在这种被重视的感觉里。
于是,我笑了。
于是,他也笑了。
然后,我们再无顾忌地吻在一起。
来搭桌的人早已识趣地走了,偌大的沙发里只余我们两个人。
我和罗遥拥吻着,除了宝,我从未想过吻别人,这是我第一次背叛我的爱情。
但是,我的爱情不见了,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都不见了,我还tmd守身给谁看?
当这个念头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渐渐占据了我所有意识的时候,我的吻开始变得激烈起来。
罗遥软在我的怀里,被我的热情融化成了一摊柔媚的水,当我的唇在他的颈项间努力的时候,他的声音沙哑地响在耳畔:“包……包磊,我们去单间吧?”
“嗯。”我含糊地应着,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手探进他的衣服里,尽情感受着掌心下肌肤的滑腻,我很快寻到了他的敏感部位,来回抚触着,惹得他娇喘连连,压抑地低唤我的名字。
我们双双倒在沙发上,旁若无人地亲热着,本身所处的位置靠里,酒吧的光线又是忽明忽暗、缤纷交错,乐声震天响,舞池中群魔乱舞,各自忙着各自的欢愉,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人注意到我这边的春光旖旎,只是偶尔会惹得经过的路人忍不住地吹上一两声口哨而已。
我知道我在惹火,所谓酒醉三分醒,但若真的去单间,我还是犹豫了,因为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罗遥愿意给我,而我也清楚,自己并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作为一个健康的男人,激情如此,若说还没有一丝冲动那绝对是骗人的。
二十四年来我从未尝过jìn_guǒ,因为我在等那个人。即使这五年来我一直不知道他在世界的哪个角落,他还会不会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但是我一直坚信着,他还爱我,所以我就愿意等,而现在,等待已然再无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
☆、打架
然而,就在我心猿意马的时候,只觉得后脖领子被人用力掀开了,紧接着后背竟传来了透心的凉意。
“谁?”我打了个哆嗦,酒意立马醒了大半儿,火冒三丈地从沙发上弹跳而起,边迅速抖落掉衣服里的冰块儿,边对这个破坏分子横眉怒目。
但是,在看清来人之后,我瞬间石化,用来冰酒的冰块儿在我的脚边像下饺子似也撒了一地。
宝站在我的面前,此时正拿眼睛死死地瞪住我,灯光扫在他的脸上,青红交错。
我很快恢复过来,双脚微分,尽量让自己站稳不晃,那个,酒精的作用是很顽强的,汗。
没有半丝愧疚的,我故意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你来干嘛?打扰别人亲热是很不上道的行为,知道吗?”
宝不动不说话,身侧的拳头一直无法抑制地颤抖着,如果眼睛可以喷火,那么我想,我的身上此刻恐怕已经烧出数个大窟窿。
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之后,宝忽然深吸了一口气,做出让步,压抑住满腔的愤怒,低眉顺眼地伸手来拉我,他说:“跟我回家吧?”
我的心陡然一动,回家?多么充满诱惑的词儿,而且还是从宝的嘴里说出来……但是,我转念又想到,回家之后呢?再狠狠地伤我一次?
“不!”那样的痛苦,我再不想经历了,迅速甩开他的手,我说:“要回你自己回,我还没玩够呢。这里是出了名的gay酒吧,对你来说处处充满了恶心,我劝你还是快走的好,以免忍不住吐出来给服务生添麻烦。”
宝看着我,目光中有太多的东西交替闪过,受伤、怜惜、哀怨、失望、忍耐、心痛……排山倒海一般地向我袭来,最后,他开口,却仍是那句——“回家吧?”而后,他的手又伸了过来,这一次我没有挡开,也许是被他的目光震慑到了,也许是因他话语中的乞求心疼了。
宝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带我走,带我离开这个他认为恶心的地方,而我,几乎就想这么跟他走了,但是,一直沉默的罗遥此时却开了口,他说:“方亦冉,你这次特地来带包磊回家,是要和他好么?”
我和宝同时一僵,是啊,他是要和我好么?我瞪着宝,只要他说声是,或者点下头,我会立马跳起来,反拽着他回家,但是,他是么?如果不是,那我回去干什么呢?看着他和他的女朋友卿卿我我吗?
时间有时候是种无声的绝望。
许久,对于罗遥的问题,宝始终没有回答,于是,他便再也拽不动我。
我用另一只手将宝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我想,他是使足了力气的,但却终是敌不过我的力量。
“你走吧,”我放开宝的手,平静地对他说:“不爱我,就请别再招惹我。”
转头,我对罗遥说:“还愿意同我去单间么?这里闲杂人等太多,破坏气氛。”
罗遥看了我一眼,刚才我们激吻的情潮早已荡然无存,但是他仍愿意配合我,他说:“好啊。”
“不准。”宝的声音传来,语气僵硬。
略顿了一下,我命令自己狠下心肠将宝忽略掉,拉住罗遥的胳膊催促他走人,但就在我们刚要挪步的时候,宝却更快的错身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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