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钱的部分在明天补上。”
除了猛点头外,他还真没有别的想法了。
☆、31
何季潜通常在午后出现,这时的孔雀刚睡醒、吃饱,是一天中精神比较好的时候,也是客人比较少的时间,能好好聊天。
“还这么忙?”
但今天的他一脸困样,身上还有股浓烈的汗水味,似乎还没休息过,脸上妆糊成一片,坦白说很可怕。
“老爷不在后就得找新客人。”
新客人往往花得少,摸不清楚习惯下也容易得罪,还好今天的就是个纯粹用下半身思考的人。
“所以?”
“给他些服务就掏钱出来了。”
午餐时间已经过去,厨房早被吃空,等煮好还要段时间,孔雀拿起一颗桃子,打算先垫垫胃。
“什么服务?”
“你管得真多。”
懒得剥皮,一口咬下布满细毛的柔软表面,汁液沿着手臂流下,孔雀却毫不在意,继续张嘴就咬,好像在何季潜面前就会不自觉的粗鲁起来。
“我一直觉得我得到的服务很少,想知道是不是错觉。”
他拿起一颗桃子东看西看好几次又放了回去,拿起另一颗重复动作。
“要服务找别人去,我才不缺你一个客人。”
饱满的桃子剩下一个红核,孔雀随手扔进空碟子,又拿了一个蜜枣接着吃,说得很是不屑和嫌弃,内心却惊讶的发现自己愿意付出,好保住这个休息空档。
“那如果我现在点最贵的东西,你会亲我吗?”
“如果是这样,我也会请你一瓶,就打平不算数了。”
就爱耍嘴皮子。季节不对,蜜枣还很涩,口感干巴巴的,孔雀没再咬下一口,又拿了桃子,吃得砸砸响。
“不对啊,应该是你也亲我,我也亲你,为什么直接抵消。”
“你说真的还假的?”
孔雀真不知是自己过于认真还是他认真,有种这话题再下去就会超那发展的预感,放下还有大半的桃,他严肃的问。
“也没什么不好,不就亲一下?”
何季潜耸肩,无所谓的推得一乾二净,说得好像孔雀是未经人事的小孩,让他萌起一种不做就输了的好胜心理。
“那也不能白亲,你知道光要见我就要多少钱吗?”
“我知道啊。”
咬着有巴掌长的炸虾,何季潜说起话来酥脆响,虾子尾巴晃来晃去的很扰人注意。
“就想让你亲。”
“听不懂吗,我很贵、很贵!”
将虾尾吐进碟子,搔搔下巴一带,何季潜盯着气急败坏的孔雀,身体一探,吻了他的脸颊。
“你!”
“呜哇,粉味超重。”
孔雀一把推开他,不可置信的摀住脸,何季潜则夸张的用袖口擦嘴,像吃到了什么味道重的东西般。
“不喜欢就不要嘛,为什么都先要再一直嫌。”
好累了,客人的要求和批评,孔雀真的听累了,愤怒的同时他也很沮丧,每天的努力好像都是为了别人,自己也不曾真的快乐过。
“你不化妆一定也好看。”
“化也不行不化也不行,都你们的问题。”
孔雀咕哝着抱怨,表情疲惫而消沉,何季潜瞇上眼睛。
“说起来,现在你欠我。”
“不还你又能怎样?”
孔雀吐掉果核倒了杯茶,一点也没放心上,手腕突然被他单手抓住,背下脸上的被压在地板上。
何季潜的脸挨了上来,鼻尖几乎能碰到睫毛,呼吸热呼呼的,没碰到也够侵略性了,孔雀很是紧张,背后寒毛全站了起来,并没有被抓紧的手动弹不得。
那不是高兴也不是不舒服,是一种更复杂的情绪,硬要说就是尴尬,拒绝他似乎不对,任他摆布又不太象话。
“也是会怕羞的嘛?”
“对你有什么好怕羞,我是觉得恶心!”
那么近的距离孔雀才发觉,他的笑总有点苦涩,听到他的乱吼回应时眼中更多了份难过。
☆、32
“不用用到恶心这样的词吧?”
何季潜放开了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放浪样子,可是这下孔雀能看出,要是不这么说他就会崩溃大哭。
都来这了为什么都不好好的玩?如果他是玩玩心态的话自己也会轻松些,这样忽狂忽正经的,孔雀真受够了,理好袖子衣服,他低着头说道;何季潜只是沉默着,第一次看他完全不讲话的样子,孔雀有些不知所措,也不想再勉强他说些什么。
“我累了,今天就先这样吧,下次和你少收点钱。”
“你还好吧?脸色很差。”
何季潜表情转为担心,下意识的伸出手想碰他额头,但到一半又缩手。
“有点无力罢了,你走吧。”
怎么偏偏在这种时候,他实在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样子,孔雀捏捏手臂勉强打起精神,眼前开始模糊。
就真的走掉不合何季潜多事的个性,他赖在老位置,没要离开的迹象,作势要抢孔雀头上的发饰,孔雀却对他的靠近毫无反应,将手放上他的肩膀,衣服下的身躯缩了一下。
“叫你快走了。”
撑着力气发出的只有气音,意识随着时间慢慢流失,视野愈来愈小,孔雀像在森林迷路一样,知道太阳慢慢在落下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路被夜色吞食掉,看着唯一的生存机会消失。
意识还在,眼前却是一片黑,声音发不出来,动不了的手脚渐渐发冷,孔雀第一次那么深刻体会到恐惧,它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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