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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探地问道,“这儿怎么就你一个?”
东篱笑了笑站起身,走到无畏身边,提起他衣袖的一角,还没说话就被无畏嫌弃的拍开,果然这种人面前卖萌无效。于是他只能正色道,“招不到人,这镇上的乡民都有自己的事做。消息都放出去几天了,一点音信都没有。”
“去外面招呀。白痴。”无畏提高音量,这妖怪怎么大脑没发育完全?
东篱一听这话,眼睛闪光了,一脸崇拜地望着无畏,“对哦。”一般人都受不了这样的眼神,无畏就算是大法师也不例外,于是有些飘飘然了,于是东篱趁机说道,“那就有劳大法师去外面跑一趟了。”
正飘飘然的大法师一下回到地面,“我?”非常不可思议。
“对呀,难不成是我啊?”东篱眨巴眨巴眼,“我刚成形没多久,不能离开这里的,一出去怕就被人弄死泡茶喝了。而且是菊园的灵气我才能幻成形的,再走远一点,我就会现原形了。”
“你不去,我也不去,找别人去呗。”无畏耸肩。
“你为什么不去?”东篱反问道。
“我一堂堂大法师,又不是跑腿小哥。”
“可你见过镇上的人有多少出去过么?传说不是镇上的人出去都不得好死?”
无畏皱了皱眉,“那我不也是镇上土生土长的。”
“可你是大法师呀,怕甚?”
“那不行,”无畏想了想,“沈墨渊不是镇上的,可以出去呀,你找他。”
“对呀,他不是镇上的,所以前几天就游山玩水去了。”东篱又是一脸无辜样。
“……”
“大法师,这报馆可是有你的一半,你不想赎秀姐姐出来啊?”东篱边看他脸色边说,“原来你根本不爱秀姐姐,全都是你说的漂亮话,我这就告诉秀姐姐去,你是个人渣。”
“你别在这儿使什么激将法。”无畏瞪着他,“我去就我去,等着!”
“好嘞!”东篱对着那出报馆的背影挥挥手,呀,就快大功告成。
东篱的事完成地差不多了,这边跟着白老出来有十余天的沈墨渊早就将那些不快的事随着糖醋鱼一起吃了下去又拉了出来。
二月正是好风光呀。沈墨渊的心情好到极致,就连时不时就借着机会占他便宜的白老也没当回事。这不,刚到客栈,看看又只有一间房了,这已经是连着第五家客栈这样了,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得出来。
虽然沈墨渊很有节操,但面对这大美人,还是有钱的大美人,再怎么自己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也不好说不字不是,难不成自己要和那些个小厮睡柴房?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就这样到了青梅山,离沈墨渊出镇恰恰十五天。
和往年一样,见了同道中人不过就是嘘嘘寒,问问暖,对对诗。唯一变的就是,沈墨渊现在没多少名气,所以他多了一个名号叫白老的朋友,沈墨渊是很不乐意的,但也不能说什么是不是?倒是那白老很是高兴呀,他不介意别人把沈墨渊叫成自己的盆友,要是能叫基友就更完美了,哦呵呵呵。
沈墨渊跟着白老才知道什么才叫朋友遍天下,什么才叫名气。当然也才知道,白老家真的很有钱,很有钱。见人就送名贵的东西,羡慕地沈墨渊口水都快淹了房屋了。
于是他得出一个结论,有钱才是王道。把自己这么一个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大湿人变成人家的附属品。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在青梅山找不到好处的沈墨渊就放弃煮酒对诗的闲人雅事了,他偷偷留下山,去了很是繁华的青俞宛城。
自己刚没潇洒多久,就听说了怪事,是这城里闹妖魔,东边福庆街的宁家,好端端的一大财主凭空消失了,连宅子都无影无踪。于是来了很多道士法师一探究竟,但都只字不提地离去。
沈墨渊本来是对这些志怪的事情是很感兴趣的,毕竟自己想要转行写嘛,但是打听来打听去也听着什么,也就放弃了。不过这大财主别人说是从泗水边来的,沈墨渊想了想难不成是他?
沈墨渊浪荡几日,想着这青梅山的酒会也差不多到头了,就准备回山上去,有什么疑惑回镇上问问不就知道了,但愿不是他,不然这镇上的传言肯定越来越吓人。
本来下午就可以到青梅山的,奈何这初春的雨把沈墨渊留在了秀春湖旁,哎,谁让自己深爱着大自然哪,于是诗兴大发,作诗一首,回去也好显摆显摆。
这样,到了青梅山脚下时,月已上树梢,自己又没到火舌子就只能借着月光慢慢走了,还好这小径不是很难走,虽然湿了鞋也不是很难受。
正当沈墨渊思索着自己的诗里到底是用“踏”字好还是“过”字妙时,几道黑影刷刷刷闪过,沈墨渊一惊,大叫,“谁?!”
没人回答,不妙,沈墨渊加快了步伐,走着走着突然自己的脚被抓住,沈墨渊差点叫出来,还好自己手快给捂住了,他瞪大眼睛往下瞥去,见见一双乌黑的眼珠死死地盯着自己,他倒吸一口凉气。
这时眼前闪过人影,沈墨渊看过去,原是一群道士,那群道士也不正眼瞧自己,又急急飞走了。
沈墨渊一动不敢动。
抓住自己脚的手慢慢松开,沈墨渊拔腿想跑,却又被抓住。沈墨渊差点软下去。
“沈大湿人,是我。”草丛中的人慢慢爬起来,还是死死地盯着沈墨渊。
这灰头土脑,谁知道你是谁?沈墨渊皱着眉头用力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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