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翻翻眼睛,显得挺不耐烦,以牧对他的了解,他这是在生气呢。
“有什么好解释的,看还看不出来!”
嗯,果然火气挺大的,尽管不知为什么。
“是、是这样的啦,前辈!这些衣服啊,三年级的学姐给的,反正要毕业了用不上了。”清田吵吵嚷嚷和他说起来。
冬季选拔赛前,神和木奉球队的主将打赌,看谁比赛成绩好,输家全体主力要在这届三年级毕业典礼上穿女装。神不但输了面子,好像还输了点钱。
“信长,别说了!”
好么!牧听完,一阵眩晕!篮球队将来会走向何方啊……实在令人堪忧啊,这样的赌棍队长!
“那、那什么!毕业典礼还得三个月呢,你们今天这是干吗?”
“试装啊!”清田理所当然地说。“这不得趁着学校里没人嘛……一开始很排斥啦,不过穿上了也就那样吧,我倒觉得挺新鲜啦。”
神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个高高瘦瘦,电线杆子一样的“女生”,制服裙对于他来说实在太短了,一走路里面的白色紧身防护裤就隐约可见。
“啧,看来还得配双高筒袜。”他低头自语道。
“学长你看来挺感兴趣啊。”神看向门口的牧,“原来你好这口,呵。”
“别、别胡说!你的行为,太让我诧异了。”
“只是个游戏而已,愿赌服输是规矩吧。”神平静地说。“即便是这等难堪事,要做就得做到最好。下一回啊,我可要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就让木奉球队只穿兜裆布,参加公开教学观摩,这主意如何,嗯?”
神抬手撩了撩一侧的头发,“怎样,还不赖吧?”
牧想说你最该改的是走路姿势,见过哪个女生满不在乎地迈着八字脚吗?
“神前辈,你要去哪儿啊?”清田问。
“回家。”
“啊?不换衣服了?!”
“我觉得这回可以出去试试效果了。观察下路人的眼光,才能知道是不是做到以假乱真了。”
“小心遇上痴汉。”牧调笑一句。
“哟,学长觉得我是那么好欺负的角色?”
牧咽了口唾沫,“你随便吧。”
神冲他们挥挥手,就这么大摇大摆走出去了。哎呦,可别穿上瘾了啊!
清田没他那么放得开,此时老老实实脱下女生制服,换回牛仔裤和t恤衫。
“那个,神前辈他实在是太认真啦!这就大家赌着玩的嘛,象征性穿一下还不就完了?他偏不啊,这都反复试了好几回了,喏,连假发都找来戴上了,可你也看到了吧,他还不满意,怎么说也不至于为这种事懊恼成那样吧,不就是个玩嘛!”
清田边收拾衣服边唠叨。
这事我怎么不知道,牧想问来着,转念一想,比赛结束就离队的队长……这是后辈学弟们的约定,遂也就没开口问。
担心也没用了!他不再是站在球队“现场”的人了,神既然说了“要连本带利讨回来”就当是他激发斗志的独特行为吧,下次比赛定会取得更好的成绩。往后就看他们的表现了!
“诶,前辈你今天来干吗的?”
“噢,想起更衣柜里还有几件衣服,正好有空就过来拿回去。”牧说。
属于他的更衣柜上面的名牌已经拿掉,往后就要归别人使用了。
“前辈拿完了吗,我们一起走吧!”
“噢,走吧。”牧不忘提醒他,“记得锁好门。”
*
“哎,老大你不在啊,总感觉少了点什么,我还真有点不习惯诶。”
清田挠着脑袋,时不时环顾街上的行人。
“哪有不散的筵席。盼着你独当一面那天啊。”
“哈哈哈!放心吧前辈,这还用说嘛!本大爷可是全县第一的正统接班人哪!”
“又说大话!”牧随手敲了他的头一下,“你们这届竞争可激烈着呢,明年还不知有怎样的新秀出现。你好歹要当学长了,也该学着稳重点了。”
“什么嘛,我始终都没忘记努力啦!”
“那最好喔。”
清田在公交车站前停住,“前辈去哪边坐车?”
“我还得到附近书店转一圈。”
“喔!前辈!考试加油呀!”
牧冲他挥了挥拳头,大步离开了。
*
除夕夜的热闹应是和考生们无关的,吃过年夜饭就别坐在电视机前看红白歌会了,还是回到书桌前苦读吧。
牧家亲戚多,每年过年都特别热闹。除了父亲这边,母亲娘家人也会过来拜会。一连好几天得不到清净。
他不大喜欢这种应酬场面,主要是不太会应付亲戚们那些闲话家常,当成玩笑听吧,却总觉得怎么也笑不出来,所以躲在房里念书是最好的借口。
不过今年情况有点特殊,他要去神社听新年钟声,再到海边观赏新年日出。当然,不是一个人。
藤真家里管得宽松啊,他就大大方方说要去约会,只不过家里人自然以为是和哪个女孩子就对了。
鹤冈八幡宫人满为患。
“真夸张啊。”藤真轻轻摇着头感叹。
“每年都是这样的吧。”
“除了小时候跟着父母,以后我可没来过。”
“是啊,有这工夫,不如睡觉呢。”
“买点吃的吧,烤年糕之类的。”
“嗯,也好。”
两人边吃边有一搭没一搭闲谈。
牧说起白天在更衣室看到的奇事。幸亏撞见的是那两个家伙啊,不管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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