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人?你要走到哪里去啊!?”自从跟了贺浓,陈哥的嗓门都大了好几圈。
“去美国。前段时间,好莱坞那边有个戏找过我。”
“你之前不是推了么!?”
“那是之前,现在,国内已经没有我要追逐的对象了。”
眼前的城市,灯火阑珊,路人行色匆匆,都是陌生人,谁都不认识谁,贺浓越来越觉得没意思,其实,哪怕去美国,他也不觉得自己会获得什么新生。
只是想换个不那么怀念他的地方罢了。
开上车回家,在庆功宴上还没喝够,贺浓拿出了家里藏着的美酒,有一瓶是他刚出道时买的,就想要等到自己和华羽浓合作时,拿出来和自己的偶像分享,可惜,没等到……
他自个儿打开了这瓶酒,是茅台,一个人喝,分分钟上了头,他无所顾忌,喝得酩酊大醉,迷迷糊糊中仿佛看到了华羽浓朝他走来,多年积攒的渴望借着酒精瞬间爆发,他抱住面前这个人,死命地纠缠在一起,手死死地掐住身下人的腰肢,疯了一般地扒掉这人的裤子,什么润滑也没做,直接猛烈地挺了进去,将他狠狠地贯穿,身下的人好像不会受伤一般,软塌塌地搂着他,无论是人还是身下都温柔地包容着他——一如贺浓在梦中想象的那样。
华羽浓啊,这就是他一直一直喜欢的华羽浓啊……“华羽浓……”贺浓用一种含糊而缱绻的语气叫着这个名字,光脚名字便有一种从指尖一路麻到了心中的感觉,他下身死命挺动,只觉得自己次次都撞在甬道深处。身下的人一直呻吟着,那声音是他一直听的,低沉而温柔,贺浓低头,用唇轻轻地蹭着华羽浓的耳垂,用手托住他腰臀,全力chōu_chā,然而不管chōu_chā几次,身下的人都是软趴趴的,温度也没有高起来,果然是高冷男神。
在极度的满足感下,以往能撑一夜的贺·种马·浓一下就支撑不住,没两下就泄了,他迷糊地伸手想要继续抚摸,猛地,一种罪恶感上了脑子:
该死!自己怎么会上了偶像呢!!!?
贺浓瞬间惊醒,想要跟偶像道歉,却又想到华羽浓不是死了么?难道自己是在奸尸?!!
双重惊吓中,贺浓的酒醒了,发觉自己正抱着被子xxoo,这种事情连他思春期时都没有干过。
贺浓的神情非常不好,不过幸好此时家里没有别人,要不然这种黑历史被人知道了,他一辈子都得抬不起头来。
特别解释一下,这个头是上面的头。
又过了两天,在华大神的尸体彻底腐坏前,追悼会在帝都最大的殡仪馆召开了,可哪怕是最大的殡仪馆也容纳不下想要遗体告别的人,于是,这个追悼会就真的成了追悼会,更多的人就围在殡仪馆外面,以自己的形式,送男神最后一程。
贺浓来了,他进圈后第一次托了人,动用了他所有的人脉,要来了一张入场券,穿着黑西装,一步步走到水晶棺前,远远地看了华羽浓最后一眼,将手中的白玫瑰放在了大神的棺木旁。
有人看了贺浓一眼,毕竟其他人送的都是菊花,只有贺浓一人特立独行。若是别人这样肯定就要被人说了,可他是贺浓,一贯如此。
所以没有人说什么,甚至连媒体都不打算拿这个做文章。不过是送错花嘛,贺天王把花送错人的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送错花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有贺浓知道,自己根本没有送错,白玫瑰的话语:天真、纯洁、尊敬、谦卑。我足以与你相配。
哪怕他贺浓早就已经一身脏污,在华羽浓生前,却一直一直用最纯粹的心想要与自己的偶像相配,无关爱恋,只是一个粉丝对偶像的追求。既然你今世无法看到,那来世,你转世之后,请看着我,我会一步步,达到与你匹及的地位。
看着我吧,华羽浓。
次日,贺浓坐上了飞往美国的班机。
他以为一个故事已经结束了,却不知,这才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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