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还请睁眼一叙。”
见装不下去,魏明终于缓缓睁眼,面色依旧很是苍白,眼神却不似玉牌碎裂时那般呆板涣散,完全恢复为往日的狡诈灵动。
魏明没有起身,只挑眉向韩朔笑道,“我本想着非礼爀视的,韩真君却非要唤我,莫不是想邀我与你二人同乐?”
“爀要胡言!”韩朔没想到魏明一睁眼便这么不着调,只得警告了一句,然后又赶忙正色道,“你既已苏醒,就赶紧起来行功疗伤,难道还想将小伤熬成重伤,真的跌回元婴不成?”
“多谢韩真君关心,不过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一时半会儿的,还到不了那种地步。”魏明嘴上逞强,人却还是坐了起来,伸手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拿出几瓶丹药,一股脑地倒进嘴巴。
咽下丹药,魏明再次闭上双眼,盘膝调养。
但不过一周天的工夫,魏明便又重新睁开双眼,面色多少红润了一些,只是依然难掩其中的虚弱与病态。
“刚才忘了问,韩真君这是要带我去往何处?”魏明挑眉问道。
“丹门。”韩朔简洁地答道。
“还是别了,我要是这副模样回去,我那母上大人非将我生吞活剥了不可。”魏明故作哀婉地拱手道,“还请韩真君手下留情,待我彻底痊愈后再送我归返丹门。”
“你别是还想去那洞府寻找无忧的人偶吧?”韩朔蹙眉道。
“韩真君放心,我那口血可不是白吐的。”魏明翘起嘴角微笑道,“想那人偶本就是出自那处洞府,如今不过是物归原主——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怨不得人!”
韩朔和魏明认识可不是一年半载了,着实不信他会如此豁达,因此只不作声地打量了他几眼,静静等待下文。
见韩朔一脸的不信任,魏明自嘲地耸了耸肩,自言自语般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现在确实就是这样想的,只不过,在看到无忧的本命玉牌碎裂的时候,我一度觉得,或许是我杀了无忧……”
“你怎么会那样想?”韩朔忍不住插言。
“我把无忧的人偶遗失了呀!”魏明很是认真地解释道,“我刚把无忧的人偶遗失了,无忧的本命玉牌便碎了,就好像,他就在那人偶之中,被我遗失了,然后,就死掉了。”
韩朔不由皱眉,但没等他再次开口,轻什已靠在他的身上,并顺势在他后腰上捶了一拳,让他把到嘴的话又生生憋了回去。
魏明也注意到了轻什的小动作,嘴角立刻泛起一丝冷笑,嘴里却依旧自顾自地继续说道,“那一瞬,我真的觉得就是我杀死了无忧。不过,很快我就又想,就算是我杀了他又能怎样?反正,我早就想把他杀掉了,如今……不过是得偿所愿。”
“然后,一切便豁然开朗!”说着说着,魏明便吃吃地笑了起来,“说起来,我还真得好好谢谢无忧,若不是他失踪、死掉,我恐怕永远都不会去想我到底想要什么!没错,就是这样,不是我争不过玄子陵,而是我压根不想要他!我想要的,根本就不是他!”
“魏明!”猜出魏明的意图,韩朔沉下脸,打断道,“不要胡言乱语!”
“放心,放心,我马上讲完,你就算不爱听也请忍耐一会儿,大不了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魏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而且,虽然我已经明白我想要的不是无忧,可我到底想要什么,我却依然有些糊涂,所以,你也不用自作多情,以为我对你如何如何——这世上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三条腿的男人却遍地都是,我就算想换换口味尝尝被男人操的滋味,也犯不着非得找你——你长得又不出众,脾气却比我还臭,床上功夫更是烂极……”
听到魏明如此评价,韩朔顿时黑了脸,“你又胡言乱语什么?!”
“我这可不是胡言乱语,我这是有根有据,完全是那潇湘馆里与你欢好过的小倌亲口所言。”魏明一本正经地看向轻什,“他床上功夫真的很烂,没错吧?”
虽然和魏明一起品评韩朔的床上功夫很是奇怪,但轻什却真的很想诚实地点头说“是”,只是看着韩朔已快要黑成炭灰的脸色,他终是识时务地选择了沉默,只在心里暗暗腹诽魏明:若不是早就对韩朔有意,那你跟一个小倌打听情敌的床事又是为何?吃饱了撑的不成?
“你可以闭嘴了吗?”韩朔脸色阴沉地冷冷问道。
“如您所愿。”魏明笑眯眯地举起双手作投降状,但紧接着便又补充道,“别往丹门飞,直接带我去你们仙楚门,等我养好了伤再送我回去!”
“闭嘴!”韩朔咬牙切齿地答道。
86八六、上界异动
不管魏明一路上如何软磨硬泡、威逼利诱,韩朔终是将他送回了丹门。
可一到了丹门的山门口,魏明和韩朔的脸色便不约而同地郑重起来——他们不过离开了一旬,丹门的气氛却已经与他们离开时截然不同。
之前仅由两名筑基期弟子带着数名炼气期弟子看守的山门如今已变成两名金丹修士领衔,看守的方式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仅仅只是为了例行公事,而是极为正式地手持名册,对进出山门的弟子挨着个地检查,从身份玉牌到身姿容貌都要一一核对,其流程严格到令人发指。
魏明本是不打算理会,想让韩朔直接将车撵驶进山门的。韩朔却不好像他这般冒失,只将车撵停在山门前的空地上。
“你去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若是不方便,我们就不进去了。”韩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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