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人进入了众人眼中。他接手了庞大的齐式集团,得体的应答和高贵的举止,简直是齐抒郁的翻版。不,他比齐抒郁还要完美。而真正的齐抒郁,就像吹出来的泡泡,升到了一定高度时,“嗤”一声轻响便彻底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被治愈,更没人知道他的下落。
而从那一天起,傅航觉得自己心里某一处也开始死去。它就像一株才刚刚发芽就被暴风雨摧残夭折的幼苗,死得无比仓促。他曾去那栋一夜之间荒废了的豪宅前一坐一整夜,朦胧中他似乎回到幼年时期。那时宅院内外飘荡着素白的灵帐,低低的哀乐中那个少年站在灵堂前,面无表情,只有一双眼睛里,细细碎碎的全是眼泪。别人看不见的眼泪,只有他能看见。那时傅航就想,他如果能立刻上前帮他把眼泪擦干,该有多好啊!
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对这个玻璃一样的少年,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他想靠近他,想一直和他在一起。
傅航环住冰冷的虚空,闭上眼睛。他想,他真的错了,如果能让他早明白一天,哪怕一个小时,或许他和齐抒郁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偏偏天意弄人,他弄丢了自己最爱的人,他把一切都搞砸了。
“诶!诶诶诶!醒醒!”
傅航迷糊中听见有人在叫他,他不愿醒来,那人就毫不留情地拿脚踹了他好几下。傅航这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刹那间被刺眼的眼光灼得不得不又闭上眼,缓了好一会儿才敢重新睁开。眼前人的轮廓逐渐清晰,露出略显柔和的眉眼。
“......贾辰骏?!”傅航回忆了半天,总算记起了这张被他早不知丢弃到哪里的脸孔。
贾辰骏斜斜挑起嘴角,“还能认出我来啊。我说你,啧啧,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傅航对他殊无好感,当即冷冷道:“跟你无关。”
“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找到你,别不知好歹了。”贾辰骏撇撇嘴,蹲下来和傅航视线持平,似乎在端详他。
“有话快说!”傅航皱眉,直想推开面前这张脸。
“我知道齐抒郁的下落,你想不想要?”贾辰骏冒出一句。
“你?”傅航却讥嘲地瞥了他一眼,“你该不是在梦里知道的吧?”
“那我何苦出来辛苦找到你,我闲的没事干吗?”贾辰骏瞥了他一眼,“算我狗拿耗子,你不信拉倒,小爷还不乐意看你白眼!”说完起身就要走。
“等等!”看他果真要离开,傅航喝住他,“你真的知道?”
“废话。”贾辰骏懒洋洋道。
傅航眼里燃起亮得诡异的光彩,他冲到贾辰骏前面钳住他肩膀,“你快告诉我,抒郁他在哪里!”
“他在英国,都去了大半年了。”贾辰骏微微歪着头,“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觉得抒郁太可怜了。而且我固然得不到他,但也不想让苏苑那个小屁孩霸占了他。傅航,你要是还剩点良心渣渣,就赶紧在抒郁彻底被苏苑洗脑之前找到他,跪地认错,把他——喂!我他妈还没说完呢!”他朝傅航跑得飞快的背影不甘地嚷嚷道,然后他摸了摸鼻子,嘀咕道,“少爷我难得好心一次,还连台词都不让说完了,真他妈王八蛋!”
两个小时以后,傅航已经身在机场中整装待发。巨大的玻璃穹顶上,明媚的阳光倾泻而下,洒在他脸上,和他无论如何也抑制不住的笑容融合到一起,闪闪发光。
这是最后一次,傅航在心里默默起誓,这是他最后一次和齐抒郁冷战。他们的以后,只是爱情。
番外
贾辰骏此人,生来就是个纨绔子弟,精于吃喝玩乐,就是不往正道上走。他父母忙于生意,贾辰骏从小就被送出国,说是要给他最好的教育和最自由的空间,实际却只是放纵而已。贾辰骏在这一点上绝不会让父母失望,既然放纵,他就要做最放纵的人。在他生活的那一片,夜场里几乎人人都认识他。贾辰骏一度以为自己会这么疯着玩着过完一辈子,直到他遇到齐抒郁。
贾辰骏相信一见钟情,因为他每个带上床的伴儿都是缘自一见钟情。可齐抒郁不一样,贾辰骏想如果自己能够得到这个人,他宁愿做下面的那个。偏偏老天爷也要让他痛苦一回,他没能被齐抒郁上,反而被另外一个本该八竿子打不到一处的人给上了。
说来也是贾辰骏自己活该,他记恨自己的车被许禾舒这兵痞给踹了,就找机会给人家下药。许禾舒早看出他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早叫人暗中盯着他。贾辰骏前手下完药,后手就被人按着强灌下那杯掺了药的酒。他堂堂一位养尊处优的少爷,就被许禾舒当泄欲工具给翻来覆去折磨了一个晚上,等许禾舒爽透了,贾辰骏只剩下出气的劲儿了。
贾辰骏虽然脾气不小,但他本性很怂,知道自己得罪不了许禾舒,内心催眠权当被狗咬了一口日后绕道走就行了,不想许禾舒玩他玩上了瘾,拿他爹妈的生意威胁他。
“要是敢耍花样,后果自负。”许禾舒手掌侮辱性的拍了拍贾辰骏的脸,转身潇洒地离去。
贾辰骏欲哭无泪恨不得吐血三升,在国外的时候他曾和一位阿拉伯的贵族少爷有过交集。那人妻妾成群嫌太过枯燥,后宫里还养着许多性奴,每天全身赤裸颈上戴圈手足腕套铃,一生的追求就是等着被这位少爷临幸。贾辰骏望着自己被掐出斑斑淤痕的大腿里子,哀哀想着,自己现在差不多就沦落到性奴的下场。
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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