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一激灵,无事献殷勤,江颐这么对他太刺激人了,王浩不由自主地往外退了两步,说,“不用了,我,我吃饱了,很饱……”
江颐的同情心只坚持了不到一分钟,对他翻了个白眼,“拉倒。”
反正闲来无事,江颐让王浩把屋子收拾清了就把这胖子赶门脸儿去了,他坐在屋里雀占鸠巢,撑着下巴玩儿手机等外卖送餐过来,边等边想那个今天打了个照面的帅哥,和帅哥身边的美女。
一对璧人呐!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江颐想,怎么可以连“情敌”的名字都不知道呢?他肯定不会直接问崔承的,不过既然那个男人出现在济慈,一切就好办多了。
江颐今天和父母一同去探望的人,是他父亲的叔叔。叔爷爷曾扛枪带兵上战场,所谓一人得道j-i犬升天,如今江家能有如此福荫,多半都是靠了江颐叔爷爷军服上闪亮肩章的关系。
尽管如今江家的地位,不说全国,起码在a市来说,一般人也是撼动不了的,但所有江家人还都盼着老爷子能多坚持几年,他若是不在了,江家就少了一个坚强的后盾。
抛开亲缘,叔爷爷是整个枝繁叶茂家族的根基,现在他已是风烛残年,江颐的叔n_ain_ai早些年去世了,老俩儿感情好,叔爷爷一个人过着没劲,又嫌在子女家中束手束脚,便不顾家人反对搬进了疗养院。
济慈疗养院在风景宜人的半山朝南修了十几栋独栋别墅型病房,专供退休高级干部养老使用,老爷子便住在那里头住。这两天江颐的父亲听闻老人有些身体不适,便赶紧带着全家一块儿去瞧了瞧。
当然,江颐还没到继承家业的年纪,人际关系网相对单纯,不过,江家多得是可求的人。
目前老爷子直系当家的是江颐的堂哥——江立衡,只比江颐大不到十岁,但俨然已经是整个江家的中流砥柱。江颐对不苟言笑的江立衡又敬又畏,眼下为了崔承,他也豁出去了!
江颐深呼吸了一大口气,给堂哥拨了电话,难得的是江立衡居然立即接了,江颐嘿嘿笑了两声,“堂哥呀,你最近好吗?”
“……噢,是是是!早上才见过呢哈哈哈哈哈哈!”
江立衡此时仍在疗养院,陪着吃过饭的爷爷在书房下棋,如果是外人的电话,他一定不理会。江立衡手执一枚象,正在思考如何让得不那么明显,于是皱着眉说,“有事直说。”
“那个,堂哥,你还记得早晨咱们看见的那个男的吗?就是在前头普通病房楼下花园里那一对儿,我婶儿还说,挺漂亮的姑娘……”
“怎么?”姑娘江立衡没记住,但那个长相与气质都出挑的男人,当时匆匆一眼看去倒有几分眼熟。
“帮我查查他好不好?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把舌头屡直了说话。”江立衡眉头锁得更紧了,“你要做什么。”
在母亲和各家夫人太太的聚会上,江颐随耳听了不少豪门秘辛,门不当户不对的小情侣们因为各种各样原因被木奉打鸳鸯的事儿出得多了去了。他转念一想,突然有了个主意,虽然跟崔承不定成不成呢,但是先放个烟雾弹缓冲一下也不是不行,“我,我好像,看上他啦!”
……
崔承提了糕点匣子和新鲜的水果去了师父家,老人家患病两年,身体机能与j-i,ng神状态每况愈下,现在除了老伴儿谁都认不得,一天中大概只有下午能有两三个小时能从床上起身待会儿。
崔承常来陪师父说说话,最近几个月,虽然师父已经吃不了最喜欢的枣花糕了,但他依然每回必带。
师母叹了口气,“你师父连喝粥都费劲,我也糖高,下回别买了,这些东西搁这儿白白浪费了。”
“留给孩子吃呗!”崔承给师父拿毛巾擦了嘴边的口水,说,“以前师父就好甜食,瞧这一口牙,居然没吃坏。刚确诊那会儿还说,万一吃不了了闻闻味儿也好。”
“难得你这份心意了。”师母勉强笑笑,她是位善良慈爱的女性,起初,老头子收了崔承这个看起来非常凶恶的徒弟回家时,虽然她有些担心会惹上麻烦,却没有说什么。老伴儿老伴儿,老来相伴,亲生子女们都不能保证一个星期来看爸爸两回,崔承却做到了,她心里怎么能不感动?家里头不缺钱不缺吃穿,缺的是鲜活的人气儿。
从师父家出来,崔承一时没了去处,他坐在车里,开窗点了根烟。这烟是某个顾客硬塞他车上的,习惯抽烟丝,无论多好的香烟抽起来都觉得味道不正。他抽了两口,便用食指和拇指将火星捻灭了,把它扔到了垃圾桶里。
莫名的烦躁。
江颐的话在脑子里一字不差地不断高声回放,崔承抓了抓头上不到两厘米长的青茬儿,他拿着手机,把这个巴掌大的电子设备捂得发烫,却始终没有按任何一个按键。一脚油门,崔承干脆把车开到新府园附近,以十几迈的速度,绕着这个占地三百多亩的高档住宅小区漫无目的地转着圈。
崔承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纠结过,似乎只要遇上秦士森,原本刚毅果决的他就会变得优柔寡断缩头缩尾,十分恼人。
手里的电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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