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要人命。为了让白哲涛好过一些,他唯有离开,旁人无法得知他的悲伤,即使设身处地亦不可能有他的感受,只因假设是假的。
这一次的离开就是永远的离开,他明知这一点,仍做了。他想起当初白哲涛昏迷在病床上的誓言:只要醒来他愿意远离。当时他是无怨无悔,真的做起来是痛彻心扉。
日子总是要过的,班要上的,他过得行尸走肉,工作效率质量与平时一致。公司里每个员工,他的朋友可以看到他的变化,他依旧下班加班回家,极少出来跟朋友同事聚会,笑容早已消失,神采早已不见,一个温和的男人生生变成一个沉默寡言者。随之不见的还有他的助理伴侣,那个笑容灿烂的欢快男人。自宋展迪不见,陆风赐显得寂寞孤凉。
有人旁敲侧击得到答案,陆茸小姐愤怒说那个人死了,陆风赐许久回他们一句分了。无人不可惜,他们明明相爱,是为了什么才会突然之间分开?当然,当事人不可能告诉他们,他们不可能太过八卦窥探他人隐私。
长时间来,陆风赐跟两位父亲的关系仍不好,只限于工作间交流;一有时间常常回去看看,看看那人生活得怎样。
隔得老远,他看到白哲涛离了他笑容灿烂,他就那样看着,缓缓牵起嘴角,想象他们还在一起,看着身边的人开心地笑。
时间一长,他发现了问题,白哲涛的身体似乎不怎么好了,白哲涛不工作,经常在公园闲晃,脸上血色似乎不多,有时候会突然趴在石桌上。好几次他想要冲出去,又强迫自己定在原地,不可以,不可以靠近,不可以伤了他!
因着担心,他去找了沈桑墨,沈桑墨沉默了一会儿,给了他一个答案。
“后遗症?”他不确定地重复一遍,无不担忧,“什么后遗症,去医院看过没有。”
沈桑墨将面条卷起一团吃进嘴里,吞进胃才答他:“没什么大碍,不用去医院。”去医院没用。
“怎么不用去——”突然,他住了嘴,愣愣地拿着筷子,“是因为那次吗?”
吃着面沈桑墨抽空看了一眼,自责与失神呐。这样认为也好,他懒得编理由,懒得打击人。
沈桑墨的沉默导致不明真相的陆风赐更难过了,如果早知道会造成这样的后果他不可能会注射那些药物。
“那些药物最后会消失的是吧。”
“是,要靠时间。”沈桑墨好心一回。
“嗯。”戳着可怜的面条,他不再说话,果然,还是要远离才是保护他,只是,心好痛。
☆、第二十九章 纵容最后生活
初秋来临之际,小区的树叶一点点被染黄飘下来,将小区的路装饰一番。
小区住房里一名男子正给自己准备午餐,他才把菜放进油锅里,“滋”的一声响,他翻炒起来。一切都好好的,没一会儿,眩晕的感觉又打扰他了,晃了一下,他几乎要往后跌了,幸好稳住了。
“该死!”咒骂一声,他强忍着继续翻炒青菜。
眩晕的感觉折磨得越来越频繁,有时候会因此而晕倒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好在时间不算长。
吃过饭他趴在电脑前转账,一个个转过去,每个八百八十八。
前些时间也许是感觉到生命快要流逝得光光的,他向沈桑墨死缠烂打得到十来个要好同学的账号,以沈桑墨的名义给他汇了款,向他们说是双份结婚礼金。他的钱不多了,省得点用,因此给他们每人八百八十八。至于后来的事,就交给沈桑墨解释了。
他不想让朋友们知道他健在的消息,不想让他们再伤心,就这样让他静静离开吧。
汇完款,他将自己陷入床上,不得了了,不再经常外出,怕自己倒在路上,那样多难看,他不想被外人送进医院,不想麻烦他人……
下午,悠悠醒来,吓了自己一跳,躺着躺着不知不觉昏睡过去,得赶紧去买菜,幸而菜市场不远。起床剧烈动作使得他再度头晕一阵眩晕,歇了好一会儿方缓过来。
沈桑墨加班回来是八点,客厅开着电视,白哲涛人早歪在沙发睡着了。将薄外套挂在衣架上,他推推熟睡中的人。“哲涛,吃饭了。”白哲涛很快醒过来,让他多少放心了些,要知道眼前人可是不止一次在他眼前差点犯晕。若不是去医院真没什么用,他早将人绑过去了。
“回来啦,我去把菜端出来。”
“我去帮忙吧。”
两个大男人进厨房,将饭菜摆了出来。
“我明天晚上有约不用煮我的饭,赵戟会过来陪你。”
白哲涛明白他意思,自然没说出他不需要陪,“总麻烦他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沈桑墨接过饭碗,“大家都不是外人。”
“……”你真不客气!
偶尔被沈桑墨当作陪客陪白哲涛,赵戟有时挺无奈的,但当他撞见一次白哲涛晕了好一会儿不醒,从沈桑墨嘴里得到原因,后面有时间都会到隔壁看着,总不让看着一个人没了。
“最近好些了没。”进门赵戟便关心起来。
“一直那样。”算是半个房主给人倒杯水,让赵戟坐下继续准备做饭。
赵戟跟在他后面打下手,食材很快准备好了,等饭熟即可。
削水果吃,聊着一些搞笑的笑话,直到沈桑墨出来,赵戟整个果盘递给他,上面是切成块插上牙签的苹果。
接过来顺势坐下,沈桑墨加入他们的谈话,可惜他笑点太低,一般是光听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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