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地瞪着躺在雪地里的人。
唐荛己浑身一僵,慢慢地睁开眼睛,本来是一塘死水的眼睛在看到孟祯的那瞬间突然变得波光潋滟,这种转变让对面的人直接看愣了。
唐荛己嘴唇一张一合,吐出一句话,“我给你机会,让你走了,所以,别后悔。”
***
唐荛己还是那个阴晴不定的主,当天就让人把那个少年送走,那个少年不愿意,去求唐荛己,却被对方一掌打飞了。
“不过是个赝品,还天天在我面前拿乔。”唐荛己说这话的时候,很多下人都在场,而唐荛己当晚就搬去跟孟祯同住的行为,似乎告诉了所有人,真品是谁。
孟祯对于此事,反应不大,在唐荛己睡在他旁边,也没什么反应,甚至他主动勾引了唐荛己。
唐荛己先是定定地看了孟祯一会,才轻轻地笑了,那笑容里情绪复杂得太难读懂。
两个人似乎到了一种破天荒和谐的境界,一日里有大半的时间腻在床上。唐荛己有时候会摸着孟祯的脸,轻轻地说一句话,那句话孟祯从来没有听清,因为他已经完全沉沦在与唐荛己的性/事里。
不知过了多少日,唐荛己把孟祯带出了屋子,他牵着孟祯的手,两个人慢慢地在雪地里走。
“好孟祯,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孟祯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眼神里有着些迷茫。
唐荛己没听到对方的回答,也不生气,继续说:“忘了也没事,反正一切都快结束了。”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抬头望了下天,天色是跟雪地一样,明晃晃地白,似乎能刺瞎人的眼,照出人心里最大的恶。
唐荛己缓缓地眨了下眼,“终于要结束了。”他的话音幽幽落下,一把匕首就刺进了他的腹部。
——
唐荛己面色平静,甚至可以说冷静到一种可怕的地步,他望着孟祯,“他终于让你动手了吗?”说完这句话,他转头去看另外一个方向,“叔叔,你终于忍不住了吗?”
唐季堂缓缓从一个角落处走出来,他看了眼唐荛己的伤,面色不愉,“孟祯,把匕首拔/出来,刺胸口。”
孟祯一只手还握着匕首,闻言,就把刺入唐荛己腹部的匕首拔了出来,待他要刺胸口的时候,唐荛己抓住了孟祯的手。
“叔叔,我死了你能放过孟祯吗?”
唐季堂露出一个笑容,他摸着手里的玉扳指,“孟祯的血能开启宝藏的开关,我当然会尽力留着他的命,不过,好侄儿,你还是快快去陪哥哥和嫂子吧,早日一家团聚,要不然,我可不管他的血有用没用了。”
唐荛己把视线放到孟祯的脸上,“我知道你现在估计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但是没关系,会有人来救你的。”他说的那句话很轻,唐季堂没有听清,“而我实在撑不下去了,死也许才是对我最大的解脱。”
话落,唐荛己便抓着孟祯的手往自己的胸口那个方向,匕首一寸寸刺进去,而唐荛己一直是笑着的。
等唐荛己失力地倒在雪地上时,孟祯像是突然惊醒一般,他脸色惨白地盯着眼前的一幕,“不……怎么会……”
唐季堂没想到那么简单就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以来的心头大患,立刻大笑出声,“哈哈,真是个傻子,居然信这人世间的情情爱爱,死在心上人手里这滋味一定很好吧,哈哈。”
孟祯脱力般跪了下去,他望着面前的人,手慢慢伸到那个匕首上,慢慢拔了出来。
鲜血染红了雪地,成了冬日里最刺眼的颜色。
孟祯手颤抖得厉害,他闭上眼睛,握着那把匕首就往自己胸口刺。
“叮——”
匕首被什么东西打掉了,孟祯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唐季堂。
唐季堂铁青着脸,直接给孟祯甩了一耳光,语气凶恶,“没用的东西,见他死,你也要死是吗?呵呵,等宝藏机关打开之后,我立刻成全你。”
“唐季堂,他是你亲侄子!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孟祯浑身抖得厉害,看到唐荛己倒下去,他仿佛才恢复了清明,把自己从混沌状态中拉了出来,可是待回忆出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他真是恨不得自己一辈子不清醒。
“亲侄子又如何?他亲眼看见了我是怎么杀害他爹娘的,我当然要斩草除根,而且加上有些老顽固还想着唐荛己来坐我好不容易抢来的位置,当唐门的管事人,呵呵,若不是他一直滴水不漏,我又找不到好的理由弄死他,我还让他活到现在?”唐季堂说,“现在不一样了,所有人都会知道是你害死了唐门的少主,所有人都知道唐荛己喜欢你,所以你杀他有千百种机会,当然,确实也是你杀的不是吗?等我拿着藏宝图取到宝藏,我就送你去死,来报我侄子之仇。话说,那些各大门派也都是些傻子,为了个虚假的消息斗得你死我活,不知道藏宝图一直在我这。”
唐季堂话音刚落,就有声音响起。
“好你个老贼,没想到藏那么深,你杀害自己亲哥哥一家,又弄得武林鸡犬不宁,今日非要杀了你泄愤。”
唐季堂慌乱抬头,突然发现屋瓦上出现了许多人。
“你们怎么出现的?唐门戒备深严,还有无数毒……”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一个女人打断了。
“哼,是你那可怜的侄子给了我们解药,让我们顺利到了这,唐季堂,你还不把藏宝图交出来!”说话的人是红姑。
“红姑娘稍安勿躁,先让我把我的宝贝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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