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引也看到那边的白影愈来愈近,道:“可你更适合在战场上厮杀。”
“现在两国和平,不用厮杀。皇上也已降低税收,百姓也不必那么苦。”齐琼对那个白影笑道:“你怎么来了?”温柔又无奈,带着宠溺。
“你退下吧。”齐琼低声对沐引说,沐引叩首,向白衣人影道:“小公子。”这才退下了。
白衣人影从梅树间出来,是一个少年,容貌j-i,ng美,墨发轻束。他一笑生花:“公子怎么来了这么久?”
齐琼伸手,他顺势握住他的手坐在齐琼身旁,齐琼笑道:“不是说这里闹鬼不敢来吗?”
白衣少年道:“可是你刚从长安回来便来了这里,久久不归。”
齐琼调笑道:“你想我了?”
少年偏过头:“没有,想来看看这个就算闹鬼你也要来的地方。”
齐琼给他倒上一杯清酒:“这个地方到了冬天,血梅开放的时候,甚是壮观。”
少年接过清酒,叹道:“冬天将至,梅花欲盛,我们却要走了。”
齐琼一愣,随后拍一下他的脑袋,似是斥道:“怎么十五六岁的说话就像五六十岁一样。过了元宵我们便回来,那时梅花正开呢。”
少年不明所以,他不是十五六岁,而且齐琼说过他们去了江南也许就不回来了。他疑问道:“公子所言何意?”
齐琼拥住他,低声道:“无妨,以后有的是机会看,只要你想看我们就回来看。”
“可是生气了?”
“弢君不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生气了便是生气了。”
“我没有。只是看着梅花欲盛,我们却要走了。”
“怎么十五六岁的说话就像五六十岁一样。过了元宵我们便回来,那时梅花正开呢。”
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弢君一世,瞬息浮生,竟是薄命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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