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甚至如行云流水般流畅,看他走路有种好似他在舞蹈般的错觉,优雅从容,身姿曼妙,可他分明只是一步一步普通地往前走,没有任何其他动作,苍言却被他带入了一种奇妙的韵律中。
等到了山下,苍言才从这中韵律中脱出来,因为那种奇妙的感觉消失了。苍言惊疑不定,难道这赫连是什么山神土地?再细细打量一遍,没有任何仙力仙气,莫非是有什么东西在冥冥之中护佑着他?
“怎么了?”路已经足够大到他们同行了,苍言却还跟在他身后,赫连不由奇怪地回身,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禁出声询问。
“啊?没什么……”苍言快走几步,于赫连并肩。
“你刚才的羊奶是哪家买的?我看能不能问他们买下奶羊,否则一次次的下山来买,总归麻烦。”联想到刚才苍言如此快的回转,赫连自然认为他就是山下买的。
“这……”他总不能说自己其实是从几十里外的县城拿来的吧。就算他再不知人事,也知道以他来回的速度太惊世骇俗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吓到眼前的人。
以前他从来不会刻意掩盖自己是妖怪的事实,不错,苍言是头修炼成形的妖怪。以往有人怀疑他是非人了,他都会大大方方承认自己是妖怪,除非是遇到那些除魔卫道的老古董,他懒得和他们纠缠才会掩盖自己的妖力。
可是对于赫连,他发现自己在下意识的掩盖自己是妖怪的事实,让自己像个普通人,也许是不想看见同样惊慌,恐惧又厌恶的表情出现在赫连云天那温和淡然的笑脸上吧,这样的表情他看过太多次了。
以为对方不会在意的,可事实证明人对于妖怪有着天生的惧怕,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的人再没有敢靠近他的,好似他是吃人的妖怪,没错,他是妖怪,可是他不吃人。
其实除了那些吸食人精气和血液的妖怪,没有妖怪是吃人的,人肉和其他动物对妖怪来说是没有区别的,何必去吃人呢。当然人身体里有精气,可是那点精气还不够他塞牙缝呢,与其去吸人的,他还不如去修炼来的快呢。
当然排除有些妖怪对吃人有特殊的癖好和喜欢,可是真的,大多数妖怪是不吃人的,人体内有太多浊气了,吃了还得花时间排出体外,真正是没有一点好处,没有那个妖怪会特地去吃人,当然妖怪并不介意杀人,因为人在他眼里和那些被让人杀掉的猪牛羊没有区别,可是妖怪真的真的不喜欢吃人,也不是见人就吃。
赫连见苍言不答,以为他是记不清楚是哪家了,笑道:“没关系,去问下村头的猎户就知道哪家有奶羊了。”
苍言正准备硬着头皮答是,不料却被一声暴喝打断,赫连云天和苍言两人不由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站住,你个偷牛贼。”
苍言一阵错愕,这是叫自己?还不待他解释一个木棍已经迎头打来。
苍言本能就举手欲抓住那木棍,到了临头又变抓为挡,只是曲臂挡在了面前,“砰”地一声响,苍言倒没事,那木棍一下子折断了,那呵斥之人没料到反弹之力如此之大,一个没拿稳,手上剩下的半截也飞了出去,还带着他的人都退出去了几步,站立不稳,坐倒在了地上。
那猎户一下瞪大了眼睛,莫非这人是铜皮铁骨不成,傻傻坐在地上也不知道爬起来。
边上人家听到响动,纷纷都从自己屋子里走了出来,见了这场面马上回身要去拿家伙,以为自己村子里的人被人打了,要知道他们这小桑村大部分其实都是一家人,哪能看外乡人欺负自己人。
“赫连兄弟!”这一声成功停住了几个红了眼的猎户的脚步,纷纷驻足回头,好么,刚才没注意,现在一看,那行凶之人边上不是他们小桑村的大恩人赫连兄弟还能是谁。这么说肯定是误会了,反正赫连兄弟是肯定不会动手行凶的,要错也肯定是地上那桑家二小子的不对。
赫连云天也被这突变惊住,这朴实的猎户怎么二话不说,抡棍就打,还喊什么偷牛贼,要是真偷了人家牛,那可是要拼命了,要知道这些人家那耕牛可就是全家的命根子,虽是猎户,可也不全靠打猎吃饭,要是没了耕牛,那可真的要饿死人的。
赫连云天把地上那人拉起来,又去拉苍言,轻声问道:“让我看看手,弄伤了没有?”
苍言一时反应不得,也知道大概被人误会了,他也不是故意伤人。不过刚才那情景,他以为赫连云天会二话不说怀疑他偷了人家的牛呢,毕竟他们才不过第一次见面,谁料到赫连根本不怀疑他,只顾看他受伤没有。
他才不管赫连是不是都这么轻信他人的,他只知道他心里一阵高兴,自己不善言辞,往往被人冤枉,从来没有人会问都不问他一声就相信他的。
“赫连兄弟,这人……”那打人的桑家二儿子也看见了赫连云天,见赫连云天居然和那贼人在一起,不由呐呐地不知道怎么说呢。
“桑二,怎么回事?”赫连看了苍言的手臂没事,转身问那桑二。
“我……我刚才看见他,”说着指了指苍言,“在我家牛棚,鬼鬼祟祟的,然后见了我,一下就没了踪影……村子里前些日子刚丢了两头耕牛,我们村最近都没外来人,所以……所以……”
苍言哭笑不得,终于明白这误会怎么来了,他刚才下山本想在这个小村子里弄点羊奶牛奶的,哪知道自己对着那奶羊却不知道怎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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