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他上前,这会儿这屋里也就翻羽靠谱些了。
翻羽明白我的意思,拨开包子走上前,开口问道:“大人可是有什么要吩咐的?”
“我昏迷多久了?”
“回大人,已经五天了。”
五天,还好时间不算长。翻羽在之前已经传信给老爹,估计这会儿他老人家非急疯了不可,得赶紧给他送个信儿让他安心才好。
“那你把这几天发生的事都跟我说一遍。”说罢,我转头看向旁边一脸疲色的沧紫,对他说道:“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先去休息一下吧。”
沧紫一向很听我的话,基本我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可这次他却在我的话音落后冲我摇了摇头,也不说话帮我调整了一下位置后,靠坐在我的床头静静的看着我和翻羽。
越是单纯的人越是执拗,就是人们口中说的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儿,而且撞了南墙也不一定回头……知道这人这次绝对是拗上了,见他不肯走我也不再勉强他,转头示意翻羽继续说。
而后翻羽便把这五天内发生的事都尽数说了一遍。
在我陷入昏迷后,翻羽为了确定我中的就是老大夫口中说的那种毒,特意去了牢房提审了还活着的三人。起初那三人还很是硬气,无论翻羽怎么逼问都不肯说出半个字。最后翻羽也急了,咬牙拿出了他们八骏特有的审讯方式。那三人虽然算得上硬汉,可终究是ròu_tǐ凡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下终于熬不住翻羽的酷刑,全数招供了。
原来那三人是西陵七皇子梁楚奇派来的,原因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直接到命令说要了我的命。而那天刺伤我的那把匕首上确实涂了一种西陵特有的毒药,叫‘鬼雾’。中此药者一个月内全身骨头会慢慢被腐蚀如枯木,只要一碰变回变的粉碎。而且这种毒药根本无解,唯一延迟发作的药物只有被他们西陵定情圣物的铁青树,也就是之前我让包子烧火的那节树根……
听到这里,我不由苦笑老天果然是在玩儿我啊,不然事情怎么都这么凑巧?
翻羽本来让身在西陵的绝地找些铁青树过来,因为事态紧急绝地便露出了马脚被梁楚逸发现了。梁楚逸设计抓住了绝地二人,因为绝地要着急救我,便把我身中鬼雾的事跟梁楚逸说了。梁楚逸犹豫了一下便把绝地二人放了,而后便在西陵大京遍地搜寻铁青树。
梁楚逸这么大的动作自然瞒不了梁楚奇的耳目,看梁楚逸到处收购铁青树自然明白太平县这边刺杀我已经得手了。在梁楚奇和四公主敖秀勾搭上的时候,已经将梁楚逸可能对我有意的事情告诉了他。梁楚奇可比敖秀的脑子灵活多了,看自家兄长的动作哪里还会不明白。于是,暗地中阻挠他收购铁青树,另外在朝堂上也步步紧逼。
鬼雾产于西陵,梁楚逸自然明白它的药性。知道太平县这边拖不到,便让绝地带着手中仅有的一箱铁青树赶往东秦。目前,绝地已经快马加鞭赶往太平县,以他的脚程估计用不了几日就该到了。
沧紫在听到中了鬼雾之后全身便如枯木一般,揽着我的手不禁微微颤抖,看着我嘴唇开开合合但是却没说出什么。我看出他眼中的矛盾,便也装作没有发觉。想起之前在梦中看到那个决绝的背后,心中不知是何等感觉。前世最后遇到两人,现在竟然都纠缠在了一起,这到底算是什么孽缘……
在翻羽说完后我又抵不过困意又睡了过去,迷蒙中感觉有人在我身旁乱动,我烦躁的将人一把抱住然后满意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夜半时分了。我只觉左半边身子被什么东西压得有些麻,侧头看去只见沧紫靠在我怀里睡的正香。我有些奇怪这人什么时候跑到我床上来的,仔细想想在我快睡着的时候是有什么东西在我身边乱动被我抱住了……
看沧紫微微泛白的脸颊,我也不忍心吵醒他,微微动了下身子让自己躺的舒服些然后这才近距离的去观察我怀里这个人。映着昏黄的烛光,我看着沧紫的脸,发现这人的睫毛竟然还挺长,鼻子挺而秀气,眉峰稍不过这人皮肤很白,倒也显不出来。就在我看的入神的时候,沧紫慢慢睁开了眼睛,眨了眨惺忪的睡眼,竟然抬手摸向我的脸。
“我又做梦了么?”
我一愣,这人竟然是谁糊涂了?于是,我坏心顿起,冲他眨了下眼睛抬手覆住他摸着我脸颊的手。
“为什么要这么说?你经常做梦梦到我么?”
谁知我话音落下,沧紫真的点了点头。“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跟你分开之后经常会想起你。我想不明白就去问族里的二叔婆,她说只有心里喜欢一个人才会经常想起他,就连做梦也会经常梦到他。”
沧紫的话让我再无戏谑之心,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敛了起来。而沧紫见到我的表情顿时慌了起来,猛地拿来我的手坐起了身,随即低头在自己的手臂上咬了一口,似乎是觉得疼了这才转头望向我。
“阿言,我……对不起。”说罢,沧紫仓皇的下床趿拉着鞋子大步离开了房间。
我努力撑着身子想要叫住他,可是沧紫不等我出声就已经消失在门外。我无奈的躺回到床上,一时间脑子里乱作一团。
我实在想不明白明明前世同我无意中‘招惹’的只有梁楚逸一个人,怎么现在沧紫也会搅和进来?之前我们根本算不上认识,怎么重来一回关系就全乱套了呢?
从西陵到太平县就算日夜不歇大概也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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