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自己如今已经躺在床上,孟千泷一直守在床头,鸢色的眼睛温柔地看向他。
身上湿的的衣服已经换去,凤澈立马瞪了对方一眼,少年立马摆手:不是我不是我!
凤澈垂下眼睛,那是你送我回来的?
对啊。孟千泷痞痞一笑,是不是特别感动?
一想到自己是被对面这个色眯眯的少年给抱回来的凤澈就浑身发抖,深吸一口气后才勉强咽下这口气。可随即,他就想到了更可怕的事情。
绯绯呢?凤澈拉着孟千泷的手臂,着急地问。
孟千泷眸子暗了暗:你很在意他?
没错!斩钉截铁的语气。
他被一个黑衣人抓走了。
什么?!凤澈整个人都要跳了起来,惊慌失措得根本不像一国太子当然,他也没像过。
孟千泷干笑两声:你把人家给打了,人家能不走吗?
打了他?凤澈如遭当头一棒,努力想了想,眯起眼睛,我打的那个人好像是你吧。
抱歉,你中头彩了。孟千泷笑得诡异,眼睛眨眨,还不忘捏了捏他的脸颊,你打错人了。
世界在那一刻,黑了又白,白了又黑。凤澈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死了啊!自己真的可以去死了啊!
完,蛋,了。怔然地坐在床上,单薄的身子,一脸落寞,半晌才轻轻吐出这三个字。
孟千泷在心里已经为他默默点了好几排蜡烛。
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这个!凤澈不顾身子的虚弱就跑下床,赤脚奔道门口,打开门,冲门外元气十足地大喊:来人啊!
长乐宫殿内虽然懒散悠闲,可戒备绝不松,一听太子呼喊侍卫都以为出了大事,侍卫头领夏寰带着一排人以及宫女下人都赶了过来。夏寰抱拳跪下,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凤澈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绯绯被一个黑衣人带走了,现在不知道有没有出宫,夏寰,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一定要找到他!说道后面,凤澈大口地喘着气。
夏寰有一刹诧异,随即认真道:属下遵命!一刻也不停留,带着人就出去寻找起来。
原地站着的凤澈很担心,这次吵架的性质非常严重,更何况绯绯一定还误会了自己要打的是他。他又长得那么好看,在宫外不安分变成人形万一被抓了被欺负了这可怎么办啊
绯绯,别闹了,快回家吧。
我在这等你啊。快回来吧。
凤澈蹲了下来,痛苦地抱住头。
地上凉,别站着。突然身子一轻,凤澈已经被孟千泷拦腰抱起。孟千泷这次没有笑,目光如水温柔,静静地看了他一眼,把他抱进屋子,放到床榻上。抿了抿唇,那个绯绯,是你的男宠?
不是。凤澈扭过头,是我养的少年。
孟千泷冷笑,说实话他今天挺不高兴的,看着自己喜欢的男子为了另个少年而牵缠挂肚,自己就像个傻子似的。不就是男宠。
不是!凤澈直直地瞪着他,语气严肃得令孟千泷一惊,绯绯不是我床上的玩伴!他是我是我最最重要的人。
孟千泷一愣,眼里抹去苦笑与失落,起了身,走了。用背影说道:你早些休息。
凤澈没去在意,只是靠在床上拼命祈祷:绯绯,你可不能有事啊!
十一、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绯绯盖着柔柔的被纱,习惯性地想张口唤凤澈,可这才发现,不一样了。满口苦涩,咽回肚里。
小鬼醒了。门推开,扶鸢走了进来,看样子这是一个客栈。平日里扶鸢休息都是随意找个地方变为猫型就可以了,可绯绯身子弱,恐怕不能大意。饿不饿?
绯绯的腿盘着,摇摇头,长发垂下一条瀑布,雪白的脸色像脆弱的栀子花朵。
别不高兴了。扶鸢在窗口前坐了下来,用布擦拭着自己的长剑,既然自己选择离开,就要学会忘记。
忘记么绯绯摸了摸心口的位置,撩起惨淡的笑。对了,又有任务了吗?
嗯。扶鸢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剑,没有表情。
绯绯走了过去,手缠在兄长的脖子上:危险吗?
既然是杀手,就没有不危险的任务。银银发光的剑,上面不知沾满了多少人的鲜血。
那哥哥,要小心。绯绯把头埋到扶鸢的脖颈上,扫了扫。
在这里等我,不许乱跑。收了剑,扶鸢站起来,高大伟岸的身姿是傲然的风范。英俊的脸上,无不弥漫着重重的杀气。
绯绯点头:嗯,我不乱跑。
如果你执意要回皇宫,我也没有办法阻止你。扶鸢说完就走了。
盯着扶鸢的背影越来越小,绯绯的指甲陷入掌心,他呢喃:应该是,我都没有办法阻止我自己。
长乐宫内,娄岚穿着一袭湖蓝素雅长杉走进,没有一如既往地看到太子殿下百般无聊地等着自己,殿内反倒空空一片。
娄太傅。身后走来一位宫女,行个礼,今日太子身体不适,不能上课了,还请太傅请回吧。
身体不适?娄岚眉毛一皱,可是出什么事了?
这宫女叹口气,还不是因为绯绯公子被人劫走了,一个晚上都没有查到下落。
娄岚诧异:绯绯?他知道绯绯对于凤澈绝对不单单只是个猫咪的存在,现在可能都急得要跳墙了。娄岚默叹一声,怕是这几日不能太平了。
未央宫内,墨槿看着凤澈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也难受,柔声道:小澈,你别这样
墨槿,你说我也出去找行不行?凤澈一晚没睡,眼睛布满血丝,脸上全是青色的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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