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淞扬怔住了:“我?”
周唯安说:“嗯,当初我意识模糊了,不知道怎么地突然想起了何先生,想起何先生那天没有对我说完的话,突然很想知道何先生到底要说什么……妈妈也说过,让我自己好好争取吧……“他远散的意识突然回笼了,挣扎着爬了起来,自己叫了救护车,在医院里躺了好几天,自杀的这件事情也就让张羽濛知道了,张羽濛帮了他不少忙,包括母亲的后事,周唯安十分感谢她,两个人的关系也由此亲近了不少。
何淞扬听了又好气又难过,他把周唯安抱在怀里,用力地揉了揉,他说:“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周唯安不好意思地说:“等我缓过劲来了之后……又有些退缩了,就想着干脆就这么一个人生活下去也可以……”
何淞扬瞪着他:“你想要气死我吗?”
周唯安笑了起来,何淞扬心里顿时软得像水一样了。
他举起周唯安的左手,在手腕的伤疤处吻了一下,说道:“我真要感谢你活了下来……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或许要找你一辈子也说不定。”
周唯安说:“我也要感谢自己活下来了,才能听到何先生说这些话啊。”
何淞扬脸一红,恶狠狠地把周唯安压下来,堵住他的嘴唇吻个不停,直把对方弄得气喘吁吁的,教室门突然被狠狠拍响,把两个人吓了一跳。
“周老师!”许曜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周唯安赶紧推开何淞扬站了起来,不自然地把衣服弄整齐了,何淞扬坐在课桌上,回味般地舔了舔嘴唇。周唯安推开门,许曜正满脸不爽地站在外面。
许曜说:“你再不管我,我就要回家了。”
周唯安说:“好了好了,你和我到办公室去。”
和周唯安说清楚一切之后又吃了不少豆腐的何淞扬心满意足,丝毫不在意那个叫许曜的小鬼投过来要吃人的目光。
许曜和周唯安一样是单亲家庭,由妈妈一个人抚养长大。同周唯安不同的是,这个孩子性格十分偏激,特别喜欢惹是生非,从没让他妈妈少操心过。周唯安体谅他妈妈一个人带孩子辛苦,平时也在学校对许曜多加照顾,可是这个孩子似乎从来不领情。
好不容易把许曜说教了一顿,才放他离开,周唯安累得不行,捧着茶杯喝了一口。何淞扬靠在门边,懒洋洋地说:“你和我回去吧?”
周唯安差点把茶喷了出来:“什么?”
何淞扬一脸理所当然地说:“和我回去见父母啊。”
“啊?”周唯安赶紧摇头摆手,“不、不行的,他们……”
何淞扬说:“他们不会像以前那样的,你放心吧,他们早就对我找妻子的事情死心了。”
周唯安不安地搓着茶杯的边缘:“可是我……”
“这样吧,”何淞扬说,“我和你去见你的母亲,你就和我去见我的父母,如何?”
根本就不如何!
去到郊外墓园的路上,周唯安才反应过来这个交易根本就不公平!
不过何淞扬才容不得他反悔,把花束摆在周妈妈的墓碑前,他拉着周唯安就跪了下来。
周唯安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何淞扬抓着他的手十分严肃地说:“阿姨你好,我是何淞扬,非常抱歉,当初是我对您的儿子做了错事。我强迫他,逼他和我在一起,而没有过问他的意愿,他会变成一个同性恋,也都是我导致的。”
周唯安脸都白了:“何先生?”
何淞扬规规矩矩地低下头,说道:“所以,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会对他负责一辈子的。我会让他一辈子都平安喜乐。”
周唯安一颤,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何淞扬,何淞扬耳根有点红,他对周唯安笑了一下,周唯安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笑容。
羞涩中带着一丝甜蜜,像是个大男孩一样。
何淞扬认真地看着他,郑重地问道:“周唯安,你愿意……嫁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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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母亲的墓前,被人求婚了。
周唯安晕晕乎乎地坐上了回京城的飞机,他的座位就挨着何淞扬的座位,身上被人盖了毯子,被揽着和何淞扬靠在一起。周唯安伸手看到自己左手无名指上那个戒指,顿时羞得说不出话来。
好像做梦一样。
他觉得自己现在更应该担心的是见到何淞扬的父母时该怎么办,可是却忍不住自己上翘的嘴角。何淞扬看到他傻笑的样子,忍不住伸手和他十指相扣,把人揽过来吻了吻嘴唇。
“我们去国外结婚吧?你想去哪里?”
周唯安一怔:“啊、啊,真的要结婚吗?”
何淞扬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你在逗我玩吗?当然要结婚了。”
周唯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戒指,说:“我以为只要带上戒指就算是结婚了……”
何淞扬被他傻得逗笑了,抱着人好一顿蹭,说:“那当然不算,我们需要的是政府社会承认的合法关系,是真正的夫妻关系。”
周唯安瞪大眼睛:“真的可以吗?”
何淞扬说:“国内暂时不行,不过很多欧洲国家是可以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安排我们的蜜月在欧洲旅行。”
这些事情离他太远了啦……周唯安头疼地想,不过,他竟然就已经算是已婚人士了。
何淞扬一路和他低声说了很多欧洲国家好玩的地方,周唯安听得很心动,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这辈子能够踏出国门,何淞扬说:“你愿意的话,以后想去哪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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