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袁朗开车送齐桓到镇上的车站,塞给齐桓满满一大包的零食,嘱咐路上不要饿着不要渴着。直到齐桓的车子再也看不见的时候,袁朗回到车中,拿出一支烟,车厢内烟雾缭绕,整支烟都烧完,袁朗才发动车辆返回基地。
而返回学校的齐桓,很快被繁重的课业占满生活。为了理论和实践更好地结合,学校提出周末可以申请去附属医院随医学习。如此好的机会,所有人都不愿意错过,宝贵的周末就被如此无情的占用。袁朗的电话是繁重枯燥生活中生长的一朵花,明亮而鲜艳。
寒假就这样一步一步悄然走来,考完最后一门功课,不管成绩如何,随之而来的假期使人快乐。依然按照往年的习惯,齐桓送走了室友,回到了b市的家。
第30章 受伤
齐桓独自躺在床上,借着窗外的灯光,看着飘飘扬扬的大雪。已经年初六了,袁朗依然没有消息,这段时间密密麻麻的想念缠绕着齐桓,夜里也总是睡不安稳,时常被梦惊醒,惊醒后茫然的坐在床上,心跳狂乱,此时对袁朗的思念更是如潮水般涌来。被暖气熏的迷迷瞪瞪中,齐桓感觉自己又来到一片荒野之中,寸草不生,只有自己一个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深彻的孤独和强烈的绝望通过毛孔滲入骨头,他到处寻找袁朗,不停的奔跑,一直到腿跟不上自己的步伐也不停歇,不停的跑,不停的找,可是总也找不到,似乎永远也找不到······齐桓带着冷汗惊醒,他强烈渴望着袁朗的声音,袁朗的体温,袁朗的拥抱。他觉得一刻也不能停歇,拨通袁朗留给自己的号码,无数的转接,漫长的等待等来的是袁朗不在。坐在电话旁边,齐桓内心慌乱不堪,眼神空洞无望。突然尖锐的铃声响起,条件反s,he般齐桓接通电话。传来的却是耿乐的声音 “齐桓?”。
齐桓没有注意到耿乐不同以往的语气,觉得自己的心跳剧烈,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的平稳:“嗯?这么早,有事?”
“你收拾一下,我过来接你去个地方。”
“啊?去哪啊?”齐桓下意识的问。
“收拾好直接出来,我在区门口等你。” 耿乐语气中透着严肃。
挂了电话,齐桓的心依然没有办法平稳。用冷水洗把脸,甩甩头想把压在心里的不安甩走。快步走到小区门口,老远就看到耿乐的车已经停在那里 。三步并两步的走过去,刻意用正常的语气说:“这么早带我去哪里啊?”
耿乐没有像往常一样开玩笑,只是深深的看了齐桓一眼,说:“到了就知道了。”
车内难得的沉默着,齐桓发现耿乐眉头微微皱着,难见的表现出一些担忧和一丝烦躁,这种气氛让齐桓内心的不安在加剧。车子驶入全国军区总医院,不好的预感向齐桓袭来,一把握住耿乐的手腕,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可是却发不一丝声音。
耿乐停好车,带着齐桓穿过一条林荫道,来到一幢单独小楼前,输入密码,两人来到一个房间。袁家三兄妹随着开门的声音扭头看向门口,看到耿乐带着齐桓进来没有任何疑惑,能被自己小弟带回家的朋友,一只手就数的过来。
齐桓眼睛直愣愣的瞪着前面玻璃窗,被玻璃窗隔在里面的床上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仿佛连呼吸都已停止,只有c-h-a在身体上的各种仪器显示着生命的特征。齐桓眼角发红,嘴唇颤抖的来到玻璃窗边,手指轻轻的抚上玻璃窗,想要抚摸着什么,可只碰触到一片冰凉。他在玻璃上沿着袁朗的轮廓勾画着,强忍着眼眶的泪水不肯掉落。半响,回头找寻的望向耿乐。
看着眼睛通红,发不出一丝声音的齐桓,耿乐走过去低声说:“袁朗受伤的原因不能说,他现在情况不太好。医生说,能不能挺过这一关,就要看他自己了。”
已经过去了72小时了,袁朗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期间伤情一度恶化,在一番人仰马翻的抢救后,总算是平安度过。齐桓嘴边起了一层泡,嘴唇起皮,两眼泛红的站在玻璃前,觉得自己站在白茫茫的冰天雪地之中,冻的全身僵硬,心脏被雪地的冷风隔着。一遍遍的念着袁朗的名字,一遍遍的请求不要就此离开。就当齐桓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的时候,他看到袁朗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害怕自己眼花,不敢相信,可又满怀期望的盯着袁朗的手,心中千万遍的喊着袁朗的名字。直到看到袁朗的手指又动了一下,齐桓一下扑在玻璃上,嘴唇颤抖的厉害,沙哑的微不可听的喊着:“袁朗”
并排站着的袁焱、袁锐、袁宣和耿乐,随着齐桓的声音,盯着袁朗。袁朗眼皮抖动,终于微微拉开一个缝,合上,再努力睁开,茫然的转动了一下眼球。袁焱伸手嗯响手边的呼叫铃,很快医生和护士进到房间。翻看眼皮,查看仪器数据,不等检查完,袁朗头一歪再次闭上眼睛。齐桓往前一扑,咚的一声撞在玻璃上,顾不得疼痛,只是连续叫着:“袁朗袁朗袁朗······”
医生走出来宣布病人已经脱离危险时,袁焱一巴掌拍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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