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同床共枕之事。
可巧的是田福旺到达荷兰也使盖家明无暇计较阿廖沙联系的密疏。
按照事先约好的时间田福旺准时到达了阿姆斯特丹。盖家明早就看好了运河畔阿姆斯特丹最负盛名的一家素食馆ded,那里供应新鲜的农家食品,通常是墨西哥或意大利风味。那里的烤薄饼、沙拉、墨西哥玉米煎饼以及他们的自制面包、啤酒和蛋糕都很有特色。田福旺一到,盖家明就带田福旺到了那家餐馆,找了一个清净坐处,要了有名的荷兰琴酒,俩人边喝边聊。于是田福旺把匡辅仁的变化说了,接着又说起他跟郅令军的交往。
郅令军是中国科技大学的少年班高材生,大学毕业才十八岁,随即到加拿大读的硕士博士,毕业才二十二岁,然后就留在加拿大一家欧美贸易公司,不久前被派到比利时联系业务,而他的哥哥郅令民则在一家中国餐馆打工——做厨师。这家餐馆翻修庭院找到辅仁公司,于是田福旺就和那餐馆老板以及厨师郅令民相识。郅令军到餐馆看望哥哥郅令民,就和在餐馆干活的田福旺相识。一来二去郅令军和田福旺就各自讲述了自己出国的境况。田福旺哀叹连连,毫不隐晦说明自己是一个同性恋者,来比利时就是想跟自哥聚会,不想哥哥恋上别人,给他介绍了博士生匡辅仁。匡辅仁待他不薄,他死心塌地以为能够和匡辅仁相伴终生,不料匡辅仁又被他父母召唤,不得不回国。现在自己将面临被人遗弃的地步。虽然匡辅仁把公司无偿给他,可是人走楼空,守着一个公司就是再挣钱又有多少乐趣?
郅令军看着楚楚动人,可怜兮兮的田福旺,不禁也勾起自己心酸的回忆。原来他也是一个同性恋者。由于早熟,他在十一二岁就和同伴发生了关系。那时他就知道他是同性恋了。他本是西安人,可是天资聪颖的他十四岁高中毕业,就一人离开家乡报考了合肥的科技大。为的是不在家乡暴露自己的同性恋面目,但是他的中学相好却连大学也没有考上。从此他和少年时代的伴侣音信断绝。大学只有侣,却再没有情投意合者。到了加国,性事极度自由,不过都是逢场作戏而已。要想找个彼此肺腑相见的人难上加难。
郅令军述说了自己的过去后问田福旺是否可以与他长相交。能否跟他一起去加拿大。田福旺虽然觉得郅令军人品不错,如果匡辅仁走后自己能交上这样的男人也是幸运,可是总不能匡辅仁还没走,自己就另求新欢,那让匡辅仁会怎么看自己啊。可是郅令军任务完成他也就要返回加拿大,行与不行必须在他走之前答复。田福旺实在为难,这才找盖家明帮他拿拿主意。
盖家明默默听完田福旺的述说,一口口喝着酒问田福旺:“这酒味道如何?,是不是跟中国白酒差不多?”
田福旺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说:“是,味道不错”。
盖家明看着手中的酒杯,摇晃着剩余的半杯酒,缓缓地说:“人生如酒,要在品尝,放下一杯,举起一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既然匡辅仁已经立意回国,你不可能跟随他回去,你就得自寻新路。如果你以为郅令军是你意中人,你就不要放过机会。世上没有后悔药!”
田福旺下定决心似的,喊道:“干杯!”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盖家明。盖家明端详着照片,问:“这是在辅仁公司宿舍照的吧?”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我跟阿廖沙在那里住了那么长时间”。盖家明看着照片,问:“你跟那个郅令军已经上过床了?”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你看照片在什么地方照的?”
“什么地方?”
“合欢床啊!那是我跟阿廖沙做爱的床,那床头有阿廖沙留下的mí_hún香精,闻一闻叫你倒在床上不由得不想。你跟匡辅仁不住那里,如今你跟郅令军在那床上合影,那个香精瓶你们显然动过,你们能不做爱?”
“你真厉害。够福尔摩斯了。不管怎样,你看郅令军还算帅哥吧?”
“我看没用,要在你自己喜欢”。
田福旺说:“明哥,你最清楚,我真心喜欢的是你,无论辅仁哥还是这个郅令军都替代不了你,你”,田福旺指着自己的胸口说:“永远在我心里”。
“你喝多了吧?”盖家明问。
田福旺摇摇头,叹口气,放下杯子,“不喝了”,对盖家明说:“我不能在荷兰多待,明天我得回比利时,辅仁公司还需要我照料,现在陪我上阿姆斯特丹街上转转,也算我今生来过荷兰了”。
☆、三十四,有所不忍
三十四,有所不忍
阿廖沙领着田福旺来到阿姆斯特丹市中心的运河边,这里的同性恋人十分放纵,他们可以公开自由在街上拥抱亲吻,而不遭到人们的非议。看到有一对对同性伴侣携手搂肩并行,田福旺也把手搭在了盖家明肩上。盖家明没有推开,也紧紧跟田福旺偎依着。毕竟他们自小相亲,但是十几年后在这异国他乡才第一次有机会单独亲密相处。俩人沿着运河边漫步,初夏的晚风吹拂着他们酒后热辣辣的面颊,俩人都敞开了衣襟,觉得甚是惬意。盖家明给田福旺讲说:阿姆斯特丹曾经是欧洲最大的港口,在十六世纪到十八世纪中叶是世界上最富裕的城市,那时荷兰海运贸易和金融业空前发展,艺术也达到辉煌的高峰。后来海上霸权被英国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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