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守着呢。我若不去应酬,他们即刻便能查觉不对,到时候硬冲进来,只怕麻烦不小。”
狄一沉默不语。凭他的本事,若全力施为,要冲出去倒也不是就不能。可若是逞匹夫之勇,去与一国为敌,说不得也实在是太愚了些,难免会连累阿汉他们。
当年魔教何等强大,还不是让各国联手,打压得只能龟缩一处。
容谦微笑,大大方方系好衣袍:“我先去稳住他们吧。阁下若信得过我,还是早早脱身为妙,若是不信,你也可以偷偷跟在我后面,我若说出半句不该说的话,你也可以立刻出手。”
他也不等狄一说话,施施然从他身边走过,推门而出。
从内心来讲。他倒是情愿狄一跟着自己的。只要把狄一调开了燕凛的身边,自己总会有别的办法彻底解决威胁地。
实在不行,找个理由。让下人请小姐出来,再当着几个宫中侍卫喝破狄一的身份和藏身之处。有青姑和侍卫们联手,再加上自己从旁指点,再让人惊动外头围着的侍卫队,就算是魔教出身地影卫,怕也难以脱身。
纵然对不起阿汉。也要先过了眼前一关再说。
然而,他一路出房,徐步出院,狄一向外走了几步,却终于停步驻足,没有再跟上来。
容谦心中失望,偏偏连步伐的节奏也不敢稍错一下,依旧看似从容地出院去了。
堂堂国公,在正厅接待几个宫中来地侍卫队长。自是让几个人受宠若惊,施礼不迭。
容谦闲闲问了几句,侍卫们的回答也有限。他们也是临时接到命令才出宫来国公府找皇上的。只是在大门处问了。皇上并没有进府,他们十分担忧。所以才惊动了容谦。
因为说的是皇帝半夜溜出宫这种不妥当的事。容谦自是没让任何下人在场,这时也就大大方方道:“你们不用担心。皇上只是没由正门进出罢了,其实已是悄然进了府,在我房里同我说话闲饮,不小心喝多了,已是醉倒了。”
几个侍卫心中一松,神色间却也有些无奈。亏得这位国公爷,能这样神色自若把皇帝半夜爬臣子墙地事,说得这么轻松随意,好象再平常不过一般。
其中一个位阶最高的首领起身施了一礼:“既然是这样,请容属下们去看望一下陛下……”
容谦笑道:“皇上年轻,行事有些任性。他半夜来寻我,我就是怕惊动下人,把这事传出去,才在自己房里陪他饮酒。如今他醉了,只得从权在我的卧房里歇着,我哪有将你们引进自己卧房去参观的道理。若让府里的下人看着,成什么样子。万一让人猜出了真情,于皇上的名声,实在是大大有碍的。”
几个侍卫汗下称是,连谢容谦的提醒。
“你们放心,这件事,我会尽量掩饰的。你们也不必多待,出府去在外头隐身等着,我尽量想办法给皇上解酒。能不误了早朝最好,若实在没办法,误了时辰,你们也传个话回宫去,让李总管宣称皇上身子不适,早朝暂停一天。总之等皇上酒醒了,我再悄悄把他送出去,你们立刻护他回宫就是。”
以容谦地身份和与燕凛的亲近关系,这些贴身保护燕凛的侍卫谁能不信服他地话,自是应声领命的了。
容谦略一思索又道:“还有,派人去往史世子府上。我估摸着李总管一定会请史世子过来,你们半路拦下他,让他别过来了。半夜三更地,人来得越多,动静越大,这事传出去,哪个御史言官,皇亲重臣们饶得了皇上。”
几个侍卫更是佩服他心细如发,心悦诚服地施礼退走了。
打发完了侍卫们,容谦自己却是暗自苦笑。
虽说狄一没跟出来,他也不敢揭穿狄一地事,可就算能安排这些皇宫侍卫们联手对付狄一又如何?只要燕凛还在狄一手中,他就不敢冒任何危险,随意引发争斗。
更何况,这事真闹大了,真的是谁也不好下台,谁也别想收场。
燕凛半夜出宫就已经很不象话,他出宫还让人抓住了,这简直就是岂有此理了。真要传将出去,不但封长清,史靖园全要领罪受罚,燕凛以后再也别想随便出宫多走一步,还会有大批地侍卫宫人人头落地,外加整个燕国的江湖帮派会被血腥无比地清肃一遍。避无可避。
别说看在阿汉的份上,不到万不得已的容谦不愿和狄一翻脸,就算是为燕凛着想,这种事,也是能不闹出来,就一定要死死掩住的。
只是,皇宫这一头,勉强应付过去了,自家房里那位不速之客可怎么办啊?
容谦皱了眉信步出厅,声音极轻地对厅外守着的管事道:“去请小姐到我院外守着,记着同她说,只请她一个人来,别出声惊动了人。也不要进院子,只在外头等着,有事我自会叫她。还有。这事不许对任何人多嘴。”
以青姑的内力,隔着整座院子都可以听清他随意的任何一句话。且又能把呼吸吐呐放得极轻极缓,外加只要注意提气,身子就可以轻盈飘逸。只要有自己吸引住狄一的注意力,他也很难察觉到青姑地靠近。
有这么一个高手在外头,随时可以听到他的暗示呼唤。总方便许多。虽说动手是下下之策,但万不得已之时,也只能选这一条了。以青姑仅次于阿汉一人的内力,再加上自己教导地招术,虽未必能赢狄一,维持不败还是能做到的。
管事唯唯诺诺,一刻也不敢停地去了,容谦心烦意乱却还要装做镇定从容地径自回自己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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