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给人分外安静之感,朦胧微弱的光线之中,隐约看得见像是有个人站在那里,静静看着不远处空旷的草坪对面,那空空荡荡的长椅。
“咳,这位先生,月黑风高,更深露重,你在这里是想要做什么啊?”
盛辉回过身来,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样,脸上没有太多的惊喜,笑着走了过去,“怎么才来,你倒是真会玩儿。”
未来止不住地笑着,“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这里?”
“除了这儿,你还会去哪里。”
“这么了解我!”未来耸了耸肩,脸上的笑意丝毫未退。
“好吧,其实是我的确想不到去哪里找你,只有来这里等着被你找到了。”盛辉伸手把他揽了过来,“你这下开心了,想要问我什么,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未来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把头埋在了他的肩膀里。
过了很久,终于听到盛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不想输,小未,我不想再输。”
“别说,不要说。”
至少现在,我不想失去你,所以什么都不要说………………
又过了一会儿,未来终于放开了盛辉,晦暗不明的微光中,脸上的神情也是没法分辨的晦涩。
“对不起。”未来的声音听起来,显得有些哽咽。
“不,不用对不起。” 盛辉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未,我只是不想输!”这一刻已经分不清,谁比谁的声音更酸涩难言。
“为什么……”为什么告诉在这个时候告诉我这些。
“我不想骗你,也不想你骗自己,我们是同一种人。”盛辉的眼睛,直直看进了未来的心里,“我想要你,所以才会在这里等你。”
“是吗?”未来避开了他的目光。
我们是同一种人吗,你是谁,我又是谁?我们到底在对方身上找到了什么,又是什么让我们走到了一起……
那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就在两人都沉默不语,而且没有人准备打破这个僵局的时候,盛辉的声音又重新响起:“我不知道荣乐翊跟你说了什么,或是你想到了些什么。只是小未,我不会离开你,相信我。”
未来的神情有瞬间的动荡,目光穿透眼前的这个人,直映在心中凝聚成了巨大的震颤,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你不会再败了,盛辉。” 不管你身边,有没有我……
因为你对我,对周围人事坦白、果决又自如的把控,你真的不会再败,永远不会。原来这就是荣乐翊口中的盛家人,这才是真正的你。
“你是不一样的,小未。”
“我知道,”未来终于对他笑了笑,“你对我来说也是不同的。”
盛辉我多希望,你是不同的,又不怕你太过不同……
“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没等盛辉再说什么,未来已经将手伸了出去,扣住了他的手指。一同在阴沉的夜色中,并肩行走着,始终还是难见天日,
即便如此,我还是做了这个选择,因为我决定了给彼此一个机会,就不会在乎这些,也许因为你我,都是那种终于自我的人吧,你不想败,而我不想失去你………
至于为什么不想失去,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可能因为是你,也可能是因为你牵连的种种过去,我曾经失去一切,你的归来却让我发现,自己其实没有真的死心。
再多的冷漠与决绝,都抵不过这种内心深藏的希望。所以我还会选择留在你的身边,留在这里那怕是有再度破碎的一天。
而在那一天来临之前,我会一直期待的,就像很久很久的从前一样,期待这一次会有个不一样的结局吧,希望如此……
“我要跟荣家的人结婚。这是交易,不讲情意……”这是当晚盛辉最后说的一句话,说完之后便侧身将未来环住。
“你会留我一个人吗?”留在我的身边,不再离开。
身后没有回答的声音传来,只感觉那双手臂渐渐越收越紧。
良久,良久,未来终于似是梦呓地说了句,“你去结吧……”
☆、第十八章
第二天早上,盛辉很早便起来了,他起来的时候,未来也模模糊糊地跟着醒了。
“我今天有点事情,你多睡会儿。”
未来把头又重新蒙回被子里,又在盛辉快要出门的时候,忽然闷声问了句:“会很久吗?”
“什么?”
“你还会回来吗?”
未来睁开了半闭着的眼睛,抬头望着他。
“我晚点就回来了,”盛辉走回到床边,伸手捋了捋未来的头发,“你别想太多。”
未来把身体半支了起来,很认真,很认真地盯着盛辉。
盛辉握住他的手掌,紧了紧,“相信我。”说着起身,准备再次离开,却被未来伸手拉住。
未来松开手掌,把手举到面前,曲起其他手指,伸出了小拇指,眼中的期待没有丝毫隐藏。
“说好了?”
盛辉被他看得呆了一下,脑海中忽然闪过第一次见到这双眼睛的时候,也是亮的吓人,明明看着再压一下就会倒了,嘴里却还是嚷着不要别人来管;明明心里孩子气的要命,却偏偏装着不愿承认。一时间也有些心动,把手伸了过去,勾住了他的小指。
“等我回来……。”
幸福的憧憬,从来都是那么遥不可及,而不祥的预兆,却总是在随后就敲响房门。
人走之后,未来抱着被子又继续,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铃声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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