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是。”
“取生栀子与面和蛋清调匀,湿敷肿处,用纱布包扎起来,一天更换一次。”
季钰坐在石桌旁,拿起毛笔,说:“我给你写几味药,熬好后,用以泡腿,两日一次便可。”
李全在一旁小声的重复:“生栀子...面,蛋清...”
“我昨日去问了江岳,他开的药你可以继续内服。”季钰将写好的药方交到李老汉手中,“将裤腿掀上去,我再为你用针纾解腿上的毒。”
等到李全搀扶着李老汉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李老汉说:“请问季大夫这看病要多少钱?”
季钰不紧不慢的收起银针,道:“不必了,若是能治愈,现在正值栽种杏树的时节,在我院前值一株杏树苗吧。”
李老汉十分惊诧,一旁的李全却一下子跪了下来,“谢过季大夫大恩。”
都是寻常百姓,光是这些药材买回来就是不小的一笔,更不用说让这顶顶有名的季神医亲自看的病。
李老汉也慌慌忙忙的要跪下来。
“不必下跪。”季钰又对李全说:“不过杏树种下后,头一个月不易成活,浇水施肥的事都要你来做。”
“当然,当然。”
李全连声应和。
待两人走后,一开始就偷偷围在门外的三个人也一同跪了下了。
“季神医,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儿吧。”
“季大夫,我的老娘,我娘也不行了…”
“季神医…”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在门外哭喊个不停。
季钰冷声道:“行了,都别跪了。”
指了指最旁边的那个妇人,“你先进来。”
县城,韵竹堂药铺内。
“我说季大夫,多日不见,你一回来就抢我的生意。”
韵竹堂的掌柜江岳,正笑着对眼前长的万分俊俏的公子说。
季钰喝了口茶,才说:“我只是给他们开药,药材还不是来你这买。”
“还别说这几天来,韵竹堂的生意好了是不少。”江岳说着,翘起的腿还悠哉的晃荡起来。
“不过,我这十来年学的医术就没用武之地了。”江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可怜,可怜啊。”
季钰解释说:“我一日最多只为十位病人诊病,不会耽误你生意。”
季钰立下的规矩,每一日从辰时起只为十人治病,多者则要等到下一日。
一开始有人不信服,责问季钰凭什么不先给他医病,季钰说了句,秩序如此,就再也没有正眼瞧过那人。
也有死活赖在院前不走的,哭闹着求季钰为他破例,季钰闭门不出,那人最终也不了了之,只好等到下一日。
“季大夫还是那么不近人情,听说院门前都排起了长龙,您就是只医十人。”
江岳起身走到季钰身前,微微弯下腰,对季钰说:“走吧,季大夫,赚的盆满钵满的还不请我吃一顿?”
季钰轻笑,“我治病不收钱财。”
想了一下,季钰又说:“除了那些主动给的。”
江岳可谓是目瞪口呆,低声说:“不愧是董贤之徒,圣人啊。”
季钰也不在乎江岳的调笑。
“也好,今日就让我请你这个两袖清风的圣人,前几日来都没有好好聊聊。”
县城内最著名的泰合酒楼,江岳毫无吝啬的点了许多名贵的菜品。
江岳还不忘询问季钰:“季大夫,还有什么要吃的?”
“够两人吃了,不用那么破费。”
江岳摆手让小二下去,又对季钰说:“季大夫,我发现你变了。”
季钰将手中冲洗完的碗筷放下,瞥了江岳一眼,“是吗。”
“得得得,算我没说。”江岳给季钰倒茶。
季钰仔细想了江岳的那句话,可能是和梅舒傲呆在一起久了,梅舒傲每次吃饭净吃那些管饱管饿的,还说这叫不铺张,能吃饱就行。
“我知道季大夫不沾酒,今天以茶带酒,替季大夫接风洗尘。”
江岳举起茶杯。
“谢过子玄。”季钰也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对了季大夫,我还没有询问过你的字号。”
江岳拿着茶杯,笑吟吟的望着季钰。
“字隽钦,隽言妙语的隽,钦慕的钦。”
江岳将茶杯中的茶水饮尽,才说:“隽言妙语,好字。”
不一会儿伙计就端着菜上来,最后放下一个精致的酒壶,说:“客官慢用,这是小店赠送的玉酿酒。”
江岳客气的对伙计说:“谢过小二哥。”
等到送菜的伙计都退了出去,江岳才拿起酒壶,掀开盖子,放在鼻尖闻了一闻,赞叹:“对得起泰合酒楼的名声了,好酒。”
江岳又拿起一同送上来的酒盅,用茶水涮了涮,倒了小半杯放下季钰面前。
“隽钦这就都送上来了,意思也要意思一口。”
季钰摸着酒杯,说:“好。”
江岳又给自己到了满满一盅,“来,干!”
江岳说说笑笑,又给季钰倒上一杯。
“你这几个月上哪去了,平时想找人喝茶谈天都找不到。”
季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去了怀城,看看比武大会,再去拜了拜师父。”
“比武大会?”江岳又来了兴致,“今年夺魁的是闫一谷的徒弟吧,你听说闫一谷的事没?”
季钰用拇指指腹来回抚摸着小酒杯,“没有。”
“听说啊,闫一谷差点灭了北边的那个梅庄,却栽到了灵靖的手里,徒儿赢了,师父却败得彻底。”
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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