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罪犯的监狱——滇城监狱。
一开始以已亡罪犯亲属的身份来收拾遗物的说法行不通,监狱方面坚决声称犯人没有遗物要交代,无奈之下林洛只好拿出之前在警局内办好的手续证明,称罪犯死亡有蹊跷,要进一步确认,如果对方不允许的话,就要上法庭。
这几个对付林洛的狱警心里本来就有鬼,听到这样的说法一时有些犹疑不决,几人互相对视几眼,想到就算有什么证据也早就被销毁的一干二净了,牵扯一番后就让林洛进去了。
见对方没再过多牵扯,林洛心中也是暗松一口气,他手里这份什么证明当然是假的,鄢妍不可能让他在眼皮子地下做什么,但是混了这么多年好歹有点人脉,他刚好在市局里就有一个这方面的朋友,让对方做个假也就是点钱的问题,没人会知道。
意料之中没有他父亲斗殴致死的监控录像,林洛并不丧气,他本来的目的也不是这,当下就提出要去看一看他父亲住的地方。这下狱警不乐意了,正打算开口叫嚷,林洛就先他一步说:“你不同意的话,可以,明天我就上法院控告滇城监狱,到时候能查出什么就不是你我能控制的了的。”
这话不过是吓吓这个看起来没什么经验的小狱警,看之前那几个老油条把他丢下招呼自己就知道是个菜鸟,果然这个狱警的胆子还不够肥,几乎是立刻就怂了,认命地把林洛领到关押他父亲的狱房。
四个人住的地方原本只住着两个人,现在又少了一个,就只剩下最后一个了,里面的人听到声音,稍微撑起了上身,正要坐起来,外面的小狱警就抽出电棍狠狠地敲了敲身前的栏杆,“睡你的!这没你什么事!”
那人倒也听话,一声不吭的又躺了回去。小狱警领着林洛走进去,一脸不耐的说:“要看什么快点看,我还要回去休息。”
林洛装模作样的胡乱看看,从钱包里直接抽出一沓现金塞给对面的狱警,笑着说:“这么晚了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我父亲死了,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孝没能见他最后一面,现在就想看看他这些年生活的地方,还得耽搁会儿,这点小意思你先收下,真是麻烦了。”
借着昏暗的光线瞥了眼递过来的那一沓现金,小狱警偷偷咽了口唾液,飞快的拿过钱捅进自己口袋,表示半个小时后自己再过来,对另一张床上的犯人吼了几句,大意是让人老实点,便把狱门锁好,大摇大摆的走了。
林洛拿起手电筒立刻转身开始翻动他父亲睡过的那张床,连床缝都没漏过,也什么都没发现,正起身打算把另外两张床也翻一遍的时候,另一边睡着的狱友出声了:“你把这儿翻遍了都没用,什么都没有。”
林洛先是吓了一跳,这才反应过来屋里还有一人,听这声音貌似还挺年轻,不超过三十岁的样子。他转过身拿手电照了照对方,还真是一年轻小伙子,估摸着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对方啧了一声,在林洛拿手电照他的时候伸手挡了一下,“你真是林焕扬的儿子啊,差别这么大,别照了,眼睛快被你闪瞎了。”
一听对方这语气,原本有些气馁的林洛精神一震,看这样子,有门!
“不好意思,我是林洛,林焕扬的儿子,你是?”
对面的狱友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我知道你来做什么的,老林死之前跟我说过,我就知道一句话。”
林洛愣了一下,连忙问:“什么话?”
“说一句话也不对吧,就一个词,全家福。”刚说完,那人又躺了回去,翻身睡觉。
而一旁的林洛则彻底呆在了原地,全家福?他家还有全家福?作为一个从小没妈,爸不疼的孩子,林洛想破脑壳也没想起自己家什么时候有过全家福。
叫了几声发现那狱友完全不回话,也不搭理自己,林洛又不甘心的把另外两张床翻找了一遍,却还是什么都没发现。无奈三十分钟已过,小狱警又回来了,再不甘,林洛也只能暂时撤退,更何况这次也不是一无所获。
清冷的车道上一辆suv呼啸而过,车主却是心不在焉地开着车,时不时眼神空茫的皱皱眉,丝毫不怕出什么意外。
这个不怕死的车主,自然就是刚从监狱出来的林洛。
林洛来监狱的目的不是为查清他父亲的死,而是来找对方留下的线索。他不相信什么都没有的父亲敢孤军奋战向鄢妍宣战,蹦跶了这么久肯定是有底牌,不过是他不知道罢了,
他父亲必定会料到自己失败这一结果,而他那些剩下的底牌,比如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只能留给他唯一的儿子。
虽然不是百分百肯定这一推断,但林洛还是冒着风险来了,至于结果也没让他失望,全家福,他父亲就留下这三个字就走了。
一路上,林洛都念叨着着三个字,拆开了念,合起来念,念完拼音念字形,来来复复的咀嚼,却仍是没什么印象。
“全家福,全,家,福。”想到还被关押着的褚煜,以及虎视眈眈的敌人,林洛心底就涌起深深的无力之感,低声咒骂了一句。
却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如果是真正意义上的全家福,那还真有一张。
那是他十岁那年的事了,小孩子总是渴望父母的疼爱,偏偏到林洛这里,压根就没人管他。他就只能一个人玩,父亲威严庄重,不可能让他胡闹,胡闹的对象自然变成了母亲,可他又没妈。
因此,对母亲的渴望终于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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