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
北北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问它,它僵了一下,不说话。其实当我这句话问出口时自己也有些后悔,妖在人间本就一点抵抗力也没有,北北以毫不保留的姿态在我身边,足以说明其对我的信任,人心险恶若不是全心全意的相信怎会说出如此毫无遮拦的语言,若是它把我当成外人,又怎会这样说?
北北叹了口气说:“若我现在说我相信你,你可相信我说的话?失去记忆的人想相信一个人就那样难?在世上若没有一个自己肯全心全意相信的人是一件很不好过的事,一个人若没有任何一人肯相信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同样若没有一个自己能够相信的人也非常痛苦。但我又不能凭我一句话让你毫无保留的相信我,不过阿源,我既然跟你出来,除了你,还有其选择吗?你也许在找到记忆之后还有其他选择,但是我没有,因为我是妖。”
北北没有选择,因为它是妖。但是我有选择,选择去相信它,因为它只能相信我,因为被信任的感觉真的很好,还有因为北北在不知不觉间成为我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所以无论北北做什么我都知道那一定有它的理由,我只要问它便会告诉我,不是自以为是的笃定,而是一种可以以命相交得的信任。
不过北北一个月不说话,我在担心它会不会被憋坏!而且少了它有些事情,我连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比如无妄门的门主傅照萤竟要收我为徒!
那日我还没睁开眼睛,就听见有人在说话:“师父,你真的要这样做?”良久一个女人道:“这是他吩咐的,我们必须照做。不仅只是为了贺稹,而且他也不值得我们这么做,那封印终究是松了!你有偷听别人说话的习惯吗?”女人话锋陡转,好久我才明白这最后一句话是说给我听的。
被发现了呢!我一个鲤鱼打挺,笑道:“没有,只是耳朵长在那里,我也没办法控制啊!而且我才刚醒来只听到了两句。”说着我便打量起面前的女人,雪肤明眸,小小脸盘,樱桃般檀口毫无血色,长发委地,存在感太弱,若不是身着鲜红衣衫,我几乎都不会去注意她的容貌。她本性容若除尘仙子,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几多沧桑,流转万分算计,这样锋芒毕露不知遮掩。慧极必伤。
而那女子旁边的是小陆,小陆是这女子的徒弟,真是不像啊!我摇摇头,冲小陆笑了笑,他似是不习惯我这过分熟络的表情,竟不知以何表情对我,只是不动声色的转过脸去,但那略微有些僵硬的眼神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你的事情阿浔已经跟我说过了”原来小陆名浔,陆浔。我在心里默念着,真是一个好名,静时若溪中流水,动时若谷中罡风。不过,这样在别人说话的时候开小差是不是很不礼貌?想到这里,我神色一敛,庄严宝相定座着,可是入耳一句话便叫我吓的跌倒了床下!
“你能安然无恙穿过美人渡,定力不浅。若是修仙他日定成大器,你可愿拜在我无妄门下?”
“无妄门?!这里是长留山!长留山收徒不是十分严格的吗?你只凭定力不浅便要收我太过儿戏了吧?”
“还有这幅画。”说着女人便将手中之物展开。
“这是我的!”
“我知道,所以我要收你为徒。你可知这画的来历?你可知这画上之人是谁?”
“。。。。”
“画这画的人名叫贺稹,是贺氏一族最有希望当上族长的人。但他却在其姊婚礼那天将新娘带走。”
“那新郎可真够倒霉的!新郎是谁啊?”
“新郎就在眼前。”
就在眼前是什么意思?是那个意思吗?不会吧,之前的我竟那般丢人,娶妻新娘跟人跑了也就算了,竟是跟自己未来的小舅子跑了!这也太刺激了吧!丢人丢大发了!怪不得陆浔一见到我是那样的表情,无妄门之前本就与贺氏一族有联姻。
“新郎是阿浔!” 女人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随口道。
“啊?!那就好。”说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又急忙道,“我不是那意思?我以为。。。。”
“我知道,贺稹带着其姊贺予浪迹天涯。在途中又收留了一个孩子,其实那人也不能算是孩子,那人与你差不多大,只是中了毒又被人种了苗疆银蛊,以□□岁孩童示人。无人知道那孩子的来历,也不知道他的姓名。而贺稹却十分信任,将自己毕生所学悉数传与他。以此他们除救命之情外还有多了一层师徒之义,当日贺氏被灭,贺稹虽已被贺氏逐出家门,但毕竟那里是育己养己之地,贺稹不惜引动诛天劫,只为护贺氏满门,却不想功败垂成,最后被其叔贺别愁用杀生剑刺了一剑,好在那贺别愁是一个腿脚具废,在床上躺了二十年的瞎子,杀生一剑刺偏,不想诛天劫虽未成,但其戾气却最为骇人,生生要将贺稹残念善意吞噬,最后贺别愁以身为祭开劫魂阵。”
“然后呢?贺稹怎么样了?”我急忙问道。
“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劫魂阵从未开过,所以没人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而阵中人的死活自然也不得而知。当时在场的只有贺稹,贺别愁与那孩子,诛天劫凶险,开启之时必要有人护法,那孩子便是护法。”说着那女子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那孩子所中银蛊又名无相,而劫魂中偏有一法名顺天,与无相最为相克。”
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就是那孩子?”
“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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