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温延下楼,拉上胭脂堆里的道光走出了醉香楼。
温延拉着道远离开,来到集市,随手买了两个面具,一个是白色妖狐,一个是黑色阎王。
道远把面具推到头顶,质问温延:“你怎能带我去那种烟花之地?”
他盖上道远的面具,回道远:“我看你刚才在那里面甚是惬意的很,拉你走还不愿呢,现在倒是怪我带你去了。”
“为何我要戴这阎王面具?你便戴那白狐面具?”
“我玉树临风自然戴白狐面具了。你不愿意戴阎王,那你要戴什么?佛祖?这里没有如来佛的面具?今夜是百鬼出游,不是佛界出游。”
“你……阿弥陀佛,小僧不与你争执,施主你请便。”道远是真生了气,他背过身,对温延如此说。他心想:他本就不该靠着温延的,师父让他下山独自修行,可他却一味依靠别人,害怕吃苦,本就铸成大错,更错的是,他居然去了烟花之地,回去后,他如何向师父交代。
“和尚,你赶我走?”
“施主轻便。”
“好啊,你个和尚,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好好好,我走,我走,这就随了你的心意。”
道远听温延如此说,便后悔了,可他转过身去,身后却是茫茫人海,毅然不见温延的身影。他心生害怕,这下可好,人真的不见了。他埋怨自己为何就为了这点小事与温延产生口舌,可是于事无补。
集市人来人往,头戴白色妖狐面具的人更是不甚其多,他怎么知道那面具下的男人那个是温延。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道远做了件连自己也没有想到的事情。他走入人海,见到头戴白狐面具的男子便掀开对方的面具。
“温少侠。”
不是。
“温少侠。”
不是。
……
“温延。”
不是他。
“温延。”
不是他。
到底去了哪里?他到底去了哪里?
人群熙攘,迎面走来一个男子,他头戴白色妖狐面具。道远心里已经不抱希望,他摘错面具,受了太多辱骂,他不想一错再错,他想他走了,不会再回头,他正要从男子身边擦肩而过,那人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臂膀。
那人摘下面具,道远望见面具下的脸,只觉对方身上隐隐露出白光,五官微微变动了些,只是细微的变化,可不知为何却美的那样动人,若说是倾城相貌也觉得不够,只觉全身灵气逼人,那是凡人不可触及的容颜,道远竟觉得那样的容颜哪怕是触碰也是亵渎。
可那只有那么一瞬,很快那种感觉就没了。
道远愣愣了的问:“你是人还是鬼?”
温延弯起嘴角,回:“自然是人,你个小和尚,吓傻了吧。”说着,伸手轻轻敲了敲他的小光头。
道远红了眼,低声抽泣着:“我以为你走了。”
温延提了提手上的袋子,回:“我不过去鬼市买点东西,你让我走我就走,我又不是你的狗,干嘛听你的。”
“你愣在哪儿干嘛,走了。”
“啊?”
“怎么你刚才在街上摘了那么多人的面具,可是看见了钟意的对象了。”
“没有。”
“没有怎么现下这样慌神。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可不要骗我。”
“我没有骗人。”
“温延。”道远唤他。
“怎么不喊我温大侠了?”温延故意逗他。
“温大侠。”和尚改口道。
“你不用改口,怎么,你想对我说什么?”
“刚才……刚才……是我不好……”。
道远的话未说完整,温延就从身后伸手一把揽住道远的臂膀,又将自己的脸凑到他的耳朵旁,温延低声道:“佛家有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本大侠宽宏大量,原谅你了,量你也不敢真叫我走。”
道远听了,也不说什么,只见温延一手搁在道远肩上,两人就那样并排走着,身后天空绽开五色烟火,众多男男女女窜梭在集市上,一片繁华景象。
作者有话要说: 傩面具(傩傩[化中傩祭、傩仪中使用的道具,是较为原始的面具造型,是原始的图腾再现,是祛灾纳祥地吉祥象征,是自远古时代以来人们的重要精神力量。)
☆、1、师徒纠葛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道远此刻同温延坐在一叶扁舟上在汪洋大海漂浮着。
“灵山。”温延答。
“我们去那里做什么?”
“找麻烦。”道远问话前,温延是面无表情的,说这话时便对他嬉皮笑脸。
道远见他这样,也不问了,他深知问不出温延什么了。
他曾经听师父说过灵山,书中描述,灵山是上仙所住之所,但那也是一些传闻罢了。这个世界哪里来的仙。自然,道远也并没有把温延所说的灵山当做真的上仙所住之处。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那地方是极美的,山峦高低起伏,隐隐落在薄雾中,一日都不曾褪去这种朦胧感,晨起时,太阳微红,如女子眉心哪一点朱砂,仙鹤时不时缭绕身旁,四面绿竹环绕,树木高耸,从山上望去,不得不怀疑这是否真是人间的仙境。
那是道远初次来灵山的感受。
“闲……”那出面的男子美得不可方物,黑发及腰,穿玉白长衫,质如兰,不染一丝尘埃。“阿延,你总算可来了,我那个逆徒正……唉……不提也罢”。那男子蹙眉,叹气不语了。
“路上有事耽搁了。”温延的言语很淡,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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